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市纪委的人来了,直接把杨厂长带走了!”“咱们厂今年这是怎么了,先是副厂长,现在又是厂长出事,真是邪门了!”
傻柱一听此言,瞬间愣住,手中的茶缸险些滑落,匡正的縻匠E正暴露在视线之中。马华见状惊呼:“哎呀,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边说边要去捡起茶缸,却被傻柱一把抓住。
“你刚才说厂长被纪委带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华看着激动不已的傻柱,不明所以地回答:“听说有人写了一封举报信给市纪委,详列了杨厂长的一系列问题,因此纪委才采取了行动。”
“不过师父,这些都是领导层的事情,您何必那么着急呢,咱们只要安心做好饭菜就行了!”
然而,傻柱的心思已然飘远,难以平静……
接收到的信息对傻柱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他整个人僵住,好不容易寻得的靠山不仅扳倒了许大茂,还让他对未来充满期待。原以为生活将日渐美满,却没料到,这短暂的美好仅维持了一日便风云突变。
杨厂长被带走调查,这让傻柱心急如焚。回到家中,他急忙去找秦淮茹商议此事,可秦淮茹身为一介家庭主妇,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干着急。
傻柱本以为这已是绝望之谷,岂料更大的波澜还在后头。接下来几天内,又有数位高层陆续接受调查,这其中竟然还包括了厂纪委的李书记。如此提心吊胆的日子持续了几日,直至市领导召集大家在大礼堂开会。会上,领导公布杨厂长等人的罪行,并宣布工厂已开始进行内部整顿。同时查明,许大茂副厂长并未涉贪,那些罪名纯属子虚乌有,现正式恢复许大茂同志副厂长职务。
更令人惊愕的是,由于杨厂长等人被停职审查,工厂工作急需有人接手,因此决定任命许大茂同志暂时代理厂长职务,主持轧钢厂日常工作。闻此消息,傻柱仿佛五雷轰顶,直接瘫坐在地,脑中只剩下“完了”二字回荡。
不只是傻柱,易中海、刘海中两位大爷以及秦淮茹,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感到一阵晕眩,仿佛天旋地转。
谁能想到,许大茂非但没有因调查而垮台,反而更进一步,登上了代理厂长的位置。尽管是代理,但只要表现得好,“代理”二字随时可能摘掉,成为真正的厂长。
相比于傻柱他们的愕然失色,许大茂显得颇为镇定自若。其实早在几天前,组织上就已经找他谈话,希望他能暂时接过轧钢厂的重担,不受之前事件的影响。
对于这个安排,许大茂欣然接受,毕竟代理厂长也是厂长,地位仅次于一把手,万人瞩目。这一变化对傻柱来说无疑是个巨大打击。
当他再次回到食堂时,原本对他热络的后厨人员态度大变,不再理会他,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对此,傻柱心知肚明,清楚自己处境堪忧。
他在心中盘算,如今许大茂官复原职且更上一层楼,接下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或许等待他的将是被打发回去继续扫厕所的命运。当傻柱失魂落魄地返回四合院时,秦淮茹早已在此守候多时。
看到秦淮茹在门口静候,傻柱下意识想要回避,然而不待他有所动作,秦淮茹已经一把拉住了他。她并没有言语,只是举起手中的酒瓶,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到家中,面对斟满的酒杯,傻柱拿起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傻柱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厂长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状况,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把许大茂彻底掀翻!”
“这简直就是老天爷在保佑许大茂啊!”19边说边猛灌了一口酒,颓然坐下,愤懑不已。
“你说我哪点比许大茂差了?为何他已然是代理厂长,而我还在这原地踏步,不仅毫无寸进,反而倒退不少!”
面对傻柱的困扰,秦淮茹温柔地走到他身边,轻轻拥抱着他安慰道:“谁说你不优秀了?你在我心中非常出色,否则我怎会选择你呢!”
傻柱听后仍满脸愁容:“你觉得我优秀有什么用,得大家都觉得我才行!”
正当傻柱向秦淮茹倾诉苦衷时,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都在为这件事忧心忡忡。前院,阎埠贵三大爷家。
“唉~”
“唉~~”
三大妈听着阎埠贵一个下午的唉声叹气,终于忍不住插话:“别再唉声叹气了,你就没个主意吗?”
