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璇命人将阮仕林的妻儿还有黄家人都带过来。
据陈老伯等人的说辞,阮家和黄家这两个姻亲成日里趾高气昂的,仗着自己有阮仕林这个知府做靠山,仗势欺人的事情可没少做。
尤其是阮仕林的那个长子,瞧着一副读书人的老实模样,实则跟他父亲和他那表兄也不遑多让。
不过是阮仕林夫妻两个帮他擦屁股 ,给他包装出一副勤学向上的书生模样,日后好叫他谋个一官半职的。
话说黄家那边,黄父黄母见到有人直接闯了进来,也是吓了一大跳,在这沅洲城,向来只有他们闯别人家门的份,还没有人敢像今日这般。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黄府,不知道我们家夫人可是知府大人的亲姐姐吗?”
黄父故作镇定的说道。
为首的侍卫冷笑道:“我们要捉的就是阮仕林的姐姐和姐夫。”
“放肆,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我府上撒野?”
黄夫人一听他这话,那还了得!
“我等乃是奉陛下口谕,前来抓捕黄永福和阮香云前去衙门。”
为首的侍卫朝着衙门的方向作了个遥敬的礼。
“陛下?陛下怎么会来沅洲。"阮香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对,陛下若是到了沅洲,怎么知府大人也没收到消息。“黄永福第一反应也是不可能,圣驾出行,必然是声势浩大,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就来了沅洲城呢?
“我看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假传圣旨,来人,速速去府衙报官。”
为首的亲卫嗤笑了一声,“来人,将他们拿下,送黄员外和黄夫人去府衙报官。”
“是。”
侍卫当即上前,将黄永福夫妻两人架起来往外走。
“放开,你们这些人简直是目无王法了,都敢假冒官兵入室劫持了。识相点,就赶紧放了我们,不然等我弟弟带着人过来,你们就跑不掉了。”
阮香云还在那狐假虎威的威胁亲卫。
”呵呵,王法?今日我等遵的就是王法。带走。“
为首的亲卫不屑的看着还在耀武扬威的妇人。
沅洲知府府衙。
门口的围着许多百姓,方才亲卫前去阮府和黄府抓人的时候,百姓们就得知了是陛下圣驾驾临沅洲,此刻正在知府府衙。
百姓们听说狗官和他那无恶不作的外甥黄继宗都被陛下的人拿下审问了,当即就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左邻右舍,结伴往府衙来了。
“陛下,是陛下来了,咱们有救了!“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突然高呼起来。
“草民恳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啊!”
“恳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啊!”
府衙门口乌压压的跪着一地的百姓,可见这些沅洲百姓素日里都被欺压成什么样了。
萧璇霎时面色一沉。
“汀梅,让刘英即刻来见朕。”
"是,陛下。”
汀梅知晓陛下恼怒了。
要知道,陛下尚还是储君监理朝政之时,就一手建立了督察司监察百官,每年也都会钦差代天巡守各处,可沅洲城百姓多年来饱受官府欺凌,竟是无处伸冤,钦差巡守俨然成了笑话。
这不是生生打陛下的脸面吗?
看来这次又有不少人要遭殃了。
亲卫很快就将黄永福、阮香云以及阮夫人和阮公子等人带回来了。
“仕林,你快让人把这些人抓起来。”
阮香云一见到阮仕林立马立马气势又复燃了,可惜了,这次他的弟弟也是在劫难逃了。
阮夫人比她那个大姑姐聪明一点,知道陛下就在堂上。
带着儿子恭恭敬敬的先给陛下请安。
“臣妇携子阮城拜见陛下,陛下圣驾驾临沅洲,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小民阮城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阮城没有功名在身,自然只能自称小民了。
萧璇看了眼堂下跪着的妇人,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镇定倒是有几分胆识,冷笑一声。
“陛下?真是陛下?”
阮香云听见她弟妹这话,脸色顿时就白了。
“大胆,见到陛下还不下跪行礼。”
邵兮月呵斥道。尤其是那个阮城,竟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陛下,那眼中的贪婪之色真是令人作呕!
“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璇没叫他们起来,阮夫人试探的问道,”不知臣妇的夫君可是哪里做的不好,竟惹得陛下动怒?“
萧璇接过汀菊端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闻言,淡淡的瞥了下首的阮夫人一眼。
”夫人当真不知道?“
阮夫人尴尬的笑了下,“臣妇一介后宅妇人,整日里忙着打理府中庶务,并不知晓不知外面之事。”
“是吗?”萧璇放下茶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却似重重敲在众人的心间。
“臣妇不敢欺瞒陛下。”阮夫人攥紧了衣袖里的手。
邵兮月当即就出声冷笑道:“你们阮家连同黄家,。素日里仗势欺人,鱼肉乡里。这些阮夫人也不知晓吗?”
阮夫人一听,慌忙磕头,“陛下明察,臣妇虽在后宅,但也曾劝诫夫君要以民为本,定是夫君受了小人蒙蔽。至于那黄家乃是商贾之家,不过是与我府上有些姻亲,借着这个名头在外面横行霸道,先前我与夫君便与大姑姐和那黄永福说过此事,原以为他们改正自新了,没成想,他们竟还不悔改吗?“
阮夫人这话直接就把自己和她丈夫撇的一干二净,倒是把黄永福一家退出来作替罪羔羊了。
这妇人是个心狠的!
阮香云一听这话,立马就要上前撕扯着阮夫人的衣裳,“你这毒妇,竟然想把自己摘干净,当初我弟弟就不该娶你这个自私恶毒的女人进门。”
阮城立马就伸手拦住她,“姑姑休要胡言乱语,我母亲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阮城也不傻,知道他母亲的意思。
“好啊你,你们母子,枉我平日里待你如亲儿子一般,如今你们竟反咬我一口。”
阮香云气的不行。伸手就对着他又打又挠。
阮城不以为意的冷嗤一声,一把推开她,“姑姑这话也就你自己听听得了。”
阮香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力气自然没阮城一个男人大,当即就被他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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