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权府内,德凌浟躺在病榻上,双眼无力地盯着上方绘有精美龙纹的天花板,其表情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忧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息,只被偶尔传来的宫廷夜卫的巡逻声打破。
正是在这样的一个深夜,德白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热气腾腾的药汤。
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轻声问道:“父亲,您好些了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急切。
德凌浟虚弱地抬起手,紧紧地握住了德白焱的手腕,力度之小,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反抗。
他嘴唇微动,声音低沉而沙哑,问道:“白焱,门外是什么声音啊?”这句话中透露出他对外界动静的敏感和不安。
德白焱微微皱眉,他放下药碗,缓步走向门口,手掌按在了门扇上,推门而出,只为探查那突然而至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德白晶带着一行护卫,步伐坚定,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他们的身上不仅散发着寒光闪闪的剑气,还有压抑不住的杀气。
每个护卫的眼神都如冰冷的利刃,凛然而锐利,他们紧随德白晶之后,步伐整齐,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直接闯入了这间原本宁静的房间。
德白焱转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入侵,表情在震惊中迅速凝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德白晶直视德凌浟,她的目光中既有判断的冷静也有一丝复杂的情绪交织。
她似乎在寻找某种确认,同时,她身后的护卫们手中的剑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在这一刻,整个房间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充斥,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空气中充满了未知的预感。
德白晶挑衅一笑,慢悠悠地走到德凌浟床边,双手轻轻摆动,仿佛在炫耀她的控制力。
德凌浟感受到德白晶的挑衅,眼神微微一冷,随即展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他用手指轻轻扶起自己的青袍。
“不愧是宣王他老人家力保的二代将军,这么晚了,居然带着这么多护卫,来看望我啊。”德凌浟口中轻描淡写,却透露出内心的不屑。
德白晶坐到一张椅子上,轻轻拍了拍椅背,目不转睛地盯着德凌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仪,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摩挲着坐椅扶手。
“来人啊,执权大人病倒,不能理政,即日起,封闭执权府,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你们几个,给孤,好好地照顾三叔。”
德白晶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丝森然的威严,她微微侧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护卫。
红衣护卫们听了命令,齐刷刷地站定,动作利落地转身面向德凌浟,他们鞠躬行礼,展现出极具纪律性的军人风度。
德凌浟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随之舒展,他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已有预料。
他缓缓坐直身体,双手撑在床沿,尽量保持着一种苍老的威严,目光锐利地穿过厚重的空气,直接对上了德白晶的眼睛。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种特有的穿透力:“敢问御所大人,您带了多少兵马,围困我的执权府啊?”
德白晶冷冷回应,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形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冷笑。她慢慢地走向窗边,双手背负,眼睛望向窗外的夜色,似乎在回忆或是在计算,
“不多,两个折冲府的兵罢了。”
她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中传来,没有一丝温度。
德凌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释然也有苦涩,更多的是对德白晶此举的认可与赞许。他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悲凉而又坚定:
“不愧是我的好侄女,对付你三叔,手段就是不一样啊,居然动用上千兵马!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渐渐停歇,但眼中的光芒却更加明亮,似乎从德白晶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种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德白晶在听到德凌浟的笑声后,表情微微一僵,她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盯着德凌浟,那目光中既有冰冷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但很快,她便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还不是三叔您,门客太多了嘛。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三叔对孤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啊。”她轻蔑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德凌浟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想要看透德白晶心中的想法。
德白晶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外走去,步伐坚定,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果断与决绝。
她在门口停了停,没有回头,冷冷地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三叔,你就好好歇着吧,多养养身体,没事的话,不要离开执权府了。”
就这样,德凌浟在深夜里,被德白晶软禁了起来,仅四五个时辰,从高高在上的执权,沦为阶下囚。
不久,幕府内三成的官员被德山海收捕审讯,凡是和执权德凌浟有勾结的,均遭到了重罚,或免职、或流放、或死|刑!
短短几日内,德凌浟的势力土崩瓦解,在德白晶的胁迫下,德凌浟辞去了执权一职。
几日后,德凌济、德凌风在深夜里又一次被召至玄菟城,进入大将军府前厅的议事堂,朝见大将军德白晶。
德白晶身着紫色龙纹官裙,头戴远游冠,面对幕府众臣,她板着脸,开口说道:“德凌浟,大逆不道,飞扬跋扈,屡次藐视孤这位大将军,如此逆臣,应当何去何从?”
左连署唐亲王德夏空,上前一步,拱手陈词道:“御所大人,臣建议,将其降爵,并解除一切职务,以此来昭告天下。”
德白晶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犹豫,然后坚定地宣布:“孤以为,应当赐死德凌浟,以儆效尤。”
右连署靠山侯德义江忍不住站了出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御所大人,切勿如此妄行。前执权虽有过,仍系我先王之亲,对他的处置,需三思而后行,不可草率。不然,宣王在上,定会不忍。”
德义江的话引起了许多官员的不同意见,议事堂内一片混乱。
德白晶面无表情,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官员,她的眼神如冰,透着一股冷漠与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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