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美人,你真的要娶她?因为感激吗?”水清吟蹙眉,虽然她只将元夙当作朋友,并无男女之情,可真的不愿意看到元夙因为失去记忆为了报恩而娶了司马惜惜。
而且,在水清吟看来,有司马芊芊那样的妹妹,司马惜惜的品性能好到哪里去?现在看着温顺,谁知道会不会是装出来的呢。
“请唤在下梓枫。”元夙忍住不去多看水清吟一眼,客气有礼却极为疏离道。
水清吟心里不好受,元夙以前对待任何人都是极为冷漠少言,甚至有些孤傲,那时的他,就像天人、就像神祉般令人不敢亵渎,甚至不敢直视。从没有见过他对人谦和有礼过。爱她,也是不曾表现出亲近之情。
如今的元夙就像转了性一样,好比从不食人间烟火到现在的落入凡尘,比较像平常人了,她只把他当作朋友,可现在心里何为不好受?是因为他遗失了自我?
“表妹,抱歉,梓枫哥哥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其实司马惜惜更想说的是元夙除了她,不喜欢与其他人接触,想了想还是改变了说法。
“元夙,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阻拦你,但希望等你哪天恢复记忆不会后悔。”水清吟勾唇笑道,不再唤他元美人了。她现在是不会祝福元夙的,除非他是恢复记忆,心甘情愿娶司马惜惜。
“师傅,我是不会祝福你,也不会喊她师娘,以后你会后悔,会痛苦的。”阳阳与水清吟极有默契,想法一致。他是孩子,他看得反而是最剔透的,他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自己的喜恶。
元夙心里堵着一股气,极为难受,他不禁扣心自问,他以后真的会后悔吗?他动摇了,他心里比谁都还要明白,他确实是因为感激才同意娶司马惜惜的。
“梓枫哥哥。”司马惜惜快哭出来了,她爱他啊!不能失去他。
不待元夙开口,这时门口一道白影闪入,掠到水清吟面前,抬手甩出一巴掌,随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落下,水清吟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醒目的五指印。
这一切出现得太过突然,众人都来不及阻止,水清吟怔住了。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几道狂烈的掌风同时往伤害水清吟的人身上而去,那道白影就是司马芊芊。
司马昭大喊一声芊芊,便击掌欲阻挡那数道胜过雷霆之势的夺命掌风,同时阻拦的人还有元夙。
虽然司马昭与元夙这两大高手同时阻拦,但是自从受过重伤后的元夙武功大不如前,就算与司马昭联手也抵不住宫竞烈他们共六位高手的攻势。
司马芊芊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大门,坠落在地,不断咳血,她暂时还死不了。若不是她本身武功不弱有内力护体,加上她爹与元夙,她早就死翘翘了,是他们分担、减弱了掌风的力道。
“芊芊!”司马惜惜扑到司马芊芊身上急得泪如泉涌。
“哼!居然没死,真是命大,娘!”阳阳冷瞪已经奄奄一息的司马芊芊,再看到娘亲那已经高肿的脸,心疼万分,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
“清吟。”宫竞烈也是心疼不已,接过阳阳递过来的伤药,为她擦拭。
其他几人同样心痛极了,谢逸轩更是上前揪住司马昭的衣领大吼道:“司马城主,你教养出的好女儿居然敢伤了清吟?”
