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突然口吐人言,饶是陈哲早有心理准备也是大吃了一惊,站在当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齐牧道:“给我们找点吃的吧,快饿死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陈哲接住了他给的台阶,忙道:“哦哦,好的好的,饭马上就来。”走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的母亲也拉出去了。
“哎,你爸……”
“妈,你就少操心吧,爸的魂回来啦。”
耳边终于清净了,黑猫冷笑一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这些刁民,就该让他们知道知道朕的厉害。”
齐牧道:“是是是,你最厉害,请少说两句吧。”
说完扶着柏长生坐到了床上,义正言辞地道:“从现在开始,什么活都不要干,等吃完饭再说,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柏长生难得乖巧的点了点头,享受着他的“霸道强势”,“好,都听你的。”
简单的家常便饭做起来也简单,没多大一会儿功夫,陈哲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了,每个人的碗里还卧了两颗鸡蛋。
“你们先吃着,不够锅里还有。”
他俩着实是饿了,接过碗低头吃面。
陈哲此时又端了两碗进来,放在靠墙边的矮柜上,道:“这两碗是给女鬼小姐姐准备的。”
姜情飘过去闻了闻,“嗯,算你还有良心,雪雁姐,过来吃饭。”
虽然被她夸了,陈哲却没觉得有多高兴,如果可以,他宁愿不和这些鬼接触,转头问道:“小齐哥,你的猫……”
齐牧这时已经半碗面下肚了,这时才想起来猫还没吃呢,“哎呀,我忘了,猫粮还在车上嗯。”
“那可以给他喂面吃吗?”
齐牧还没说话,就听黑猫怒道:“谁要吃这些凡人的东西,给我弄条鱼来,要活的。”
陈哲为难了,大半夜的,从哪给它找鱼去。
关键时刻柏长生替他解围,“不用,走的时候我包里装了罐罐,你从我包里找。”
陈哲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黑猫冷哼一声,抱怨道:“我罐罐都吃腻了。”
“哦,忘了说了,我包里还装了猫粮,那……”
黑猫:……
“算了,罐罐就罐罐吧。”
一碗汤面下肚,二人的身体都暖和起来,放下碗,齐牧舒适的叹了口气,“啊……活过来了。”
柏长生也恢复了精力,这才顾得上去看陈哲的父亲,魂魄虽然回来了,但还是不稳定,万一那个女鬼再过来,还是会被勾走。
齐牧问道:“我们该从哪做起呢?”
“既然作祟的是那个叫桂姨的女鬼,就从她身上查吧,来,先跟我把他抬床上去。”
二人合力将陈哲的父亲抬到床上,柏长生在他的额头和肩膀处各贴了张符纸帮他固魂,做好后才道:“现在回去睡觉,明天我们去桂姨坟上看看。”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好在是冬天,天色亮的晚,二人又是累极,脑袋一挨枕头就都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齐牧就隐隐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大声喧闹,本想忽略这些不和谐的声音,然而声音越来越大,简直令人心烦不已。
齐牧嘟哝一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然而一转身,身下的硬床板咯得他骨头疼,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自己家。
他一动,柏长生就搂住了他,手还在他后背上安抚的拍了两下,他也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了,眼睛也没睁,道:“别管外面,再睡一会儿吧。”
他们这边安心的赖着床,外面早有人坐不住了,陈哲妈妈几次想进来问问情况,都被陈哲挡住了。
“妈,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他们吧。”
“屁嘞,这是你爹我能不管?你从哪找来的人,这个点了还不起来。”
“他们是正经天师,身上都是有本事的,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净添乱了。”
“我能盯着他们干活呀,万一他们做点什么,我好阻……”
陈哲不耐烦地道:“既然你不相信他们也不相信我,那等他们醒来了我们就走。”
他这么一说,陈妈妈反而急了,“哎呀,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吗,现在连话都不让我说了,果然是去城里呆久了,连你妈都嫌弃了。”
“哎,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我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要是你哥还在,哪会让我受这委屈。”
陈哲从心里涌出一种无力感,就是这种无力感曾托着他,无论如何也要走出大山。
此刻这种感觉却压的他喘不过气了,那种名为“孝”的枷锁困着他,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摆脱愚昧的父母。
最终只能化作一道叹息,陈哲将她妈妈扶起来,放缓了语气,“妈,我没有嫌你,只是有些事咱不懂,万一惹恼了他们在这件事上不尽心,最后亏的不还是我爹吗,妈,求你了,别盯着他们了。”
将母亲搀回了房里,“妈,不忙的时候你给准备些吃的吧。”
齐牧和柏长生说是睡回笼觉,然而心里压着事,再也睡不着了。
柏长生拿过手机,八点多了,也休息过来了。
“你再躺会儿,我先出去看看。”柏长生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齐牧在被窝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也跟着起来了,“不睡了,我陪你一起。”
二人收拾妥当后去了主屋,陈哲妈妈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他父亲躺在床上,身上还贴着三张符纸,没有人动过。
这时,陈哲端着早餐走了进来,道:“小齐哥,长生哥,早啊,我妈烙了饼,你们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齐牧看到陈哲眼下浓浓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没睡吗?”
陈哲点了点头,“嗯,我守着我爸。”
“别仗着年轻就硬熬,你都多久没睡了?”
“也没有熬,昨晚眯了一会儿,休息过来了。”
齐牧没好再说什么,抓了两张饼,给柏长生分了一张。柏长生边吃边问,“那个桂姨,你对她了解吗?”
“算不上多了解,他是村头陈大伯家的儿媳妇,小时候我们去他家玩,见过她。”
“她是怎么死的?坟在哪?”
陈哲沉默了一瞬,小声道:“她,她是被,被砸死的,坟就在镇妖塔下。”
齐牧有些没理解,追问道:“什么意思?”
柏长生冷声解释道:“意思是,所谓的镇妖塔,镇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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