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酌姜墨被宣进宫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来。
“殿下,有消息了,姜酌姜墨已经出宫了。”千云向书房的他禀报。
“好,孤知道了。”萧言卿面容平静,紊乱的气息早已暴露他焦灼愤怒的心。
皇帝对她上心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不相信自己会护她,而去相信别人吗?
沉默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让侍女为她的伤上药。”
千云明白似的领命,无论发生什么殿下还是很关心郡主。
姜府内,大夫正为姜墨处理脸颊的伤,沈含也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
“墨儿,让你受委屈了。”姜酌心情格外沉重,拍了拍姜墨的肩膀,仿佛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举动。
“阿爹,孩儿没事的。”姜墨开口宽慰他。
“只是…陛下知道吗?”
姜酌背着手,看向一旁,思索今日发生的事,“陛下就是在给为父施压。”
“阿爹,陛下明显偏袒姜青予,难道…我们就该这么忍着吗?”
姜酌沉吟不语,因为如今几个问题他还未弄清楚,姜青予失败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先暂时别动,陛下已经对为父起疑了。”
“那姜青予呢?她都向陛下告状了!”
姜酌摇摇头,自语,“或许不是她说的,是陛下…在监视她?”
“监视?怎么可能?陛下都那么向着她了。”在姜墨看来,就是姜青予知道陛下做她的靠山了。
“不对,这件事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姜酌回忆在朝堂中的情况,陛下为何突然询问骁王,为何在这件事上,骁王没有一点行动。
“阿爹,我觉得要不就直接除掉姜青予,她就是这件事的端倪!”
姜酌瞬间一记刀眼扫向他,“你都说了,陛下偏袒她,要是她在这个时候出事,这不正中下怀吗?!”
“可…”
“别忘了,姜青予姓姜!为父手里还有她想知道的事。”
看来他还要再试试姜青予的态度。
……
月色朦胧,如闪耀的碎钻从夜空中挥洒下来,为寂静的夜增添一份神秘。
屋内火烛散发一丝丝温暖,可对这间充斥寒气的房屋来说,却无济于事。
青予靠坐在窗边,过于宁静的房屋好似也在无限放大自己的感官。
听见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还有无时无刻的痛。
她逼着自己睡觉,吃饭,可是她睡不着,饭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了。
原来,没有他,自己什么事都无法继续了。
书上说,若即若离,难割难舍,这便是抵达爱的过程。
她试了,可是很痛,很痛。
她想去找他,告诉他,她想和他在一起,想要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
她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想要拥有她想要的爱,更“深刻”的爱,就要有牺牲,包括她自己。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份愧疚仍然在。
言卿对不起,真正的我是肮脏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我绝对不会给你推开我的机会,任何机会!
“你以为他会爱你?!”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他不会爱你的!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不会爱你!”
“如此卑劣的人…他连见都不愿意见你!”
“你根本不配!”
可怕的言语喋喋不休冲破她的耳膜,贯彻在她心里。
她瞪大双眼,在惊恐中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是的!不是的!
他会的!一定会的!她要他给予的爱!她想要的爱!
“不会的…”
她死死捂住耳朵,泪水冲涌在眼眶。
会的!一定会!
这一夜,她蜷缩在一角,与恶语对抗,与牵扯她的深渊对抗。
……
悠然之间,府内已经沉寂几日了,明明她在却没有她如朝阳般的欢乐。
萧文述每日都去找她,她反常地拒绝交流,他担心她的安危,可侍女只是告诉他,她仅仅是不想说话而已。
萧文述根本无法安心,相识已久,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青予,难道兄长就不担心吗?
只是不知,萧言卿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罢了。
他每日望向那间房都止不住想靠近,心里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想念她。
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听话?是不是真的决心就和他这样了?他不放她出来,她就这样一声不吭?
若不是他每日都在询问侍女,知道她很好,恐怕他早已无法忍耐了吧。
可他终究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几日了?”萧言卿手握书册,心早就不在这里。
“四日了殿下。”千云自然明白殿下是指什么。
“今日…她可有说什么?”
千云留意他的脸色,“没…没有。”
他心瞬间沉入谷底,四日了,就没有一次说要见他?!
究竟是他在关着她,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见他。
他想起那日的情景,她甚至都没有辩解,没有要挽留他,难道她真的在做逃跑的打算吗?
数种猜测在他脑海中缱绻盘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应该要求见自己才对。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他再次询问。
“侍女说,郡主没有吵闹,一直在房里呆着,好像也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那饮食呢?她有想吃什么吗?”他心底也开始担忧,自己是不是关她太久了?
千云遗憾地摇摇头,“没有殿下,只是说郡主胃口不是很好,但也吃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册,眉头微蹙,一和她有关的事,他竟不知该怎么才好。
“明早放她出来,多让几个侍卫看着她,告诉他们,要是她跑了,一个都别想活。”
“是,奴明白。”
翌日,青予得知自己可以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在府内四处寻他,可是却没有见他半个人影。
萧文述一直陪在她身边,明显察觉她情绪和之前不一样。
“青予,你别担心,我哥就是在气头上,过几日就好了。”萧文述也不愿见她这么难过,想尽办法安慰她。
他每日去找兄长求情,依旧一无所获,什么原因都不告诉他,最多只清楚是青予隐瞒了兄长什么事。
“是我惹言卿生气了。”她无力地坐在一旁,那双黑眸肉眼可见的悲情。
“别这样青予,我哥让你出来了,说明已经不生气了。”
“要不,我们做点别的事好吗?”萧文述开口提议,兄长躲着青予,现在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
经萧文述提醒,她突然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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