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马上明白世兰要去见谁。
兴致勃勃道:“要去要去!光看录频可没意思了,我要看现场!”
“行,那走。”
世兰和太后趁夜悄悄出了园子,回到宫里。
别看太后是古稀之年,她身手也好着呢。
真·敏捷如猫。
她们直接去了景仁宫。
如今的景仁宫和冷宫已然没有任何区别了。
一眼望去,满目的苍凉和破败令人唏嘘不已。
曾经作为中宫皇后住所的辉煌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景象。
杂草丛生,蔓延至每一个角落,仿佛在诉说着昔日的荣耀与今日的落寞。
“呃,她被关哪了?”
她大约记得,当初四大爷曾下令不让宜修居住在正殿之中,但至于具体被关押在何处,她并不知晓。
岁月的流逝让许多细节变得模糊不清,而这座宫殿的变迁更是让人感叹世事无常。
“我也不知道。找呗。”
“我问下花草分队。”
景仁宫里的屋子是很多的,她才不会慢慢找呢。
很快,通过花草分队世兰知道宜修现在住哪儿。
住的是西侧殿的耳房。
啧,四大爷还真是会糟贱人,虽说宜修不废而废,但好歹还顶着皇后的名头,却连个好屋子都舍不得给她住。
“谁?是谁?”
“告诉本宫,为什么不许本宫哭灵?”
“本宫是皇后,是皇后啊!”
她们接近宜修住的耳房,脚步声惊动了宜修,她扒着窗户大叫起来。
世兰和太后也不怕她惊动看守,景仁宫内没有看守。
连一个照顾宜修的人也没有。
侍卫们都在宫外守着呢。
并且花草分队告诉世兰,宜修常常会大喊大叫,侍卫们现在都已经“练”出来了,只当没听见。
“为什么!皇上,你好狠的心啊!”
“我才是最爱你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宜修边哭边喊,声音之哀戚让人动容。
世兰轻叹一声,“何必呢?你明知他就是个薄情寡恩,心中只有自己的人,又为何还要对他抱有幻想?”
“谁?”
“好久不见,皇后。”
世兰轻轻松松就拧开房门上的锁,不紧不慢进到屋里。
太后悄不吭声跟上。
屋里没有点灯,昏暗的月光也照不进来。
宜修只看到两个黑乎乎的人影进来,却看不清人是谁。
“你们是谁?”
宜修惊疑不定努力想看清来人是谁。
刚说话的人声音有些耳熟,但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个。
世兰从“砍我”仓库里拿出一盏太阳能充电式便携台灯,打开,放在桌上。
突如其来的灯光让宜修眯上眼睛。
“皇后娘娘,你还好吧?”
世兰瞄了眼屋子,嫌弃一边的椅子,又拿出两张舒适的、不大的靠背椅,她一把,太后一把。
宜修适应了光线后终于看清来人是谁。
“是你们!”
她惊讶看着已坐下的世兰和太后,没顾得上去想她们怎么坐的并不是她屋里的椅子。
“姑母!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姑母,我是你亲侄女啊!”
宜修看了眼世兰,走到太后身边声泪俱下。
太后做了个无奈表情:“你别理我,我现在就是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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