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黎筱柔’手往脸侧一抬,撕下了一张薄如禅翼的人皮面具。
一张白皙、五官秀美的容颜出现在众人眼前,宫竞烈浓眉微锁,心中十分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子,这张脸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这丑八怪是谁?快放开我娘,不然休怪小爷不客气了。”阳阳说话间,手指夹了数根银针对准那女子掐住水清吟脖子的手射出。
那女子目光一凛,扯过水清吟的身子往自己面前一挡。
“该死!”宫竞烈心一震,身形似电,疾追而上,挥出数道剑花,叮叮几声响,银针便被他扫掉了。
“爹,你急什么,我的银针可以受我操控的。”阳阳了然,爹是太过着急了,他又怎么可能拿自己娘亲的性命开玩笑的。
“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女子退后数步,不肯松开手。
“你是李素的四大护法之一,唯一的女护法。”阳阳听着这声音,突然才想起来。
“是,我是殷玉,宫竞烈想不到你的记性还不如你儿子。”殷玉心戚然,七年前她相依为命的爹病重去世,她身无分文,只能在大街上卖身葬父。
巧遇宫竞烈,她一见倾心便哀求他帮帮她,大概是他心情好,所以随手让属下给了她银两,便离去。
她忘不了他,记得他的恩情,便主动到宫家堡为奴。后来,她寻了个机会混进他的房间,她将自己脱光了,可他根本不为所动,并让人将身无寸缕的她扔出宫家堡。
这是对她一大羞辱,将她的自尊践踏在脚下,她恨他!狼狈之余被执行任务的临魔门长老所救,她受尽非人的训练,终于爬上四大护法之一的高位。
本心里还对他念念不忘,那天亲手解决了黎筱柔之后,李素为了在他身边埋下隐线,便让她易容成黎筱柔的模样。
可惜她太过嫉妒水清吟违抗了李素的命令,将水清吟卖入青楼,结果反被恶整,出来后再次进入宫家堡。
“当年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子?”宫竞烈快速在脑中搜索着与这女子有关的信息,不甚确定道。
口不能言的水清吟听得一清二楚,已经明白了,往往卖身葬父的女子遇见长得不错的有钱人都会来句: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的话。
烂桃花!水清吟与阳阳非常有默契地在心中嘀咕道。
“我记了你七年,你却不记得我是谁!”殷玉怒红了眼,大声怒吼。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人家好心帮了你,你倒好却死皮赖脸地想要爬上人家的床。要是我,可不止将你扔出大门这么简单。”谢逸轩一脸嫌恶,甚为毒舌道,掌中却凝集了十成内力,准备随时出击。
“你!闭嘴!”殷玉一气之下当真喷了一口血,一把将水清吟推开,挥掌击向踩在她痛处的谢逸轩。
而谢逸轩早就准备好了,举掌直接对上,要知道他这一掌可是酝酿好久了,威力自然强悍。
在两人出手的同时,宫竞烈已将水清吟接住,稳稳抱在怀里。
阳阳极为无耻,在谢逸轩将殷玉击倒之时,放出翡翠,翡翠飞窜极快,一口咬上殷玉的脸。
“啊、啊………”殷玉痛苦地惨叫,不管如何她都无法甩开翡翠,翡翠咬得死紧。
咬你、咬你!让你没脸见人,就不让你死!要你半死不活,翡翠咬得正起劲,只释放出一点儿毒素。
殷玉整张脸变得漆黑如炭,又肿如猪头,丑陋不堪,直到翡翠嘴巴酸了才松口,飞身回到阳阳怀里。
“呃!阳儿,你将翡翠训练得真好,真是体贴懂事。”谢逸轩见到殷玉这般惨相夸奖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蛇。”阳阳丝毫不显谦虚,急忙来到水清吟身边。
“臭屁!”谢逸轩笑道,也来到水清吟跟前,见到水清吟一身伤,虽然只是皮肉伤,可还是心疼。
“我的肚子!”水清吟委屈地掀开衣服,露出血迹斑斑的肚子,果然让他们震怒了。
这些个大小男人愤怒的结果,不可设想。转眼间,殷玉便成了一滩肉泥。
“本来还想好好折磨她的!如此便宜了她。”阳阳还犹不解恨,翡翠也同置一气,直点头,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咬人了。
……………………………………
一个月后,水清吟的伤已经大好,没有黎筱柔和宫老夫人的宫家堡空气都显得清新了,住得也顺心多了。
关于独步大盗的事也有了结果,原来是鬼面人为了疗伤所为,只可惜现在他已经停手了,无从找到他,他藏得太过隐秘了。
好在上次鬼面人伤得不轻,李素当时也是被元夙重伤逃走的,目前他们是不会出来兴风作浪的。
嫁了人的谢秋云过得不错,慕容汀对她极好。她如今是了解水清吟的,生怕水清吟将契约一事告诉慕容汀,也怕水清吟上门讨钱,于是便托谢逸轩替她送了不少钱财给水清吟,望水清吟就此罢休。
