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双凤阁。
此处乃是燕长歌居留的修炼之地,名为青楼,实则乃是他修行、品酒论道,以及宣扬自身道法之处。同时,他也在此地的双凤阁内,接受来自大秦各地修士的挑战。
对于燕长歌而言,战胜这些大秦修士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他来到大秦,目的正是为了积攒威望,丰富修行历程。未来,他意欲成为夏国修士的魁首,享誉列国的经历至关重要。
此刻,在咸阳城中,燕长歌倍受瞩目,既有众多修士敌视,亦有人对他心存敬畏与畏惧。只因燕长歌身为天朝夏国的杰出修士,放眼整个大秦,竟无一人能在修为上与之抗衡。
大殿之内,燕长歌正悠闲品酒,观赏仙舞。他那英挺的脸庞上流露出得意之色,目光所及,周围的修士无不显得微不足道。
皆是不堪一击之辈。
饮了几盏灵酒之后,燕长歌兴起,起身走向翩翩起舞的仙阶之上,轻轻一挥衣袖,众仙姬便悄然退下,将舞台让给了他。
掌柜的劳宝见状,脸色阴沉。原先燕长歌入住双凤阁时,劳宝便打算将其驱赶出去,然而还未付诸行动,便收到了官府的旨令,要求善待燕长歌,供应一切所需,任其自由行事。
劳宝心中疑惑且不满:为何大秦之人要忍受夏国修士的颐指气使?
然而此旨意出自官府,劳宝只得遵命照办。
燕长歌立于台上,目光扫过四周窃窃私语的修士,朗声道:“诸位同道,在下抵达大秦咸阳已有近旬之日。”
“在这十日内,于本阁设下论道擂台,无论身份高低,皆可前来与我交流心得,比试诗文词赋,甚至是切磋对联之道。”
“对联之妙,在于智慧之巧,而非才学之深。诸位只需略具灵机,便有可能凭借对联胜过在下。遗憾的是,至今无人能与我一较高下。”
“孤寂啊,实在是孤寂无比!”
“大秦,真是令人惋惜。”
“昔日大秦荒蛮,境内几乎不见儒道之士。后有韩千秋逆天行事,踏入大秦传道授艺,声称培育出无数修士英才。”
“然而今日观之,韩千秋所做不过尔尔。十余载光阴过去,大秦修士的实力,大秦的文化风气,仍旧停滞不前,毫无寸进。”
“实在叫人失望至极。”
“大秦地域辽阔,修士众多,更是号称全民尚武,难道当真找不出一个可以与我一战之人么?即便败北,也能让我见识一番坚韧之力啊。”
“如此软弱无力,委实让人摇头叹息。”
燕长歌挥动宽大的袍袖,带着蔑视之意说道:“如此来看,即便韩千秋贵为大秦修道界的领军人物,自称是荀子门徒,也不过如此罢了。”
话音刚落,双凤阁大堂之中,顿时激起一片喧哗之声……
一群大秦的修士,面孔上流露着愤慨之色。这些来自大秦的修士,每日都会聚集于鸳鸯阁,只为见证是否有哪位能战胜燕长歌,重振大秦的威严。
然而,无人能够做到。
现如今,燕长歌更是口出狂言,竟将韩千秋一同贬低。须知,在大秦境内,韩千秋未曾踏入官场,而是潜心修行,致力于传道授法,培养出了众多杰出的修炼者。无数的修士,皆对他心怀敬仰与感激之情。
而今,燕长歌却针锋相对,此举引发了一片公愤。无数修士纷纷开口怒吼,更有人大声疾呼,要求燕长歌滚出大秦,呼声此起彼伏,犹如波涛汹涌。
“哈哈哈……”
燕长歌内力下沉至丹田,突然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大笑。
笑声中充满张狂,高亢激昂如同金戈交鸣直入九天,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他以一人之力压制住了所有人的咒骂与叫嚣,唯有他的笑声在回荡。
笑声过后,燕长歌的双目更是闪烁着锐利光芒,他大声呵斥道:“怎地,我不过讲了几句真话,大秦之人便承受不住了吗?”
“这岂非是输不起,抑或是你们大秦之人,心胸就这么狭隘吗?自身修为不足,别人就不能批评,不能触碰,只能听好话。”
“啧啧啧……”
“今日得见,实在令我眼界大开。原来这就是大秦,令人叹息不已的大秦。而大秦的修士们,便是如此这般的大秦修士,真是让人从心底里感到‘钦佩’,佩服你们的自我欺骗。”
“打不过我,就想让我滚出大秦。”
“莫不是有人因羞愧愤怒,打算直接取我性命?”
“哎呀,我还真是害怕得很呢。”
燕长歌面上嘲讽之意更浓,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他既然敢踏入大秦,自然早已有所准备,他深信大秦绝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公然取他性命。
否则,大秦的颜面何存?又如何还能招揽天下修士?
此刻,燕长歌愈发无所顾忌,继续说道:“在我看来,你们大秦修士不如不必再尊崇韩千秋。他不过是个躲藏不出的老龟,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要你们大秦修士尊我燕长歌为大秦修真界的领袖,我便带领你们前往夏国,让你们亲眼目睹夏国那璀璨的修真文化。”
“至于那个韩千秋创办的白鹿仙学院,也无需再办下去,终究只是哄骗世人而已。这样的人物,竟然曾是荀子的门徒,真是令人怀疑荀子当年是不是看走了眼,才会收韩千秋为弟子。”
燕长歌言辞犀利,恶意满满地诋毁大秦修士,并且牵扯到了韩千秋。
他深知韩千秋决不会轻易出面。一旦韩千秋亲自回应,那就成了倚强凌弱;但如果韩千秋选择沉默不语,则会被视为胆怯如鼠。
而这正是燕长歌精心策划的计谋。
大厅内的修士们愈发愤怒,许多人都挽起了衣袖,已是愤怒到了极点。往日燕长歌也曾口出狂言,但今日之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挑衅,更为嚣张跋扈……
实乃林中无猛虎,猴儿妄自称霸王。小小夏国燕氏一门的杂碎之辈,竟敢踏入我大秦疆域嚣张跋扈。诸位高人前辈不愿与尔等计较,尔便沾沾自喜,自视甚高,以为自身已登峰造极。
“一壶水深沉无声,半壶水摇晃作响。腹中略有修为,便自视清高,不知天高地厚,终将自食其果。燕长歌啊燕长歌,在夏国境内,你也仅是个纨绔子弟,遭人唾弃。”
“在夏国,你凭借些许口舌之利,沉迷女色,倒也无人问津。然而胆敢来到大秦之地,装模作样地充当修道者,你身上何处,又能承载得起‘修道者’二字的尊荣?”
“你的颜面何在?”
“唉,我倒是忘了,燕家人向来以毫无底线闻名遐迩。”
宏亮之声在鸳鸯楼的大厅门口响起。
一位身材修长的身影迈步入内,此人正是江羽。
江羽已抵咸阳,并换上一身白色道袍,身姿潇洒,文质彬彬,缓步走入大厅,语气淡漠地道:“燕长歌,吾江羽此来,欲与你一较高下。”
燕长歌瞥见江羽,瞬间瞠目结舌,脸上满是惊愕神色。
“江羽!怎会是你!?”
江羽!他不是已被燕长歌废去修为,流放他乡了吗?为何此刻他会出现在大秦,而且看上去还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修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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