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贱相,我会让你做礼世子的暖床物件?你也配?”柏昌芸怒道。
自己还没枕上张权礼的床榻,周欢这丫鬟倒先担心起,会被拎去做暖床物件。
本朝,陪嫁丫鬟,并不完全等同于通房丫鬟。
是否让陪嫁丫鬟暖床,那得有女主子应允才行。
“大小姐,奴婢不配的。所以您让奴婢留在柏府,让奴婢日后自行赎身吧。”周欢连忙下跪。
“自行赎身?你道你是伊竹她们四个,干足活契上所定的年份,存够所需的赎身银,便可自行赎身。她们是良口奴婢,你就一贱口奴婢,你签的是死契,你就算存够了赎身银,也是无法赎身的。”
一日为奴,终生是奴。
若个个贱口奴婢存够赎身银,便可马上甩脸不干。那主子如何可以长久地拿捏下人?
“大小姐,您说得对。奴婢今日一定是遭了邪祟了,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和您胡言乱语。奴婢错了。”周欢不断磕头道。
周欢之前想着,柏昌芸手上只有周青、周雀、周月三人的卖身契,并没有自己的。自己的卖身契在施津玉手上,柏昌芸应不知自己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为了不陪嫁去张府沦为暖床玩意,周欢只能大胆扯谎。
可现在谎话被揭穿,周欢只好认命。
直到此时,周欢才醒悟过来,柏昌芸早不是当年那个五岁女童了。
“回合青院去跪。”柏昌芸拂袖,自行继续往合青院西厢房而去。
周欢起身,连忙跟上。
在合青院西厢房坐定后,柏昌芸看着下跪的周欢:“方才你也不算完全胡言乱语。至少这赎身银听着,你似存了不少。你入府六年,一月月银七钱,你平日极少花费,这里外里,应该存了有五十两吧。”
“没有五十两,只有四十两。”周欢摇头道。
柏昌芸满意地笑笑:“真是存下不少。起身吧,去角房把你那四十两存银取来给我看看。”
周欢不明白柏昌芸为何要看她的存银,茫然地起身,去角房取银。
周欢手拿纸包,回到合青院西厢房。
“给我看看。”柏昌芸微笑地伸出手。
周欢递上用纸包着的存银。
“这钱我就收了。当是罚你方才的胡言乱语。”柏昌芸笑得愈发凉薄。
之前为了收买京城四下的占卜摊,让每一个有可能被张府寻到的算命先生话语一致,都能一致言说自己的八字生旺张权礼,自己花光了这些年所有存下的月例。
而自己掌家,为了不落下把柄,也不能虚高报账,中饱私囊。
柏昌芸这愁何处来银,结果今日周欢却给了她罚银的由头。
“大小姐,这是奴婢这些年辛辛苦苦存下的月银,您不能就这样收走了。”周欢声泪俱下,哭喊着跪下,拉着柏昌芸的裤腿。
“哭喊什么?”柏昌芸踢了踢脚边的周欢,“罚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以后不许再胡言乱语。快下月了,就快可以领月银了。你继续存就是了。”
周欢一脸失神,跪瘫在地。
周姨娘突然闯进西厢房:“芸儿,快回大厅,闻飞他们寻到走失的晔姐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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