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笙宁走到门口把门锁上了,随后回到床边扶起子衿让他靠在床头上,拿勺子小心翼翼地把紫色的葡萄汁送到子衿的嘴里,慢慢地喂他喝下去。
子衿的唇虽然消了肿,却还是红着,那种天然的唇红特别好看。
勺子不费任何力气就掰开了那两瓣柔软,可是贝壳般坚硬的牙齿却阻挡了勺子的去路,雁笙宁只能一手捏着子衿的颌骨一边喂着。
但是由于实在是没有喂过睡着的人喝东西,雁笙宁也不知道要让子衿的脑袋仰着才能让他吞进去,喂了半天全留在嘴里,然后又从嘴角流了出来,雁笙宁只能手忙脚乱地擦,弄了半天连一半都没喂完。
被自己蠢到的雁笙宁无奈叹了口气,拿来纸巾给子衿细细擦拭嘴角和下巴的葡萄汁,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子衿嫣红的唇。
雁笙宁把拇指移到了子衿的唇上,轻轻地压了下去,很软,很薄,这让他瞬间想起了在包厢里的吻,心脏一阵抽动,实在没忍住,单手捧着子衿的脸,亲了上去。
时间是样好东西,可以让爱恋像发酵中的酒一般,愈酿愈烈,只需几分钟,雁笙宁便无法压制内心的冲动把子衿压倒在了床上,几乎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唇。
有些东西就是一旦尝过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越界,不去侵犯,好像大脑神经都被改造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用理性牵制,心里只剩下一种声音,宛如魅魔的低声吟唱,引着自己一步步走向失控。
由于吻得太急,子衿没有办法呼吸了,潜意识的去推开雁笙宁,雁笙宁却以为他醒了,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想着怎么蒙骗过关。
但是推开雁笙宁之后的子衿脑袋一歪,睡得还是很死。
虚惊一场,雁笙宁擦掉额头上的细汗,拿起勺子和葡萄汁打算继续喂子衿喝,但是像刚才那样喂肯定不行了,喂一半吐一半。
于是雁笙宁想到了电视上大人喂小婴儿喝水的方法,但是子衿这个婴儿明显有点大,单手抱不全,脖子垫着雁笙宁的臂弯,脑袋是仰着的,雁笙宁也不懂,直接一勺葡萄汁喂进去,成功呛得子衿一阵咳嗽。
雁笙宁吓坏了,不停地拍着他的背,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子衿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哼了两句就重新睡着了。
雁笙宁擦了把脸上的汗,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才回来。回来后拿起葡萄汁看着剩下的部分,想着要不自己喝完算了,这么个喂法根本喂不了多少。
雁笙宁仰头闷了一口,正要吞下去的时候,想起了以前看的电影里的一些情节,便俯身贴上了子衿的唇,想要渡给子衿,却发现根本渡不过去!
