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用力地点了点头:“嗯!虽然我不讨厌他,但是看在他讨厌我的份上,我必须讨厌他!王八蛋雁笙宁!”
子佩被子衿逗笑了,拍着他的脑袋柔声道:“好啦!哭够了吗?哭够就回家了,时间不早了。”
子衿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开始暗了,他抽完最后两口气也不哭了,鼻音很重地说:“我还要回教室收拾东西呢?”
子佩:“收拾啥啊?说得好像你回家了会学习一样!”
子衿:“……那不收拾了,我们走吧!”
两人坐在保卫室的沙发上等子妈,子衿低着头不说话,子佩拿着手机在画画,保安大叔在喝着茶听着说书。
保卫室里开了空调,但是子衿还是觉得很冷,手脚忍不住地哆嗦,抖的动静太大了,子佩忍不住问道:“你有那么冷?一件毛衣加一件羽绒服,穿的比我都多,咋还抖成这样?”
子衿牙齿打着战说:“我我我不知道,我的手手手脚一阵阵发冷冷冷!”
子佩把子衿的手从他的口袋中抽出握了握,的确冰凉冰凉的,然后又伸手去摸了摸子衿的额头:“我去!又来了!待会儿得先去医院了。”
周末两天子衿整个人都烧的迷迷糊糊的,甚至还出现幻觉,坐在床上大哭着说自己的手断了。其实只是他睡觉的时候压麻了,失去了知觉而已。
周日子妈打电话给加减老师给子衿的请假,加减老师听到子衿病了便立刻同意了请假,然后跟子衿单独聊了聊。
加减老师:“你要照顾好身体啊!学习什么的没有身体重要,你在家好好养病哈!”
子衿一边点头一边应道:“嗯!我争取快点好起来,快点回学校。”
加减老师:“诶!要好了再回学校哦!学习上的事情不用着急,到时候找老师找同学给你补补就好!在家安心养病啊!”
子衿:“嗯!好的,老师您也注意好身体。老师,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加减老师:“好,你说。”
子衿:“我想调座位,我想一个人坐可以吗?”
因为是最后一个月(不够一个月了!!!),加减老师没有再调座位的打算,现在子衿这样一说,她有些为难。
加减老师:“为什么呀?这个学期快要结束了,是闹什么矛盾了还是说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子衿想起近日来雁笙宁给自己的各种坏脸色,还有那天的恶语相向,顿时悲从中来,眼泪像不值钱似的(本来就不值钱)噼里哗啦就往下掉,委屈巴巴地说道:“我不想跟雁笙宁坐一起了……我不打扰他考第一了,我去后面坐就可以。”
加减老师没想到子衿会哭,顿时手忙脚乱地安抚他:“诶呀!你哭啥啊?唉!同学间有什么矛盾是解决不了的呢?我去跟他说说去!他是不是说你什么了啊?”
子衿哭得更加大声了,边哭边道:“没有,是我的问题。我不想和他坐一起了。他是学霸,我是学渣,我觉得特别打击自尊心,老师你就把我调后面去吧!”
加减老师叹了口气:“好好好,我今天晚上给全班都调个座位吧!你俩要是真的有什么矛盾还有要解开的,两个小伙子的,有什么话不能摊开说呢?你好好跟他沟通沟通,我看他挺喜欢你的呀!这突然闹矛盾的,是为啥啊?”
子衿抹了两把泪水抽泣道:“老师你一点也不了解小伙子,他不喜欢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对我的厌恶溢于言表。”
加减老师不信邪,不服气地道:“我看他挺喜欢你的,我当了那么多年老师了,看小伙子的时间比你当小伙子的时间还长,怎么不了解小伙子呢?”
子衿摇摇头,说:“不!你不了解,至少你不了解雁笙宁。”
加减老师叹了口气,道:“唉!他下个学期就要转走了,这对他的了解的确不够多啊!”
子衿瞬间不哭了,十分八卦地睁大了眼睛:“啥?他下学期转学了?”
加减老师点点头:“嗯,手续已经办完了。”
子衿眉头皱了皱,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他讨厌我已经讨厌到不可以接受跟我在一个学校里面了吗?不会吧!这么深恶痛绝吗?他是有多讨厌我啊?!”
加减老师摇头笑着说:“不是!他爸爸由于工作原因经常不在S市,不方便照顾他,所以才给他转学的。”
子衿:“哦!这是好事啊!”
加减老师也点点头:“嗯!有人照顾挺好的,特别是高中的时候。是好事啊,可惜咱学校就少了一个好苗子了!”
子衿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少一个学霸!不过……我还是得调座位的!老师你是同意我换座位了是吧?”
加减老师含糊其辞:“这个……这都快到期末了,要不……”
子衿:“我不管!你不可以出尔反尔的!老师把我调后面去就可以,我没什么特殊要求,就是不跟雁笙宁坐。”
……
周一升完旗后,大家就开始挪位置了。子衿请假了没来学校,所以子佩要来帮他搬,正当子佩艰难地挪着子衿的桌子的时候,雁笙宁走过来一把抬起起了那桌子,对子佩说:“我来吧!”
子佩没有拦着他,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沉沉,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复杂。
对于突然换座位的事情,雁笙宁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其实子衿不说他也会去说,现在挺好的,免得他又要去跟老师打交道了。
晚上十点半,宿舍准时熄灯,雁笙宁放好单词本闭上眼睛睡觉。
冬夜遇雨,虽然宿舍的空调已经开了暖气,但是寒气从窗户冲进来的时候还是会很冷。
雁笙宁的床只铺了一张单薄的床单,身上盖的被子也没有很厚。
面对张牙舞爪突袭而来的寒气雁笙宁表现得十分淡定,只是侧着身子面墙而睡。
过了一会儿,雁笙宁突然摸索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橡皮章。橡皮章上写的是雁笙宁的名字,虽然是橡皮雕的,但是十分精致。
子衿除了不学文化课之外什么都学,那天他拿着一把小刻刀在糟蹋一块橡皮,雁笙宁好奇凑过去问他在干什么。
子衿笑道:“雕一朵花啊!”边说边把雕了一半的花递给雁笙宁看。
雁笙宁接过橡皮看了看,点点头道:“不错,挺好看的。”
“呀呵!能得到宁宁的夸奖,这可真是荣幸啊!我还有几块橡皮来,雕一个给你吧!你想要雕什么?”
雁笙宁想了想,看着子衿,心里想的是“想要你”,嘴上说的是:“随便吧!没什么想要的。”
然后,因为要忙着体育艺术节的事情,雁笙宁一度忘记了这段对话,直到上周,子衿为了百般讨好他。
晚上放学后,趁着雁笙宁回宿舍洗澡了,就把这个橡皮章放在了他的桌子上,他回教室上自修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东西。
子衿甚至用一个木匣子封装好了这个橡皮章,匣子里面还配有红色的印泥。
印章底下写的是小篆的“雁笙宁印”四字,线条流畅,做工精细,看得出雕的很认真。印章上面雕的是一只望月的猴子,不知他这样做是何居心。
橡皮的质感很好,捏起来很舒服,在掌心里已经被捂热了。
雁笙宁的眼泪打湿了枕头,害怕被宿管阿姨发现而不敢抽泣,只能用被子掩着脸,用绵长的呼吸化解胸口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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