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松开手,扬起唇角,笑容下却又隐忍一份酸涩,“若他欺负你,告诉舟哥哥,舟哥哥惩罚他。”
“好。”她如月牙般的眼眸,绽放最温暖的笑容。
“舟哥哥,那日之后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见她率先问起,他瞬时接话,“只留郑林寒了,本想交由小予,但…”
“其他人呢?”
“死了。”轻描淡写的答案却是他对那天事端的恨。
“那日,小予是不是吓坏了?”他低缓的声音听上去万般小心。
她没有掩饰,“恩…有些怕,但是,他们打不过我。”
“呵呵,是他教小予的吗?”若他们一直在一起,想必一定是萧言卿吧,没想到的是,小予竟然隐藏得如此完美。
“是呀。”
“幸好小予很厉害,不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也明确感受到了心中的恐惧,她被迫害的恐惧,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
“小予以后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知道吗,若发生什么必须告诉舟哥哥。”
她笑着点点头,明明她成长了,怎么都担心她受伤。
“不过,小予为什么要去见她?”
深思后她问了一个问题,“舟哥哥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他遗憾地摇摇头,“抱歉小予。”
话音刚落,猝然意识到她提问的原因,“她知道?!”
“恩,她知道。”
果然,“她有告诉你吗?”
不知为何,面对郑林寒告诉她的答案,他有些紧张。
“她说,是舟哥哥。”郑林寒口中的凶手就是他。
“小予…”他想要解释,明明从不介意任何人误会自己,唯独她。
“我觉得不是舟哥哥。”她直接打断。
他怔愣中望向她,“小予…不怀疑我?”
“恩,我觉得不是。”
若是从他人口中得知还有怀疑的可能,可说出这个答案的是郑林寒,她不会信。
“或许她是想看我痛苦吧。”
他想起那日小予的状态,她一直逼问郑林寒,不是因为没有答案,而是得到了错误的答案。
“小予,这件事舟哥哥帮你查。”
污蔑他,是想让小予恨他,郑林寒!
她抿了抿唇,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舟哥哥,她对你,还有用处吗?”
“没有,小予要见她?”他知道她指的是郑林寒。
“恩。”
“没问题吗?”
“不会有事的。”
手下败将,再也伤害不了她了。
之后,萧砚舟坐在一旁一直陪着她,碍于她喉咙越来越哑,最后也不准她再说话了,示意她好好休息。
本想询问她是否要进宫修养,转念一想,只有萧言卿这里的大夫才能让她好转,只能一再叮嘱她要听大夫的话。
她起身想要送他,却被他揽回床上,叫她乖乖休息。
萧砚舟走出房门,在此期间,萧言卿一直在门口听闻他们的交谈,没有离开半步。
“照顾好她,有需要随时告诉朕。”
“陛下放心,臣定会照顾好予儿。”
“最好如此。”略微暗沉的声音更像是在警告他,若她有什么事,只能说明他不适合照顾她。
“姜酌和沈含都不见了踪迹,以防他们找小予麻烦,别让小予出去。”
“臣明白。”
交代完萧砚舟转身离开,萧文述千云连忙上前护送。
见消失在眼前的身影,他进屋查看她的情况,“予儿。”
“言卿…”
他赶紧上前制止她想说话的嘴,“予儿点头或摇头就好。”
听闻,她乖乖点头,顺势扑进他怀里抱紧他。
拉过被子把她包裹好,“予儿还好吗?”
怀中的她点点头。
回想刚才他们之间的交谈,皇帝对她的关心拥护,心里萦绕万千藤蔓,危机感更是一再加深。
“予儿…真的只把他当作兄长吗?”
她微微松手,对上他的眼眸,再次点头肯定。
“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生气。”无法克制,予儿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在无理取闹。
看懂他的神色,隐藏在眼中的妒忌,靠近他耳语,“他是兄长,言卿是我唯一的爱人。”
“唯一的爱人…”他重复她的话。
突然,倾身把她压制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激动的情绪差点让他忘记她还在生病,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欺负予儿。
他不舍地松开,随后又在她脸颊亲了亲,“予儿也是我唯一的爱人,我爱你予儿。”
“我爱你,言卿。”
见他克制的亲吻,补充道:“康复后,再弥补言卿。”
他微愣,反应过来她所说的弥补。
揪揪她可爱的脸颊,“真是可爱的小猫。”
“予儿要快点康复才能吃最喜欢的东西,知道吗?”
一直这样太让人心疼了。
她埋头一直在他怀里磨蹭,好像在告诉他,她很听他的话。
……
大约过了一周,青予终于痊愈,手臂上的伤也逐渐康复。
确认她无碍后,两人坐上马车一同前往皇宫,他们再次行驶在阳光下,没想到竟已时隔久远。
兴奋如火焰燃烧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却不知他们此刻前行的目的,却是见郑林寒。
萧言卿注视她的神情,隐约担忧是否真的无事,虽然周以安也告诉他,完成她的心愿对她的康复有帮助,但是毕竟她要迎面过去。
片刻,抵达皇宫,他在大堂外等候,萧砚舟带他过去。
“小予,舟哥哥在外面等你,若感到任何异样就立刻出来,好吗?”
“好。”
确认后,侍卫打开门,青予迈步走进。
殿内并没有上次那么干净,寒风冰凉,破碎的布料散落地面。
她环视周围,终于在角落里搜寻到郑林寒脆弱的身影。
再次相见,郑林寒比她想象中还要惨烈,衣衫褴褛,散落凌乱的发丝,皮肤布满淤青,被她刺伤的腿,包扎的纱布透出血。
瑟瑟发抖,疯疯癫癫,嘴里含糊不停,“陛下饶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来,毁掉高高在上的公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肮脏的手段配肮脏的人吗?
她迈步来到郑林寒跟前,怔怔凝视她,没有可怜,没有喜悦,更没有悲痛。
郑林寒余光留意到她的存在,扩散的瞳孔逐渐聚焦,连带她消失的理智。
“姜青予!”她瞪大双眼,念着她的名字,“呵呵呵,疯子!你就是疯子!”
青予并不介意她的话语,镇定自如开口,“郑林寒,杀害母亲的凶手,就是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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