阎埠贵一听,顿时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过是个小学教书匠,哪里能管得了轧钢厂领导的任命!”
“早知道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机,当初就不该对许大茂冷嘲热讽!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后咱们四合院怕是要遭罪喽!”
三大妈一听,焦急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阎埠贵无奈地摇头:“只能随机应变,幸好我和许大茂不在一个单位,暂时不会波及到我,但其他人可就惨了!”
中院,刘海中二大爷家,二大爷、二大妈同样愁眉不展,他们开始担忧,在许大茂失势期间,他们曾不留情面地数落过他。刘海中甚至召开全院大会,剥夺了许大茂的一大爷地位。
此刻刘海中心生悔意:“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冲动,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二大妈听了颇为不满:“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片刻沉默后,她又感叹道:“许大茂这运气也太好了吧,一封举报信不但没让他栽跟头,反倒还升官了!”
二大爷冷冷一笑回应:“你想多了,依我看,这事八成是许大茂自己搞的鬼,哪有这么巧的事!他这边刚被举报有问题,那边就有人举报杨厂长也有问题,如果不是杨厂长出事,许大茂这次肯定栽定了!”
二大妈听闻此言惊愕不已:“不至于吧,许大茂这家伙手段这么高明?”
“这事十有八九是他捣的鬼!”二大爷坚定地说。
还真别说,这位二大爷虽是个十足的官迷,却对官场上的是非曲直洞若观火,这次他的猜测竟然准确无误。
在众多家庭中,若论最为泰然处之的,非易中海一家莫属。常言道无欲则刚,这一点在易中海大爷身上可谓展现得淋漓尽致。
易中海身为国家认证的八级钳工,其薪资待遇严格按照国家规定执行,即使在村里,也无人敢轻易撼动他的地位。
然而,他心中忧虑的是傻柱,就因为傻柱那喜怒形于色的性格,再联想到前阵子他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易中海心中已然猜到举报许大茂的信件出自傻柱之手。“老头子,你说许大茂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傻柱?”
易中海听罢微微蹙眉回应:“我无法预知,顶多就是让傻柱重新回去打扫厕所,你何必过于担忧!”
尽管如此,他内心仍不免忐忑不安。
次日,傻柱自觉地没有去食堂,而是径直来到厕所开始打扫工作。整个上午,他在扫除的忙碌中度过,正当他认为风波已平息时,马华突然赶来。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呢?别扫了,厂长找你有事!”“厂长找他?”傻柱心里暗想,该来的终究会来。
傻柱走进厂长办公室,敲门后传来一声“请进”。深吸一口气,傻柱推开门步入其中。许大茂见到进来的人是傻柱,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样,傻柱,没想到吧!”
“不仅没能扳倒我,反而让我更上一层楼!”
看着许大茂在那里洋洋得意,傻柱恨不能一拳揍过去。“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接下来无论你有何种手段,我都认了!”
傻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折磨的心理准备,但心头依旧难以平静。
“放心,我不会折磨你,叫你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傻柱听闻此言,满心疑惑,许大茂会有这般好心?
“什么事?”傻柱追问。
许大茂轻松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从现在起,你可以下班了,以后都不用来上班了。”
傻柱闻言愣住,一时语塞。“你的意思是开除我?”
在这个年代,工作都是分配定终身,一旦进入工厂,便是厂里的一员,一辈子都在这里劳作。而且这份工作还能传给下一代,在后世哪里还听说过工作可以世代传承的?能在同一个岗位干上十年,就已经堪称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这样的铁饭碗,傻柱能进厂当厨师,正是接替了他父亲何大清的工作。
随后,傻柱愤然大吼:“你凭什么开除我?!”
面对傻柱的怒吼,许大茂冷笑一声,从抽屉中抽出一封信扔给傻柱。“凭这个!”他边说边将举报信展示给傻柱看。“诬蔑国家干部,使其背负无端罪名,只因个人私利,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被开除吗?”
