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官帽飞了,右边是命悬一线,你说,换做你,会怎么选?但德熙茗,哼,她才不在乎这些,她洞悉了窦平和幕府的龌龊勾当,这明明就是一场狗血戏码!
此刻,只有她才知道,身为皇帝,是绝不会对臣下示弱的,她也从来不可能真的示弱!
窦平望着德熙茗,目光中满是矛盾和不忍,他想开口,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德熙茗察觉到了这一切,嘴角勾勒出一丝冷漠的笑容:“朕落得今日这般田地,还需臣子施舍?实在是讽刺。”
她以一种皇者的姿态,转过身,决绝地挥了挥手,“来人,即刻带朕离开此地,大律不缺能让朕待的地方!”
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窦平眼见德熙茗毅然将要离去,心中突然涌现一种莫名的惶恐。
情急之下,窦平几乎是在德熙茗将要转身那一刹那,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恳求,大喊:“陛下,请您暂留片刻!”
紧接着,他匆忙之中拍了拍旁边县尉张坚的肩膀,急切中带着无声的交流,用那双充满焦虑的眼睛向他传达着某种紧急的信息。
张坚在接收到窦平的示意后,仿佛顿悟一般,立马跨前一步,挺身而出,他挡在德熙茗面前的动作既快速又坚决,仿佛是在抗拒那股凛冽的寒风,不让它伤及女皇分毫。
“德熙茗陛下,请您听一言!”
张坚声音中夹带着一抹祈求,却也不失庄重。正当紧张氛围达到顶峰,一声如雷贯耳的怒喝打破了这一切,“大胆!尔等敢挡圣驾?!”
宗宇凌一边扬声斥责,一边犹如一阵飓风般掠过众人,气势汹汹地走向他们。
陛下,竟敢如此嚣张!张坚怒视着德熙茗,满脸不屑和愤怒的神色。他拱手行礼,恭敬地说道:
“陛下,请恕罪。”
随后,张坚一把拉住德熙茗,义愤填膺地看向她。县令姜曼交代了,只要他没回来,绝对不能让德熙茗等人离开平冈县半步,否则,平冈县衙就得为此付出代价,锦平太守绝对不会饶了他们,毕竟,平冈县隶属于锦平城。
所以,张坚宁愿阻挡圣驾,也不愿就这么让德熙茗随随便便就这样离开。德熙茗不屑地冷笑着:
“你这小个儿县尉,也敢来拦朕的道? ”
张坚面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我可没打算干涉你的自由。”
“但是,根据县太爷的指示,我不能让陛下陷入纷争,陛下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如果陛下出了什么意外,我们该如何交代?”
“好一个为了朕着想。”
德熙茗不屑一顾,“真若是为了朕着想,朕为何还需要你们帮忙?哼!”
她瞪大眼睛,转身猛地将张坚推开,“那就赶紧,去把德落花,给朕喊出来。如果你们做不到,就休怪朕刁难你们!”
德熙茗指着张坚连连骂道,她嘴里的骂词如泼妇的口气,毫不含糊。
住不住顶楼已经是另一码事了,她这个皇帝,就不应该给臣子避让!
张坚低下头,脸上充满了斗争的神色,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住了回骂的冲动,同时也明白了德熙茗的心情,毕竟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县尉而已。
几秒的沉默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勇气,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既然陛下如此强令,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必将劝说至成功。”
他的话语刚落,便不等德熙茗有所回应,就转身,步伐坚决地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在那一刻,张坚的背影显得无比壮硕,他的身姿,在酒楼的光芒下拉长,显得更加坚定。
窦平从旁边看去,不禁轻声叹息,心中对张坚的勇气和决心感到敬佩。而宗宇凌,站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定着张坚消失在酒楼门口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心中暗暗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还未等张坚开口,只见几个幕府军官将张坚乱棍打了出来。
其中一个折冲都尉又气又急地指着张坚破口骂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妨碍我们大人雅兴!”
张坚被打得踉跄后退,窦平连忙冲上前求饶:“诸位将军,请饶了我们吧,我们这就离开!”
然而,他们的请求遭到了德熙茗的断然拒绝:“你们滚什么滚,凭什么要滚!”
那名折冲都尉摇摇晃晃地走向德熙茗,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轻蔑地说道:“看这模样,听这口音,是京城来的姑娘吧?这脸,嫩得能掐出水来。”
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挑衅道:“跟着军爷我,保证你今晚享受无上荣华。”
话音刚落,他就伸出粗糙的手指蜷向德熙茗的脸颊,一副得逞的模样。
然而,德熙茗的脸色骤变,眼中燃起了怒火,她毫不犹豫地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了那折冲都尉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响彻夜空,将折冲都尉打得目瞪口呆,他的脸上凭空印上了五个清晰的指印。那名都尉怒火中烧,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敢对他动手:“你…你竟敢打我?!我是折冲都尉,你知道么?”
他愤怒到几乎是咆哮出来,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恶狠狠的神色。忽然,他的手一把抓向自己的腰侧,猛地拔出佩刀,指向德熙茗,语气更加狂妄:“臭婆娘!今儿个,我要让你知道,天下之大,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宗宇凌紧紧握住佩剑,毫不畏惧地挡在德熙茗面前,沈钰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拔出弓箭。
“你这无耻小人,朕乃当今女皇,还不快给朕退下!”德熙茗的声音中充满了一股无上的威严,宗宇凌紧紧咬紧牙关,准备与这名折冲都尉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折冲都尉怀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但面前的情景却没有改变,旋即,他的眼里满是震惊。
“你...你真的是女皇陛下?!”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在这股压迫的气氛中后退时,这名折冲都尉反而轻蔑地扬起嘴角,不屑一顾地嗤笑道:“不可能,简直荒谬至极!凭什么,堂堂一个京城的女皇,会突然闯进我们这偏僻的小地方?”
他的语气中满是挑衅,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贪婪:“哼,姑娘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毕,他狞笑一声,仿佛已将德熙茗视为囊中之物。但就在这时,一抹锋利的剑光划破夜空,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折冲都尉的手臂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滴落地面,令他痛得面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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