水清吟也不是不识趣之人,人家都这么识相了,她就大人有大量饶过谢秋云。
只是今日一队人来到宫家堡拜见水清吟。
“可有说身份?”宫竞烈拥紧水清吟说道,来禀报的是宫良。
“来人没有说,只说夫人一定会见他们的。”宫良也有些无奈,他本要将那些连身份都不透露的人赶走,可惜这些人怎么都不肯走。
宫良也不好意思直接动武,毕竟对方并没有出言不逊,而且态度还不错。
“无良,你告诉他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见我的,连姓名都不报更别想了。”水清吟确定自己认识的人是不可能以这种方式找上门的。
“是!”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宫良无语极了,在心中大嚎道:夫人,可不可以别再叫我无良了!呜呜,害他背地里都被属下笑话,真是丢脸。
宫良依言退下,可没多久又回来了,原来那些人怎么都不肯走,还说知道水清吟的身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让他们到正厅侯着。”宫竞烈说道,再过几日他与水清吟便要成亲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是的,他不想夜长梦多,虽然阳阳都这么大了,可他与她毕竟是有实无名,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深爱着她。
“会是谁啊!”水清吟不情不愿的,如今她对这具身体的身世不感兴趣,毕竟那也不是她的事,知道越多越麻烦。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定不会让他们耍什么花样。”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些怪异之感。
两人来到正厅已经有十来个人等候在此,一见到水清吟竟然全都下跪。
汗!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跪她做什么??
“属下参见公主!”众人齐声呼道,声音非常响亮。
“公、主?你们认错人了吧!”懵了,这些人居然喊她公主,她什么时候变成公主了?神偷变公主,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喊她公主?”到底是宫竞烈比较镇定,凌厉的目光冷冷扫过这些人脸上。
“回宫堡主,我等是恒国皇室御前侍卫,在下是禁军副统领墨越,奉吾皇之命前来迎接公主回宫。”为首的年轻男子不卑不亢道,一脸正气,在说到公主时多看了水清吟几眼。
宫竞烈与水清吟都看得出这些人确实训练有素,气度都不凡,没有穿侍卫服,全是便服。
“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公主,只是一个小偷罢了。”换做平时水清吟一定觉得荒谬,她怎么可能会是一国公主呢!
只是如今,她知道原身的身世一直是个不为人知的迷,指不定还真的是什么公主呢!不过,她不稀罕,虽然她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可却不完整。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就算她真是什么公主,她也相信恒国皇帝意图不轨。
恒国,又是恒国,上次也是无端牵扯了恒国,她感觉到有天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她接收的记忆中并没有恒国人的出现,见她一脸不信,墨越马上拿出一面代表身份的令牌。
“你们皇帝是怎么知道我是你们公主的?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拒不承认,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居然无端端招惹了恒国皇室,搞不好还会牵扯到两国。
“皇上一直在寻找公主的下落,近来才探查到公主的下落,皇上多年来一直惦记着公主,恳请公主跟属下一同回去。”墨越请求道,暗想皇上真是给他派了个苦差事啊!这位公主不好惹。
“证据!”没有证据她可是可以直接无视的呀!
“回公主,皇上说您臀部有一朵梅花胎记。”墨越俊脸早已经红透,不得不说道。
臀部,不就是屁股嘛!有毛不好意思说的,不过有没有什么胎记,她还真的不知道,谁没事看得到自己的屁股呀!不过转头看向宫竞烈时,他还真的点了头,说明是真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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