在那里愣愣地堵了半天子衿的嘴都没把葡萄汁渡过去,雁笙宁只好自己喝了,然后拿出手机找到那部电影仔细研究了半天男女主是怎么渡的。
认真观察再加上自己的一番试验和琢磨,雁笙宁再次含了一口葡萄汁,一手扣在子衿的后脑勺上,另外的一只手则抚上子衿的下巴,轻轻掰开了他的唇和齿。
雁笙宁处于上方,小心翼翼地缓缓地把甜中带微涩的葡萄汁渡到了子衿的口中,再用舌尖顶着他的上颚让他吞咽下去。
剩下的葡萄汁分了三次全部渡了过去,渡完之后雁笙宁整个人都红透了,滚烫的脸颊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也醉了。
由于过于紧张,雁笙宁脑部缺氧头晕,呆呆在床边坐了十几分钟,就静静地看着子衿,抚摸着子衿脸颊的指尖微微发颤,一直颤到心尖。
缓过来的雁笙宁起身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子衿自己在床上滚了几圈,整个人趴被子上睡着。
雁笙宁拿来湿毛巾给子衿擦了一下脸和手脚,看着睡得天昏地暗、毫无防备的子衿,怕自己待会儿忍不住会干什么,就没有给他擦身子。
雁笙宁把子衿翻正,摆好整齐的睡姿,再给他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头在床尾,脚放床头,和子衿朝着相反的方向睡。
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防止自己动恶念了,毕竟伸手过去也只能摸到子衿的脚丫子,但是雁笙宁身高手长,摸过去,摸到的是子衿的小腿……
雁笙宁抽了一巴自己然后转过身去闭目养神。颐景园的夜很安静,赵姨也睡觉了,剩下的只有院子里的灯和秋日高悬的明月,没有汽车行驶的声音,没有楼上走来走去挪椅子凳子的声音,有的只是时不时来一阵的秋风。
雁笙宁闭着眼睛,似乎闭了很久,久到他都以为自己要睡着了。但是子衿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让他立刻睁大了眼睛,脑子无比清醒。
雁笙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睡着,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了。
雁笙宁一把掀开被子,让凉爽的夜风给他滚烫的脸颊和耳朵降降温。
也许是害怕子衿踢被子,雁笙宁起身查看子衿的情况。
子衿整个人又缩成一团了,紧紧抱着被子,把脸都窝里面了,雁笙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被子从子衿手里解救出来,重新摆正他的睡姿。
弄完之后雁笙宁在子衿额头上落下一吻便走出阳台吹冷风去了。雁笙宁觉得自己脑子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但是没有一件想明白,看着院子里新种的花草,思绪还是回到了那个人身上。
雁笙宁回到房中,把自己的脑袋枕在子衿的一边手臂上,然后拉过子衿的另外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身上,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子衿主动抱住了他一样。
雁笙宁把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子衿的额头上,环住子衿的腰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雁笙宁看到子衿坐了起来,吓得他也跟着坐了起来,搂住子衿,低头问道:“怎么了?要上厕所吗?”
子衿摇了摇头,似乎还醉着,口齿不清地嚷道:“头晕,抱抱。”
子衿迷迷糊糊地搂住雁笙宁,雁笙宁用力地回抱。
子衿脑袋不安分地在雁笙宁身上蹭着,手则在后背乱摸,两人之间的气氛慢慢的变得焦灼,子衿的呼吸喷洒在雁笙宁的脖子上,灼人得很。
雁笙宁被烫到了,低头看着子衿,子衿也恰好在抬头看他,亮晶晶的眼里闪着他平时少有的欲望。
仿佛被人在心口放了一把火,雁笙宁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雁笙宁忍住了扑倒子衿的冲动,没有立刻亲上去,而是若即若离地拿额头和鼻子蹭着子衿的脸,贴着,磨着,像在可怜巴巴地求子衿给一点回应。
子衿闭上了眼睛,顺从地给了雁笙宁一个柔软的吻,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像是在安慰一只委屈的小孩。
雁笙宁把主动权全部交给了子衿,低头看着他笨拙地亲吻自己,看着他眸中的点点微光,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可能是因为醉了,子衿的吻断断续续的,似乎是强打着精神来回应雁笙宁。
这让雁笙宁的心像是被毛茸茸的爪子挠过,不但没有平复骚动,反而更加痒了,热切地需要一场彻底的畅快淋漓。
雁笙宁把手搭在了子衿的后颈,不断地加深这个吻,脑中的弦越绷越紧,最后“啪”地一声断了。
雁笙宁翻身把子衿压在了下面,喘息间听到子衿在他的耳边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雁笙宁低头亲吻着子衿的颈脖,回应着:“嗯!我在。”然后就摸索着去脱他的衣服。
脑子已经不能转了,雁笙宁凭着本能和欲望去驱动着身体,热切的希望通过碰撞来释放心中的冲动与焦灼。
可是,就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雁笙宁醒了,紧紧抱着子衿的手都微微发着颤……
雁笙宁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惊觉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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