“此事已由组织定夺,你反对也无济于事,好了,陈可以去压制医闹了!”许大茂话音未落,不给傻柱任何申辩的机会,径直将他逐出厂门。傻柱在凌乱的风中独自漫步,被解雇的消息让他彻底陷入困惑。[意料之外的是,遵照秦淮茹的建议举报许大茂,非但未能扳倒对方,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傻柱此刻满心悔恨,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从秦淮茹,如今可好,连工作都丢了。
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秦淮茹解释这一切,想到这里,傻柱心头如同压着千斤重石。
傻柱被开除的消息迅速在轧钢厂内传开,他还没走远,就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傻柱被炒鱿鱼,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没看清形势,老是跟领导对着干,哪能有好结果嘛!”
“就是,整天自我感觉良好,喜欢炫耀,这就是现世报应!”
“就凭他那瘦弱的身板,还敢跟领导叫板,这下吃苦头了吧!”
得知消息后,秦淮茹一下班便匆匆赶往四合院,来到傻柱的房间时,只见他正蒙头昏睡。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小声询问:“傻柱,你还好吧?”
然而,面对秦淮茹的关心,傻柱却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沉睡过去。秦淮茹见状,只能悄然退出房间,回到自己家中。坐在里屋,秦淮茹愣愣出神,突然间,眼泪无声滑落,继而抽泣之声越来越大。
午后,处理完厂里的事务,许大茂离开了轧钢厂,但他并未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前往街道办事处。
甫一踏入街道办的大门,工作人员立刻热络起来。
“许厂长,真是稀客,欢迎莅临指导我们的工作!”面对主任的热情洋溢,许大茂连连摆手谦逊道:
“您太客气了,我还在您的管理之下呢,哪里敢当啊!”
几句寒暄过后,主任亲自把许大茂迎进了办公室,并泡上一杯茶。主任深知许大茂时间宝贵,于是开门见山地问:
“不知有何我们可以为许厂长效劳的地方?”
许大茂客气回应:“哪里谈得上效劳,不敢当!不过……”
接着话题一转:“听说前些年国家下达了知识青年下乡的政策,不久又会有一批青年要送往农村。”
主任略显惊讶:“对,元宵节之后,我们的确会再安排一批人下乡。”
许大茂紧接着追问:“名单是否已经确定了?”
主任不明就里:“下乡自然是越多越好,许厂长这是……”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我们院子里有几个孩子也到了适龄阶段,他们也想为祖国建设贡献一份力量,不知道主任……”
主任闻言立刻心领神会,猜测可能有人触怒了这位许爷,打算通过送人家子女下乡来惩戒。
若能借此机会与许大茂拉近关系,实为上策。
主任朗声一笑回应:“此事易如反掌,我来亲自安排。”
听闻此言,许大茂立刻起身表态:“那就多谢主任了,往后我们得多互相走动,增进感情才是。”
“那是自然!”
离开了街道办事处,许大茂的目光投向四合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忖着二大爷、三大爷想必会对他的这份“礼物”颇为中意。
给二大爷、三大爷设下圈套后,许大茂并未径直回四合院,而是前往了雁再厥阡的家庭诊所。
冉秋叶的工作并不在轧钢厂,她尚不知晓许大茂已官复原职且更进一步。他决定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她,让她也分享这份喜悦。这段时间,冉秋叶没少为这事替许大茂担忧。
为此,他特意光顾了一趟菜市场,买了一些佳肴,还带上一瓶好酒,今晚准备好好庆祝一番。
当敲开冉秋叶家的门时,看着许大茂手提的大包小包,冉秋叶不禁微嗔道:
“我说过多少次了,到我家来不用买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许大茂笑着回应:“今天可不一般,有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所以买了点东西助兴。”
冉秋叶一脸好奇地问:“什么好消息?快告诉我嘛!”
“先做饭,饭桌上再慢慢揭晓。”许大茂故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哼,不说就算了,我才不想知道呢!”
约莫半小时后,许大茂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让冉秋叶落座。待酒杯满盈,冉秋叶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许大茂举杯示意:“今天是为了庆祝我官复原职并晋升之喜!”
听到这个消息,冉秋叶惊喜万分地跳起来问:“真的吗?”
