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刚才咳嗽那两下,成功把自己咳嗽的 脸都红了,苏念一赶紧给他顺气。
“走走走,苏苏,赶紧回去喝两口水,自从你给我扎完针,我这好久没咳嗽了,冷不丁咳嗽两下,都不习惯了!”谁想到,就这憋出来的两声。
憋得李相夷眼圈也红了是嘴巴也粉嘟嘟。
那叫一个娇娇弱弱。
两人进了屋中,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又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来了之后,走到墙角处,轻轻一推,墙上竟然推开了一扇门。
这还是跟着现代装修的隐形门学的,在自己的屋子中,安上一扇门,这扇门同墙做的一模一样,若不是他们自己知晓,不知道的人,只会想着也许有地窖,但是不会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墙上竟然有玄机。
而旁边屋子里面的内墙故意往前挪了一米,所以便有了这一米的空间。
这能浪费吗?必然不能,挖了地道,专门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这次的地道可不是李相夷挖的,他这辈子脆脆鲨的身体,活着已经很为难了,真要是去挖地道,挖完直接可以自己躺里面,绝对不浪费。
所以这辈子,他属于在旁边喊加油的那个。
可把他郁闷的不行。
打开门,里面一个人着急的等待着。
“行了,你赶紧走吧!从这个地道出去,正好是外面,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苏念一和李相夷给了那人一包袱干粮,还友情赠送了两个大洋。
“多谢两位同志,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赶紧走吧,你安全的离开这里,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苏念一表示。
苏念一不在乎面前的人究竟是属于哪个派别,反正跟小日子作对的,那就都是朋友。
昨夜这座繁华的城里发生了一件事,有位来自东瀛的外国友人被刺杀了,听说还丢了一份情报。
所以才全城戒严。
苏念一和李相夷两个人当着那群权贵的时候,表现的很沉重,结果回到家,多吃了半碗饭。
将自制的青霉素收集到瓶子里,一点一点,已经攒了不少了。
日子没有过去多久,全国上下突然就全线爆发,最近他们不怎么上街,听说警署抓了一群游行的学生。
医馆倒是还开着门,只是也少有人来。
许是之前逃走的那个人说了什么,苏念一他们这里竟然成了一个联络的分点。
李相夷又被人拉着人力车请走了。
听说今日来了又来了一位对华夏古典文学很有研究的外国友人。
作为这里有名气的学者,他自然不可能缺席。
那位远道而来的外国友人,鼻子中间一撮小胡子,一身黑不溜秋,唯独腰带是白的。纵使看见过好多次,李相夷仍然感觉看不习惯这种装扮。
“斋藤先生,给您介绍一下,这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袁善秋先生,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旁边那家伙,吹嘘的叫一个厉害。
好像说的是自己一样。
“过奖了,虚名,虚名而已!”
“华夏自古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袁先生不要谦虚!”那人一板一眼,大舌头音以为自己说的很对。
李相夷的耳朵感觉受到了摧残,不是,他真的想问一句,你这中国话谁教的,识时务之为俊杰是用在这里,它对吗?
无语了!
今晚的吃的饭是这位外国友人家乡的味道,生鱼片。
既然都是生鱼片了,多两个寄生虫没问题吧!
寄生虫都多了,多点莫名其妙的蛊也没毛病吧!
李相夷没动筷子,就在这喝清茶。
看身边俩人,最开始想试探他,吃着吃着饭,一瓶清酒干趴下。
可惜,这里也没有什么山呀海的,顶多有个土坡,苏苏辛辛苦苦研究好久,只能做出一种最简单的蛊,吃了以后,能让人把一个人的好感度无限拔高。
所以,因为这,这里的大帅,以及这来的人,都对李相夷十分信服。
李相夷练了很久的扬州慢,还是只能勉勉强强的活着。
这还能咋办呢?面对现实,给苏苏打配合。
他在外面当个柔弱的先生,大帅他们用来假装陶冶情操,假装自己是个文化人的精神妲己,凭借着蛊虫带来的绝佳滤镜,提一点不算非分的要求。
比如放了那群学生,表现自己的仁慈,比如假装为大帅担心,覆巢之下何有完卵,大帅还给前线送了些兵器,再比如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种话。
多说点,总有管用的。苏苏在家里跟各方牵头,把家里的粮食和药统统送出去了。
果然,她的骨子里还是有点红的。
最开始救的那个人,是兔子部队的。
属于华夏的兔子队。
所以苏苏干脆利落的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当和平不在的时候,没有一个地方会幸免于难。
苏念一和李相夷倒是不怕,就是可惜,偏房里前些日子苏苏李相夷捡回来的那个傻大个了。
前些日子,一个晚上,李相夷回来的有些晚,因为到家不远,所以他就没有找车,而是选择自己走着回来。
结果走着走着,见到墙角躺着一个人。
很瘦很高。
他眨了一下眼睛,看这自己现在这副弱鸡的身体,不管是扶还是背,可能都有点不堪重负。
所以,他干脆推了推那小子,“喂,还活着吗?”
那人被推醒了。
原本遮挡着脸的黑布滑了下来,他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
但是,这不重要,李相夷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因为紧张而抬起的手。
手的中指特别长。
眯起了眼睛。
“你昏倒了!”他陈述的说道。
“我是谁?”那人看着李相夷问道。
“你是我的表弟,出门翻墙摔晕了,然后失忆了!”这胡话是一点不打草稿,张嘴就来!
那人没说信还是不信,但是在李相夷提了一句。
“我身体弱,比不上你,你还不赶紧扶着点!”
那人倒是乖乖听话了。
然后等回了家,他指着苏苏对那人说,“你嫂子!”
“嫂子!”乖巧认人。
然后肚子就咕噜噜叫了起来,赶紧给下了一碗面条,加一个荷包蛋,吃饱喝足了,他安心睡下了。
“相夷,你这是从哪里捡的?看着身板子挺硬的!”像是学武的。
“看他的手指,估计还是干地下行当的,不过现在失忆了,在外面容易被人骗,干脆领家里,苏苏,到时候家里再有什么费力气的活,让他干!”
“嗯!”
苏念一虽然已经放脚好久了,但是原身裹脚折了一些就是折了一些,走路多了会疼。
李相夷就更不用说,他能活,全凭扬州慢吊着气。
这俩口子不做人的捡来一个壮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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