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如同水墨在宣纸上洇开一般。
驱散围观的人群,大慈树王拉着钟岳在角落里坐下,尽管曾经目睹了无数惨烈的场景,见过残肢断臂更是不在少数。
然而,钟岳那只被水果刀刺穿的手掌,不断滴落的鲜血,以及那把仍插在其手中的水果刀,仍旧让她感到惊心动魄。
对于人类来说,这种伤势足以要了半条命,但对钟岳来说,只是小伤,如果他能忽视掉异物感的话。
“岳儿,我们,先把它拔出来。”大慈树王的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神色也满是担忧。
钟岳见大慈树王眉头微皱,本来想安慰她,却是念头一闪,决定逗逗她,他猛地拔出水果刀,继而倒吸一口气,龇牙咧嘴。
手掌的血如水般涌出,迅速染红了他的手掌和手腕。大慈树王见状,急忙撕下一块裙摆,为钟岳包扎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弄疼了钟岳。
“岳儿,你没事吧?”大慈树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关心。
钟岳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捏捏大慈树王绝美的脸。“骗你的,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大慈树王听到钟岳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嗔怪道:“岳儿……不能这样,我会担心的。”却任由他的手作怪。
“开个玩笑。”钟岳笑了笑,同时用未受伤的手轻轻握住了大慈树王的手。“好在你和孩子没事。”
大慈树王感受到钟岳手心的温度,点点头。
钟岳眉头一挑,笑道:“不过,你得帮我洗澡了,我不知道归终在塑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伤口感染的情况。”
大慈树王闻言,脸上微微泛起红晕,轻轻嗯了一声,钟岳不满意,接着逗她:“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大慈树王红晕更甚。“你可要,轻点。”
这时,影正好回来。
钟岳问道:“影,你去哪里了?”
“只是去处理一件小事。”影的目光落在钟岳包扎着的手掌,她微微垂下眼眸,以掩饰心疼。道:“你的伤……”
钟岳摆了摆手。“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影点头,但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担忧。
“你们想继续在这里参加宴会,就不用管我。”钟岳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道:“要是不想,咱们回家。”
经过康妮的事,两个女人都没心情继续宴会,大慈树王道:“我们回家。”
于是,三人找到了柳香,尽管钟岳和大慈树王刚才让她不用担心,对方看见钟岳包扎的手掌,还是连连鞠躬道:“帝君,柳香真的对不起您,”
“让您和元君受惊了,这全是我的过错,我不应该让她参加宴会的。”
要知道,万一真的伤到大慈树王肚子里的子嗣,柳家和翰墨商会万死难逃其咎,哪怕钟岳不动手,七星和其他商会也不会放过他们。
钟岳摇头道:“柳香,这事不怪你,毕竟,你不能预知未来,是那个康妮自己的选择。”
柳香依旧满脸的愧疚,嗫嚅道:“可是,如果我能更小心一些……”
“好了,柳香。”大慈树王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柔和,“这真的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们就先回去了,我们三个都乏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柳香也不好继续强留了。“好吧,帝君、元君,影小姐,我送送你们。”
……
回到月海亭,纳西妲和甘雨还在商讨事件,她们见到钟岳手上的伤口时,立马走上前。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纳西妲轻轻地捧起钟岳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表情充满着担忧。
“说来话长。”钟岳摸了摸纳西妲的头顶,道:“我没事,放心吧,纳西妲。”
“帝君,真的没事吗?”甘雨也急切地询问,眼中满是关切,“是否需要我去请医师来为您诊治?”
“不必了,甘雨姐姐,这点小伤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大慈树王已经为我处理过伤口了。”
“你也困了,快回去吧。”
甘雨听到钟岳的话,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也只好颔首应下。
一家四口回到顶楼的住处。
从柳家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钟岳忽然靠到了大慈树王的耳边,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大慈树王消退的红晕又悄然爬上了脸颊,却也没有拒绝,影在一旁看着二人,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仿佛已经看透了他们之间的小把戏。
纳西妲则是好奇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一句话就让母亲红了脸,不过也猜到了些许。
厨房。
浴桶里热气腾腾,钟岳缓缓踏进了浴桶,身体被热水逐渐包围,温暖透过皮肤渗入体内,让他不禁舒适地叹了口气。
大慈树王在一旁小心地为钟岳洗着头发,她的动作细致,仿佛怕弄疼了他。
钟岳享受着大慈树王的服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大慈树王的手,温柔地说道:“你辛苦了。”
如果被康妮得手,钟岳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或许对大慈树王来说只是轻伤,但腹中的孩子……
以大慈树王的性格,肯定会藏起所有悲伤,然后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吧。
想到此处,钟岳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后怕,与庆幸交织在一起,他深深地看着大慈树王。
大慈树王感受到钟岳的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她心中明白钟岳此刻的所思所想,轻轻握紧了他的手,柔声道:“岳儿,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
钟岳握住她的手,用力吻上了她的唇。
大慈树王微微一愣,随即热烈地回应着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大慈树王的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钟岳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我们一起洗。”
“你的手……”
钟岳解开包扎,展现出完好无损的手。“骗你的,其实早就好了。”
“岳儿,你……唔……”
对钟岳来说,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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