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男子带着全性的众人来到一处破败的庙宇,在庙宇不远处的凉亭中,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盘膝坐在其中背对着众人。
“凉亭里坐着的人就是金主,你们跟我来吧”
外国男子走向凉亭在道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一会儿我就去找你。”
外国男子犹豫了片刻闪身离开了凉亭,消失在夜幕之中。
“朋友!活也干完了该结账了吧!”
道袍男子闻言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众人,领头的老乞丐借着月光观看他的面容,觉得有些熟悉。
他在脑海中回忆了半天突然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男子:“你...你是沈琰!没错,我在报纸上见过你,这张脸不会有错。当代茅山山主沈琰!”
穿着道袍的男子正是沈琰,他从长冶县到旅部没几天,金光上人就找上了门。
金光上人替无根生传信,说了事情都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沈琰又找到了面人刘,让他对由恪进行化妆改造,打扮成一个德国人的模样。
沈琰出现在这的目的,就是对事情进行最后的收尾。雇佣全性杀掉那三趟列车的犹人,之后除掉这些动手的全性。这样一来此事就会变成一桩悬案,除了无根生和由恪以外,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幕后是沈琰在进行推动。而那枚半截符针就是给无根生的封口费。
在场的全性众人议论纷纷,没想到这次雇佣他们的是沈琰。
八字胡调笑了一句:“没想到啊,堂堂的茅山掌门勾结我们这些全性妖人,这要是传出去...哈哈哈”
“哈哈哈”
有几个人也一同跟着他大笑,领头的老乞丐回头呵斥了一句。
“闭嘴!”
随后皱着眉头看向沈琰:“沈山主,事情已了您把账结了,我们立马走人,我向您保证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人敢在江湖上透露一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单纯的买凶杀人沈琰是没有必要出面的。
“呵呵,好,不过钱不在我的身上”
“沈山主你这是何意,难道想赖账?就...”
八字胡刚要往下说就被老乞丐打断。
“沈山主无妨,权当是替您跑个腿,我们这就离开。今天咱们没见过面”
沈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对不起,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他的话一出,全性众人像炸了庙一样。
“沈山主你这是何意?”
“沈琰!别以为你是茅山掌门我们就怕你。”
“没想到名声在外的沈山主,也是这种虚伪之徒,杀人灭口好得很啊!”
老乞丐拧着眉头看着沈琰:“沈山主,难道就没商量了?我们这也算替您做事,你就不怕被江湖上的豪杰耻笑?”
沈琰深呼了一口气,身上的雷光闪动,天蓬尺上清光大盛围着沈琰不停的转圈。
“虚伪也好、耻笑也罢,我做了就不会后悔。沈某今日请诸位赴死!”
“哼!我来会会你”
八字胡掏出一具手臂长的木偶向外一扔,木偶在原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奔着沈琰就扑了过来。
沈琰身上的金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老乞丐大声喊着:“小心!他在你背后!”
还没等八字胡反应过来,沈琰一手刀削飞了他的头颅。
“各位!今天不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咱们谁都跑不了。一起上!”
老乞丐带着头,十几个全性一起冲向沈琰。只有两个人心生胆怯趁着众人围殴沈琰,向着山下跑去。
可两人还没跑出五十米,就觉得一道蓝色炁线缠住了自身动弹不得。
“轰、轰”
两声巨响在两人身上响起,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
老乞丐哀叹一声:“两个蠢货,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他传承了金光上人的遁法,你就是跑到天边他也能抓到你。”
沈琰在手中迅速压缩出一个紫色雷团抛到了天空之中,一瞬间漆黑的天空中仿佛开了一盏明灯,撕破了这层黑布。
“自创雷法—雷瀑”
紫色光团不停的分裂出无数小型光球,化作道道雷霆笼罩住全性众人。
沈琰在指尖掐住一枚符针冲进了雷泽之中。
被沈琰支走的由恪在山腰处焦急的等待着,突然他看见山头雷光闪动照如白昼。
他立刻撕毁了面人刘的符纸,随后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可等他来到山头,眼前的场景令他大惊失色,沈琰独自站立在空地处,周围都是全性的死尸。
趴在地上老乞丐用仅剩的那只手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不甘。
“沈山主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下此毒手么?也让老朽死个明白。”
沈琰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前辈,此事我虽然做的无悔,但对你们确实有愧。你们杀的那些人是一群毒瘤,我不能让他们活在华夏大地上。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让人知道是华夏人做的这件事,你懂么?”
老乞丐凄惨的笑了两声:“所以,我们是破绽对么?”
沈琰冲着他躬身一礼:“上路吧前辈,你们的命我背了。”
“砰!”
一声枪响老乞丐的尸体瘫倒在地。
沈琰看着周围的死尸,缓缓地低下了头。从制定这个计划开始,他就感到非常恶心。屠杀一万多平民,最后再杀掉帮助自己执行的人,这种事无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可是除了这样他别无选择,这件事情一旦外泄,会严重影响华夏在国际上的形象,甚至会把华夏归属于纳粹的一方,这对抗日战场会十分的不利。
沈琰掏出几张借火符散在死尸上,一声敕令熊熊火光燃起,半晌过后死尸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他处理好了后续一转身发现由恪站在他不远处,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沈琰拿出符箓,准备用手搭在由恪的肩膀上带着他离开,可由恪往后退了一步。
“队长,我也是破绽,对么?”
这句话深深的扎进了沈琰的心里,他自嘲的笑了笑。
“阿恪,这件事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恶心,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回去吧。”
说完后他搭住由恪的肩头,两人化作一道金光遁向远方。
几天后
日军派遣军总司令西田造作看着桌上的文件对着手下大发雷霆。
“八嘎!为什么还没有查明原因!特高课的这些蠢货是干什么吃的,知不知道这会让那些在上海的犹人对我们失去信心。”
副官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报告总司令,我从特高课那里听说,这件事情可能是德国人做的,他们对比了犹人死亡的时间,确定是在冀区附近遇害的。而且当时有人目睹一个棕发蓝眼的外国人,带着一队人马活动在那附近。”
西田造作闻言揉了揉太阳穴:“要是德国人做的,那就难办了。想想办法让特高课嫁祸在华夏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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