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姨娘苦笑:“老爷真是抬举我了,真觉得有人会买我这个废人吗?”
柏昌铧定了定心思:“父亲,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娘亲一旦发卖出府,必遭外人非议。若这些非议传到吏部,父亲您的官声和官评必受影响。若父亲不想见娘亲,日后娘亲不出合秀院的门便是。”
官声和官评受影响?
这不是拆除府墙那日,自己震慑柏宽堂的说词吗?
柏昌铧学得真够快的。
柏昌铧上一世能成为朝堂上最年轻的侍御史,看来不单单是父亲施隽大力推举之功。
施津玉的心思并未显在脸上,只是饶有兴趣地看柏宽堂接下来的反应。
柏宽堂果然再次被威慑住了。
这十年,自己能从九品县主簿一路爬到了从四品郡同知,除了朝中有人好做官外,还因为自己深知谨小慎微的重要性。
柏宽堂妥协:“曲采盈,你若不是铧儿和晔儿的生母,你绝不可能留下。算了,柏府就当多养个米虫吧。”
曲姨娘忍着双腿传来的疼痛:“多谢老爷。”
“老爷,虽说这个局最终是个骗中骗,可那二十万两银就这么没了吗?”周姨娘只要想起施津玉的嫁妆被一车车拉出府的情形,就像备给柏昌芸的嫁妆被拉走一般,心中总是怒焰滚滚。
施津玉开口:“虽说不能大张旗鼓地去缉拿那匪头耿赞收缴回二十万两银,但我会让闻飞带着他那十人小队暗中探查的。只是天南地北,暗查甚难。”
可众人心知,施津玉的这二十万两嫁妆折银必是打水漂了。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众人便默契地各自离开合秀院。
“母亲,严大夫怎么不在府内?”柏昌铧追上离开合秀院的施津玉。
本来昨日,柏昌铧就想暗中寻来严康,为曲姨娘和柏昌晔治疗腿骨之伤,可寻遍府内,也寻不到严康。
“严大夫用存银盘了一处药堂,前日早上便搬离仓疏园了。”施津玉不紧不慢道。
“您给了严大夫自由身了?”柏昌铧问道。
“是。”
“那以后府上众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该寻谁?”
施津玉笑道:“这一年芸儿掌家,这事你该去问你大姐。”
“好,孩儿知道了。”柏昌铧行礼离开。
柏昌铧看出施津玉的推脱,但他却无法质疑。
母亲被诓骗走的二十万两银,自己可以帮忙辩称最终没到娘亲的手上。
但这种自欺欺人的辩称,只能建立在母亲装聋作哑不深究的基础上。
母亲长年装聋作哑,只是因为身边无亲生子女可倚仗。
而此事,母亲全程未撕破脸,自己自然也不能再挑事了。
至于去问柏昌芸?
免了。
这不是送上门去,让柏昌芸挑事吗?
偷偷出府去任一一家药铺抓些给母亲和妹妹治疗腿伤的药剂,还快些。
看柏昌铧离开,施津玉自是继续往合景院走。
“一会儿,大小姐便会知道,谁给她的衣衫内衬涂抹荨麻汁和谁给她的夜宵下巴豆了。”伊签见施津玉回到合景院,便兴奋地说道。
“希望周欢演得逼真点。”施津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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