何翩大步踏出门外,径直走向跪在雨中的罗亿烈,一脚踢上罗亿烈的肩。
那一脚猛力,直接在雨中将罗亿烈踹翻。
“你还敢来!”何翩一脚踩在罗亿烈胸膛上,细熟起罗亿烈的罪状,“脚踏两只船,欺骗我们,和孙长龄结婚。”
此为第一条死罪。
“偷拍与祝福的私密视频,在人前公放,损毁祝福的清白。”
这为第二条死罪。
光是这两条死罪,足以让何翩想把罗亿烈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
罗亿烈没有反抗,他静静躺在雨地里,任雨水冲刷,被何翩用脚踩着胸膛,一脸哀莫大于心死。
看到罗亿烈的死狗相,何翩狠踹了他几脚。
如果殴打能让何翩泄愤,罗亿烈觉得自己被打死都不足为惜,只是,在被打死前,他想留一口气去见祝福。
“叔叔,打了我,可不可以让我见一面祝福。”
雨下的大,罗亿烈的声音小,何翩一时没听清罗亿烈在讲什么。
误以为罗亿烈是在求饶,何翩咽了口唾沫,问道:“你说什么?”
“我想见祝福。”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何翩一脚狠踹过去,下了死手,“见你妈!”
混合血丝的雨水流淌,涌向下水道。
何翩的硬底皮鞋就像钉耙,一脚脚踹在罗亿烈身上,罗亿烈的全身被扎出窟窿,冒出血水。
降落的雨水又将那些血水冲走,新的伤不断在罗亿烈身上出现,汇聚在一起,疼得他发出嘶嘶声。
打到罗亿烈在雨水蜷缩成一团,可他就是不跑,硬要留在大门。
何翩打累了,停下来休息。
罗亿烈趁着他休息的间隙,趴在地上,双手抓过何翩的脚腕,请求道:“叔叔,求你让我见一面祝福。”
何翩一脚过去,罗亿烈的脸上就多了一道鞋印子。
虽然不比年轻时的体力,但何翩揍人的狠,是一点儿都没倒退。
王姨视线不清,不小心踩中前院的小水坑,裤腿鞋子湿了一圈,她撑着伞蹒跚走来,将手里另外一把伞撑开,踮起脚举过何翩的头顶。
“何先生,太太说你衣服湿了,容易着凉,让你回去了,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我都把红枣姜水煮上了。”
何翩指着趴在雨里的罗亿烈说道:“滚,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何翩接过王姨的伞就走。
王姨打着伞,看见罗亿烈被何翩打的半死模样,于心不忍道:“罗先生,还能动吗?需要我联系孙家那边的人,接你离开吗?”
四周雨雾渐起,朦胧不散。
何翩回头看王姨没跟上自己,还站在罗亿烈面前,与罗亿烈说起话,何翩吼道:“王姨,你这把年纪了,在雨里瞎折腾什么,赶紧回来——”
“好的。”王姨应了声,同情看了眼罗亿烈,向在原地等待自己的何翩走去。
看起来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可以忍心去伤害祝福这么纯真的女孩子,王姨想不明白。
何翩一把搀扶王姨,牵她进屋,碎碎念道:“你出来干啥,下雨天路又滑,你要是摔一跤,就冲你这把年纪,都得在床上养半年,受折磨的还不是你,你以为你还五十岁么?我都快五十……”
声音渐渐远去。
或许是被何翩踢到了肺,也或许是肮脏的雨水流进了肺,罗亿烈趴在地上,感到肺部抽疼,他剧烈咳嗽起来。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他翻了个身,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雨水像一枚枚子弹,射向他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
一双白色浅口高跟鞋靠近。
散发的香水味让罗亿烈机警,他以为是祝福出来见自己了,迅速扭头一看。
站在他面前的人,确实是个女人,但不是祝福。
祝熹还是穿着那件修身的绿色连衣裙,只是雨天寒冷,她又披上一件桃红色羊绒披肩御寒,手里撑着一把雨伞,以及拎着一壶烧得滚开的水壶。
恍惚间,罗亿烈将祝熹看成了自己的母亲。
在母亲殉情前一晚,她就是穿着一件绿旗袍,披着披肩向罗亿烈告别。
【烈烈,以后的路,辛苦你自己走了】
“我年轻时,和祝福他爸爸在一起,他脾气暴躁,有时候他一耳光抽到我脸上,我脑袋都是懵的。”
“我生下祝福,带回国被他拦下,他就没对我动过手了,他渐渐学会当一个父亲,在女儿的成长过程,学会爱与被爱,从一个残缺的灵魂,在组成家庭后,零碎拼凑成一个健康的人格。”
“即使如此,我也未能爱上祝福的爸爸,但我们仍是女儿们眼里相爱的夫妻,是一对合格的父母,我的大女儿祝福,二女儿祝小满,三女儿祝小好在我们的照顾庇护下,成长的很好,她们没有她们父亲的暴戾,她们充满爱,身体心理健康。”
“福宝爱上你,在情理之中,你肯定对她也毫无保留释放你的爱,用真心打动真心,她才会爱上你,我没能遇见爱情,没能爱上祝福的爸爸,不过我庆幸,我的女儿,祝福能遇见爱情,爱上你。”
祝熹向前走了一步,雨伞微微往下压,雨水沾湿鞋尖。
“但是我不懂,你不爱了,就应该及时掉头,而不应该去欺骗,去隐瞒,得到了还要毁掉,让我女儿名声受损。”
祝熹拎高了手里的热水壶,壶嘴对准罗亿烈的下半身,就要倒出那能把鸡蛋浇熟的烫水。
“既然你在视频里,把你自己遮的这么严实,那么就让我,把你这个畜牲东西烫熟。”
被何翩揍得半死,罗亿烈都不怕,但祝熹要用滚水烫自己那个地方,罗亿烈吓的一哆嗦,在雨中一翻滚,躲开倒下来的滚水。
这两口子本质是同一类人,不然怎么能做这么多年的夫妻。
热水浇在雨水里,升起滚烫的白烟。
“阿姨。”罗亿烈鼻子、嘴角渗出血,他双手呈投降状,求祝熹放过,“我承认,我背着你们与孙长龄结婚,我该死,我死不足惜,但车里视频那事,真不是我干,我冤枉。”
“我脑子就是被猪啃了一半,也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那车是孙长龄送我的新车,我第一次开,我不知道孙长龄在里面装了偷拍设备,是,是我不够小心,没保护好祝福,你给我个机会。”
祝熹对罗亿烈步步紧逼,手里热水壶里的水,还剩很多。
“噢?给你什么机会?”
“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祝熹说道:“你和他们姓孙的,都是一伙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想赎罪,而不是变本加厉要伤害祝福。”
“况且,不需要你赎罪,你犯下的罪,就是到了地狱都忏悔不清。”
祝熹追着躲避的罗亿烈,执着的想用热水,把他的那个地方给烫熟,让他断子绝孙,一辈子都碰不了女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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