“千真万确!”许大茂肯定地点点头。
得知这一喜讯,冉秋叶心花怒放,连饮几杯。她一直把许大茂被调查的事情归咎于自己,如今许大茂不仅官复原职还晋升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望着几杯酒下肚后脸颊泛红的冉秋叶,美丽动人,许大茂心头莫名燃起一股热烈的情感。他情难自禁地握住冉秋叶的手,深深地吻了上去。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冉秋叶并未拒绝,两人渐入佳境,直至相拥在床上。一桌美味佳肴,此刻只能在桌边静候无人品尝。毕竟,在他们眼中,美食怎及美人的诱惑力。
街道办主任办事效率极高。
在许大茂提出请求后的第三天,事情就已妥当办理,并亲自来到四合院传达消息。主任带着几位街道办的同事,一起浩浩荡荡地前往四合院。
一行人直奔前院阎埠贵三大爷的住所而去。邻居们见状纷纷前来围观,那个年代的人们都明白尽量不给组织添麻烦的道理。
通常情况下,街道办并不会轻易造访四合院,院内的事务大多由居民自行协商解决,只有遇到实在难以化解的矛盾时,才会请来街道办协调。中院里的刘海中闻声也迅速朝这边赶来。
正在精心打理花丛的阎埠贵看到街道办的人找上门来,不禁有些愕然,不明就里。
他疑惑地询问道:“主任,您这是……”
主任微微一笑,言道:“别紧张,这次是有关巨雁际廛康随瓯际的好消息。”
听闻此言,阎埠贵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轻松不少。
“主任,究竟是什么喜事,竟劳您亲自登门通知?”阎埠贵满怀好奇地问道。
主任答道:“阎埠贵,你儿子阎解放已到了适龄阶段,因此被我们选中参加下乡活动,去祖国广阔的农村贡献一份力量!”
听完这一席话,阎埠贵原本愉悦的心情瞬间消散,心头一紧,手中的浇花壶也不慎滑落地上。
阎埠贵万万没想到,庄旺口中的所谓“好事”竟是这个正臣下乡之事。
近年来,下乡运动搞得如火如荼,然而从那些回家探亲的人口中得知,他们在乡下常常被安排干拾粪、挖坟、凿井、挑大粪等脏活累活。
自家孩子被选中下乡,在阎埠贵看来绝非吉兆。
他急切地对主任恳求道:“主任,这许多人不选,为何偏偏挑上我家孩子?可否通融一下,换其他人去呢?”
主任闻言顿时面露愠色:“阎埠贵,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国家推行的下乡政策,岂能因你一句话就改变?再说了,哪只选了你们家的孩子,还有刚海匝家那两个小伙子——施既正也被选上了!”
人群中原本看好戏的刘海中,忽闻自家名字被提及,立刻慌了神。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结果把自己卷了进去。
他连忙从人群中挤出来,来到主任面前问:“主任,您刚才说我们家也有份儿?”
主任转头看向刘海中,确认道:“没错,刘海中,既然你也在,我就不必再去找你了。通知你一声,你们家刘光福和刘光天也在此次下乡名单中,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刘海中忙问:“主任,怎么这么突然啊,我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能不能缓一缓?”
主任听罢,皱了皱眉头,看向阎埠贵和刘海中,训斥道:“你们俩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看来需要好好接受教育改造!”
阎埠贵和刘海中听到这话,脸色刷白,心想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被拉去受教育改造,以后还怎么过日子?两人连连摆手道:
“主任,您误会了,我们的觉悟绝对够高,虞小仔就是我们家的好榜样!”
主任见阎埠贵和刘海中表态服软,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吧,既然通知到你们了,我就先走了!”
随后,主任便带着街道办的几位同事离开了四合院,留下阎埠贵和刘海中在原地唉声叹气。
当阎埠贵和刘海中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告知阎解放、刘光福、刘光天时,不出预料地,三人犹如被引爆的炸药桶。他们才刚刚步入高中生涯没多久,沉浸在山水间,恣意享受青春时光,却没想到结果竟是这般安排——要离开繁华的城市去农村扎根落户,并非短时间的体验,而是可能一去就是十年八年,甚至一生都无法回归都市生活。他们一直以身为京城人为傲,如今被迫迁往农村,心中的痛苦比刀割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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