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高王与代王两家收到谢昭的赔礼与旨意后,心底会有什么想法。
时间很快到了登基大典临近的日子。
大周周边各国早早收到了请帖,提前两日到达大周皇城。
“父皇会让小三做皇帝?我不信!父皇明明一直最宠爱我!一直都说,我才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废了太子,就会让我接任!”
谢霆渊坐在楚国的马车中,一脸阴沉愤怒,“一定是小三使了什么手段,骗了父皇!大周使臣来信,不是说父皇病重嘛,一定是小三乘人之危,故意把属于我的皇位抢去了!”
他死死握着拳头,手背青筋凸起。
坐在他身边的崔宜雪,心疼不已地握住他的手,“霆渊,我相信你,等进了宫,我们与小三对峙,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你身后有楚国,你不用担心。”
谢霆渊沉沉地看了眼她,她眼中的爱慕几乎要化成水,从眼底溢出来。
谢霆渊心底深处有一点微弱的触动,莫名的情绪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骤然抬手,捏住少女光洁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吻用力又凶残,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下去。
崔宜雪眼角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在这凶猛的亲吻中,她神思有些恍惚起来,身体发软,她抬起绵软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拉进。
“不……不行,孩子……唔!”
脖子被用力咬了一下,崔宜雪看到男人烧得通红的双眼,心跳加速,羞涩的咬了咬唇,颤着眼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忽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裙摆被一双大手粗暴的撩起……
崔宜雪恍惚间想,太医说了,只要轻一点,孩子不会有事的。
在一片浪潮沉浮中,在火热的进攻下,崔宜雪将自己的头埋进男人的宽阔的胸膛,听着底下用力的心跳,她感到一阵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霆渊突然不再对她冷眼相待,虽然跟她说话的语气还是冷硬,也没有给过她笑脸,甚至在男女欢好一事上,他也都是简单粗暴,可她觉得,霆渊对她或许有些心动了。
长姐跟她说过,男人喜不喜欢一个人,就要看他对那个女人有没有欲望,因爱而生欲,霆渊如今很喜欢和她亲热,甚至还让她有了孩子。
这若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
随行在马车周围的楚国宫人和侍卫,听到马车上的声音,一个个面无表情。
没事,都习惯了。
马车上的声音直到快到达驿馆时,才渐渐停歇。
“三公主,三驸马,到了。”
宫人出声唤道。
很快,谢霆渊最先下车,他衣装整齐,没有等后面的崔宜雪,直接转身往皇宫的方向去。
崔宜雪有些慢,她比不得谢霆渊,头上发钗点缀有些乱了,唇上的口脂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眉眼含春。
扶着她的宫女,察觉到她下车时,双腿有些发软,而且,宫女一个不经意抬眼,就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有两道醒目的牙印。
宫女赶紧将自己的眼睛低下来。
崔宜雪扶着宫女的手,没见着谢霆渊,问道:“驸马呢?”
宫女如实回话:“驸马一下车,便带着人往大周皇宫的方向去了。”
方才在马车上的放纵,崔宜雪腿软,身上也汗涔涔的,十分难受。
一听谢霆渊独自入宫去了,心底涌上一丝甜蜜的欢喜。
原来霆渊不等她一块儿,是担心她被大周新君迁怒嘛?
崔宜雪的面上再次升起一丝薄红,随即她又担心起来,咬了咬红肿的唇瓣。
不行,霆渊对她这么好,她不能任由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去找驸马。”
宫女看了她的肚子,有心想劝,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伺候,她也知道这位三公主对驸马的感情。
也就闭了嘴,顺她的意。
谢昭这几天,忙着看宗室跟那些大臣你来我往,互挖背地里的发臭旧事,脸上的笑就没有落下去过。
听到小喜子说老二强闯宫门时,他都一时没反应过来老二是谁。
“陛下,二皇子,苏嫔娘娘的儿子,楚国三驸马。”
小喜子说清楚后,谢昭终于想起来了。
是哦,他的登基大典要到了,各国使臣也该到了。
“许久不见,老二还是跟从前一样。”
谢昭合上奏折,“把朕的二皇兄请进来吧。”
很快,一脸愤怒阴沉的谢霆渊大步进殿。
谢霆渊看到穿着龙袍坐在御案后的谢昭,眼睛红得能喷火了。
“小三!你背叛我!”
啊!熟悉的味道!
谢昭现在是个成功人士了,对于老二这种有病的行为举止,已经能够做到淡然对待了。
“二皇兄去了楚国这些日子,倒是连基本的礼仪规矩都不记得了。”谢昭微笑开口,“身为皇子臣下,见到君主,不行礼叩拜,已经是大罪,二皇兄又口出妄言,更是罪加一等。”
“二皇兄,你我兄弟初相逢,朕不太想对你动用刑罚。”
谢霆渊更怒了,他不管不顾地冲向谢昭,想将他从椅子上拽下来。
谢昭含笑淡然不动,他越如此,便越是让谢霆渊怒恨更深!
眼看他就要碰到谢昭的衣襟时,一把刀眨眼间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割破了脖子上的皮,刺痛感让谢霆渊下意识地抬手去摸,收手垂眼一看——血!
谢霆渊怒得呼吸粗重,身体都有些发抖,“你竟然想杀我?!”
“你竟然敢杀我?!!”
语气骤然拔高加重,听的殿内伺候的宫人齐刷刷跪地。
谢昭看了眼持刀架在谢霆渊脖子上的宋言,朝谢霆渊露出一个与从前一般无二,无辜又无害的笑脸,“怎么会呢,你可是楚国的驸马,朕怎么敢杀你呢,这不是看老二你太冲动,给你清醒一下嘛。”
谢霆渊被他的无耻震撼到了,“你你你……”
他想骂点什么,却又畏惧于脖子上的利器,最后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我今日进宫,就是想问问,你把父皇他怎么了?”
谢昭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老二你怎么能这么猜疑朕对父皇的孝心?”
“父皇被齐国奸细投毒,又被废太子巫蛊一事气得毒发,重病在床,朕为了让父皇宽心,特意顺父皇的意,将人挪去了漪兰殿,让苏嫔照顾。”
“朕怎么会对父皇做什么。”
谢霆渊冷笑不信,“若非你对父皇做了什么,这皇位岂能轮到你来坐?”
“再说一遍,我要见父皇!”
谢昭似乎是无奈极了,“行,你执意如此,朕就陪你去吧。”
等谢霆渊随谢昭来到漪兰殿,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骂声:“谢临寒!你怎么这么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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