“放手!”元夙看到水清吟脸上的伤,心跟着揪紧,但是基于自己的立场才不得不阻止他们打杀司马芊芊,现在更是不得不维护司马昭。
“元师叔祖,失忆的你确实变了,换作以前你是绝对舍不得清吟受到一丁点损伤的。”自从见到元夙后变得闷闷不乐的顾昕月出声斥责她最尊敬、连说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的元夙。
以前他们每个人都看得出元夙对水清吟是与众不同的,从不收徒的他为了水清吟收了阳阳为徒。从不与人太过多言接触的他,为了水清吟可以接纳了柳卿杰他们为友,却无法与宫竞烈真的成为朋友。他们都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他对水清吟的情意。
元夙的心脏在急剧紧缩,脑中似有什么要爆炸开一样,令他痛苦不堪,他面上却只是紧锁着两道俊眉,没有表现出半分不适。
“清吟,舅舅替芊芊向你道歉,她不应该无故出手伤你。但是,她罪不致死。”司马昭面上是浓浓的愧疚,是他教女不慎,导致了司马芊芊任性妄为的性格。
就算今日不是水清吟,换做其他人,司马昭也不会盲目向着自己的女儿,孰是孰非,他怎会看不清楚。即便方才他与元夙来不及出手,而救不了芊芊,他也怨不得人。
“我担不起,也没有福气唤司马城主一声舅舅。我水清吟向来恩怨分明,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无怨无故被人打了耳光,我自然要礼尚往来。要知道,女子最爱惜的无非就是一张皮相,司马芊芊现在受的伤实在算不得什么。”
水清吟一改平时的轻松之态,换上了一副众人极为少见的冷然面具,可见她是真的怒了。常言道打人不打脸,这司马芊芊居然专挑她的脸来打,实在是太可恨了。
司马昭被咽住了,水清吟确实怒了,现在想要认她更加难了。但是他女儿伤得更重,比之她的脸可是重了好多倍,她的意思却是寸步不让,委实有些过了。
何况他久居上位者何时向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可是一想到他父亲临终时念念不忘要找到她这个外孙女,他真的好为难。
“表妹,芊芊已经受了重伤,足以抵消你脸上的伤了,何必得理不饶人?”司马惜惜在为司马芊芊服下保命丹后,站了起来怒瞪着水清吟,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
司马惜惜是聪明之人,瞬间已经猜测到司马芊芊为何会那么冲动的原因了,定是因为司马芊芊早就来了,偷听了众人的谈话,认为这些人的到来会让元夙离开她。
而她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只听她一人的话,只敬她一人,自然不想姐夫被人抢走。就连她爱元夙,跟着他穿一样颜色的衣服,司马芊芊也跟风。
“我们就是得理不饶人又如何?敢伤害清吟的人都该死。”暴怒的谢逸轩拔剑指向躺在地上的紧闭着双眼的司马芊芊。
“你冷静点。”柳卿杰拉住冲动的谢逸轩,对他使了个眼色,谢逸轩点了下头便收剑入鞘。
“你们究竟想怎样?表妹只是挨了一记耳光,芊芊却伤得如此重,她已经得到教训了。”司马惜惜爆发了,不再轻声细语,她瞪着水清吟的眼神是恨极的。
都是她,都是这个水清吟,她要是不出现,元夙也不会动摇。要不是因为她,芊芊也不会身受重伤,差点死了。如今,司马惜惜已经对水清吟恨之入骨。
“只是挨了一记耳光?”这句话惹得所有爱护的人都极怒,尤其是爱母心切的阳阳更是气得直跳脚。
“你们有必要和她们一般见识吗?”水清吟懒懒地开口,此话一出,司马昭父女以为她打算放了司马芊芊了。
而了解她的人却不会这么以为,瞬间秒懂她的意思,便不再多言。
“可是娘,司马芊芊的事与司马惜惜不能混为一谈,必须分开处理。”阳阳还在因为司马惜惜的话而生气,嘟着小嘴不悦道。
说完阳阳就跳到司马惜惜的面前,坏坏一笑,他举起翡翠,对翡翠眨了一下眼睛,翡翠轻点了一下蛇头,便从阳阳手中飞窜而出,目标自然就是司马惜惜。
“啊!梓枫哥哥。”司马惜惜与司马芊芊一样极为怕蛇,她吓得扑进元夙怀里。
元夙目光一冷,没有多想便向翡翠击出一掌,凌厉的掌风呼啸破空。
“翡翠!”阳阳大惊,飞身往翡翠扑去,用他小小的身躯将翡翠护在怀里。
水清吟被阳阳不要命的举动惊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她在阳阳飞身之时,同样扑向阳阳。
阳阳久久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自己被一具温暖的身躯紧抱住,那是娘亲的感觉,他耳边是爹爹与柳叔叔他们撕心裂肺地痛喊声。
“娘!”阳阳怎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是他娘亲用身躯护住了他。小小的阳阳,小小的心灵在哀声哭泣,他好想看看娘亲怎样了,可是他不敢动弹,生怕触碰了娘亲,让她更加痛苦。
直到娘亲被爹爹抱起,阳阳才看清楚娘亲惨白着脸,扇形的眼睫毛将她的眼睛覆盖住,美得惨然。
阳阳哭不出来,他抬头往元夙的方向望去,元夙一动不动的承接谢逸轩与柳卿杰愤怒的掌风。
就连司马昭与司马惜惜要阻拦,元夙也只是异常平静地让他们不要插手。他生生受了几掌,已经倒在地上了,司马惜惜抱住他哭得肝肠寸断。
阳阳对上元夙歉然的目光,他鼻子一酸,赌气地别过头。他一手握紧娘亲的手,吸了吸气才有勇气为娘亲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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