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重新启动,雁笙宁跟着他们满场乱窜,接受着周围的人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虽然不喜欢当显眼包,心里却由衷地高兴着,拉紧子衿的衣尾,听风声在耳边呼啸,任冷气把脸颊冻红。
周围的人都模糊得只剩影子了,雁笙宁的眼里只看得见眼前之人。
“火车”停下来的时候,后面的人一个个都往前撞去,子衿撞到了蓝穑,雁笙宁又撞到了子衿,一串人都贴在了一起。
但是大家都很快分开了,只有雁笙宁抱着子衿不肯松手,脸都埋他身上了,而子衿只能尴尬地疯狂赔笑。
蓝穑看不惯他俩卿卿我我,直接上来棒打鸳鸯,扯开了雁笙宁,勾搭着子衿的肩膀。
雁笙宁也不想让子衿为难,只能忍了过去。
子佩对他们三个人的狗血掰扯表示没眼看,拉起琪琪跳起了双人花滑。
有十年的舞蹈功底在身,且身高差刚好,虽然两人是业余的,却滑得有模有样的。
姿势动作极具美感,而红色的围巾也成了点睛之笔,跟着人一起舞动,极具观赏性。
蓝穑看得如痴如醉,口水都快流子衿一肩膀了,子衿也看得入迷,不打人的子佩还是极美的。
众人一直玩到肚子饿的不行了才从溜冰场出来,因为子衿还不能下馆子,所以大伙各找各妈,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子衿本来打算带雁笙宁去滑雪的,但是可能是第一天溜冰的时候着凉了,他有些感冒,脑袋晕乎乎的。
想强撑着带雁笙宁去滑雪,毕竟时间紧迫,怕留遗憾,但是雁笙宁坚决拒绝,不肯让子衿带病出行。
两个人在车上争论了半天,子衿坚决表示一定要去滑雪,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大问题。
雁笙宁一次又一次地严词拒绝,表示宁愿窝家里也不去滑雪。
子衿气炸了:“早就说好的了,你怎么可以突然变卦?都说是小感冒了,我又不是不穿衣服去滑,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个毛线啊?”
雁笙宁义正言辞地大声回道:“你都感冒了还去什么去?穿衣服也会冷啊!听我的,回家!回家躺着睡觉还是打游戏都随你,但是不可以去滑雪!”
子衿抓狂:“啊!去嘛去嘛!我保证没事的,我已经吃药了!说不定晚上就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去吧!”
雁笙宁冷着脸一点也不肯让步:“不行,不去就是不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你是一点也不记疼,之前出去浪然后感染了的事情忘了?”
子衿死犟:“这种小感冒是常态,根本不会变严重!如果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你不去就不去,哼!谁稀罕跟你一起去啊!”
子衿说完就要下车,雁笙宁急忙把他拉回了车里,摁在了座位上:“你想气死我吗?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滑雪那风扑面而来,以前扛得住,现在不一定扛得住啊!你是不是傻?”
子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前几天刚去滑了,根本没事!就你事儿多!我今天就是要气死你,我去定了!”
雁笙宁:……
“你先下去先,我解决一点私人恩怨,你离远一点,半个小时后再回来。”雁笙宁冷冰冰地对前排吃瓜的司机师傅说道。
司机以为他俩要打起来了,赶紧麻溜下车,关门之前还对雁笙宁说了一句:“少爷你要是打不过可以叫我来帮忙。”
子衿伸出尔康手:“……司机师傅你别走,救我!”
雁笙宁却摆手让司机师傅赶紧走人了,回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子衿。
子衿心里一阵发怵:“你……不会真的要揍我吧?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不留下遗憾,毕竟时间那么紧,今天不去后面的行程都得推迟,而且万一我感冒没好你是不是家门都不让我出了?”
“我可不会听你的话,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可得好好玩儿!你有本事就揍我一下试试!雁笙宁我告诉你……唔……”
雁笙宁扯开了子衿的口罩,吻了上去,彻底堵死了他的嘴巴,防止他发出声音。
毕竟前排的行车记录仪还开着,要是录到了些什么奇怪的声音可麻烦了。
雁笙宁还特意指了指行车记录仪,让子衿安静一点。
子衿瞄了一眼他指的地方,雁笙宁却趁机偷袭,压住了他的手脚。
全身都被制住了,子衿气不打一处来,发动瞪眼神功,想要瞪死雁笙宁。
雁笙宁不怒反笑,因为怕太过用力把子衿的手脚压疼,很快就放开他了。
“雁笙宁,我要杀了你!”子衿说着就要伸手去掐雁笙宁的脖子。
雁笙宁笑着任他掐,然后扭头看着行车记录仪说:“给你脸了?看我不揍扁你!”
雁笙宁倒是没揍他,但是子衿是真掐住雁笙宁脖子了。
子衿故作凶狠:“我要去滑雪!你不去就不去,谁稀罕你去?”
雁笙宁嚣张地笑道:“去你个头啊!我说了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两个人在车内劣拙地表演着互殴,一会儿拳打车窗一会儿脚踹车门,好不热闹。
子衿忍不住先行笑场,雁笙宁嘴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两人正傻笑着,雁笙宁却脸色一变,一把把子衿推倒在了座位上,躺上面了。
“啊!”
雁笙宁给把他给车座“咚”了,他脑袋还磕了一下车门。
腿被雁笙宁坐着,手被雁笙宁抓着,子衿只能再次使用他那毫无攻击力的瞪眼神功,企图瞪死对方。
虽然目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看久了还是心里不舒服的,雁笙宁干脆用一只手捏住子衿的两个手腕,然后空余的那只手去扯子衿的红色围巾,给他盖眼睛上了。
被蒙住眼的子衿:“我去!啊!雁笙宁我要杀了你!”
子衿拼命扭动着脑袋,想要把围巾甩下去,但是柔软的毛线织就的围巾软趴趴地搭在他的上半张脸上,怎么也甩不下去。
雁笙宁十分满意地看着子衿现在的这副样子,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鲜红的围巾斜搭在上半边脸上,鲜亮的红色映衬得子衿肤白胜雪。
由于剧烈挣扎,子衿的呼吸很凌乱,而嘴唇由于刚才被蹂躏过现在还处于红肿充血的状态,水润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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