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长公主身份贵重,臣如何敢高攀。”
夏侯疆苦笑道。
“哦~你是不敢啊?”
萧平念着他的话。故意拉长了声调。
夏侯疆刚想再解释什么 ,就听见瑞王殿下朗声说道:“那就是想了。”
夏侯疆:“········”
这瑞王一个六岁的孩子,也太·······
姬弘与仪和长公主算不上很熟,对这事并不关心,只安静的坐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殿下误会了,臣·······”
夏侯疆狠绝的话绕到嘴边,竟是说不出来,“殿下莫要打趣臣了。”
萧平年纪是小,不懂什么是情爱,但夏侯疆撒没撒谎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安夏公,你是喜欢我三姐的对吧?”
夏侯疆不知道怎么回答,
喜欢吗?
或许吧!
“殿下年纪小,臣与殿下说这些做什么,不如臣带两位殿下下去逛逛吧。”
萧平看他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便顺着他的提议,“好啊!”
最开心的就是姬弘了,终于可以下去玩了。
——
清平王府,萧璇与靖王等人商议好关于驻守夏国这些城池的将领安排,便让他们即刻去办了。
“两年没见,殿下又长高了。“
靖王看着太子笑道。
”靖王舅舅,旭儿现在七岁了,自然是要比五岁的时候要高一些的。”
萧旭许久不见这位舅舅了。
“四哥此番回京,便与朕一道吧,四嫂和孩子们也想念着你呢!”
靖王点头,靖王原本就是为了拿下夏国才被元嘉帝派来边关的,如今夏国已然归顺,他自然是要回京城的。
亲王常久的驻扎在边关,于朝廷不利。
虽说靖王对元嘉帝并无二心,但保不齐有人从中挑唆。
靖王虽是武将,但也是皇子出身,自然不会不知道。
“臣承蒙陛下信赖,驻守在边关,如今,夏国不复存在,大楚再扩版图,臣也算是不辱陛下信重了,这块兵符还是当初陛下交予我的,如今也该是归还于陛下了。”
靖王从怀里掏出虎符,呈给元嘉帝。
萧璇看着那块虎符,伸手接了过来。另一只手又扶着靖王起身。
“四哥此番立了大功,朕该赏你什么好呢?”
萧璇笑道。
靖王恭敬地后退了两步,低垂着眉眼,“此番大楚能顺利拿下夏国,乃是陛下运筹帷幄,臣不过是照着陛下旨意办事,自是不敢居功。”
萧璇轻笑了起来。“四哥何时与朕这般见外了,这次夏国归降的事情这么顺利,你功不可没,既是四哥不想要这恩赏,那就把这恩赏给萧晨吧。朕就封他为定安郡王,四哥觉得如何?“
萧晨乃是靖王与王妃所出的嫡次子,靖王世子之位由长子承袭,这次子并不爵位在身。
靖王面露讶异之色,“陛下,萧晨如今不过一年幼稚子 ,未立寸功报效朝廷。,如何当得起陛下这番恩赏?“
萧璇摆手,”四哥此言差矣,萧晨虽然年幼,但他本就是亲王嫡子,朕的侄儿,身份贵重,又有你这位父亲为国争光,朕封他一个郡王,谁敢质疑?“
“只是?”
靖王还要再推托,萧璇抬手打断他的话,“此事朕意已决,靖王不必再多言。”
靖王只好跪下谢恩。“是,臣谢陛下隆恩。”
圣驾在光州驻跸了两日,便启程前往原夏国都城,金州。
金州如今早已被大楚军把控住了,那些夏国宗室和旧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萧璇点了安夏公随行伴驾。
邵义敏收到消息,当即命人将夏宫清扫了一遍,当初夏侯淳死的时候,飞云公主掌管了宫闱,就已经命人将那些伺候过夏侯淳和他的那些嫔妃子嗣的宫人杀的杀,剩下的那些都赶出宫去了。
太后薨逝后又驱赶了一波。
如今皇宫里剩下的那些大多都是后面新进宫的。
飞云公主依旧住在她的善祥宫,也就是以前的祥元宫,因着祥元宫的名字撞了元嘉帝的尊讳,邵义敏控制住金州后,便改了名。
宫中的人依旧尊称飞云公主为诚后。
只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夏国不复存在,夏国皇帝尚且对大楚俯首称臣,接受了大楚元嘉女帝的受封,这夏诚帝的遗孀诚后也不过是个随时会沦为庶人的可怜人罢了。
她的待遇也一落千丈。
“莺儿?”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一场风寒,就要了飞云公主的命。
这才过几日,飞云公主就病倒了,她这身子早在当年和亲途中遭遇了重创,后来来到夏国,又被夏国人排斥,一波接着一波, 并没有养好身子,到底是落下病根,再后来生太子时更是遭一番大罪,这两年也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那些曾经仇视过她,与她作对的人,几乎是死的差不多了,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儿子又已经死了。这口撑着她的气也慢慢在消散了。
莺儿端着药汤进来,瞧见人前飞扬跋扈的飞云公主,如今竟是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生机逐渐丧失,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公主,奴婢在这!”
“公主,奴婢喂您喝药。
莺儿扶着飞云公主坐起来,又拿了枕头放在她身后,好让她靠着。
“莺儿 ,你不必费心了,我这副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喝这药也无甚用处了。本宫也不喜欢这味道。”
是了,飞云公主自从来了夏国,几乎汤药不断。
“本宫听说那大楚的元嘉帝亲临,如今正朝着金州而来。咳咳!”
飞云公主说几句话就开始咳。
莺儿看着她手上带血的锦帕,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本宫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这元嘉帝看不惯我,我也无所谓了。咳咳,倒是你,我燕飞云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飞云公主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几分光彩。
仿佛又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皇后。
“你伺候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飞云公主怜悯的看着莺儿。
莺儿摇头,“伺候公主是奴婢的本分,谈不上辛苦。”
这话倒是实话,她本是就奉命潜伏在飞云公主身边的暗探,飞云公主做的事情,几乎都与她的挑唆逃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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