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孟知溪知道有人捏着她喂粥,喂药。
也听见耶律齐不耐烦地抱怨声,什么“麻烦”,“娇气”之类的话。
可她眼皮沉的厉害,实在是醒不过来。
“到底怎么样,这人好好的,刚抓来一天,又没亏待她,怎么就晕了。”
耶律齐刚换了一身衣服,拎起来大夫质问的时候,脸上带了一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焦急。
那大夫是被掳来的,他也知道城中大乱,这帮蒙古人现在怕不是亡命徒。
他双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耶律齐不耐烦地瞟了他一眼,“大胆的说,能把她看好,就饶你一命,若不然!”
“能看好,能看好。”
那大夫慌张爬起来,一字一句道,“这姑娘就是长时间未进食,又着了凉,吃了荤腥,怕是之前伺候的仔细,如此折腾,脾胃虚寒,自然就吐了,我开些药,给她煎服,这几日再小心调理,吃的清淡些,就好了。”
耶律齐听了,松了一口气。
“麻烦!”
他还以为抓来个病秧子,自己这还没用刑呢,她倒是赖上了。
到时候折腾成一具尸体,他拿什么和谢长宴谈判。
打发大夫去开药煎药,耶律齐又让下人冒着风险去弄来些细粥。
他亲力亲为,几番灌下去,床上的女人脸色总算好了些。
“大王,您去歇息吧,这里小的们轮番看着就行。”
一个人质,也值得大王如此上心。
那人上前,不小心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眼睛跟着直了直。
确实,这女子的容貌有让人垂涎的资本。
下一秒,他就因为这一眼挨了一脚。
“混账东西。”
耶律齐眼底染了杀意,“你们脑袋里想什么本王能不清楚,往日私下里胡来就算了,如今这龌龊心思都敢摆到本王面前了?”
那人挨了一脚,顾不上胸前肋骨断裂的疼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滚。”
耶律齐发完怒气,饶了这人一命。
如今他们蒙古部正是用人之际,他不能因为这一点失误,动摇了大家的团结之心。
眯着眼,他又面带严肃的打量床上的女人。
或许,她是破解他们困境的唯一方法。
薄唇轻勾,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捏了一下。
皮肤白皙如玉,摸着也和豆腐一样,真嫩!
床上的人蹙眉不适,轻咛了一声,幽幽转醒。
孟知溪这一觉睡得很沉,喉咙里干的厉害,胃里也难受。
“耶律齐?”
一睁眼又看到他,还真不是个好消息。
孟知溪眸光里带着肉眼可见的失望。
“怎么,还以为是你的情郎来救你了?”
耶律齐嘲讽了一句,见她声音沙哑,主动去倒水。
他知道,她嫌弃自己,这次没有丢给她自己的水袋。
而是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端来一碗清水递到她那张比碗还小的脸蛋前。
竟然是温水,孟知溪接过来的时候,眼底还有些诧异。
“把水喝了。”
她没再拒绝,端起那碗水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恐怕耶律齐更担心她的安全。
刚喝完,这人慵懒的向后一靠,看着她,眉眼微翘。
“你就不怕本王给你下毒?”
孟知溪毫不在意,“下毒好啊,我能死的快些,不用在你手里受磋磨。”
耶律齐脸色一黑。
到底是谁受磋磨,自从把她掳来这一日,他鞍前马后的伺候的像个小厮。
就在刚刚,这女人还吐了他一身。
若是搁在之前,就她这样的,早就拖出去打死了。
耶律齐愤愤不平的把碗抽走,冷呵道,“你不愿受磋磨也晚了,谁让你是谢长宴的女人,你若跟了我,待遇自然比这好。”
说完,这人又大步回来,守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孟知溪已经阖眼躺下,“跟着你有什么好的,还不是被谢长宴追的像个过街老鼠,若我是你,都不好意思说这话。”
“你!”
“冥顽不灵。”
耶律齐被她气的脸色发红,想夺门而出,又发觉这是自己的房间。
他们现在处境窘迫,躲在城中逃避追捕,又不能肆意宣扬,一队人马挤在这个小院里,除了他有单独的一间房休息,其余房间都挤满了人。
他又不傻,是和那群浑身腥臭的糙汉子挤一间,还是温香软玉在怀……
耶律齐耳尖一红,不顾孟知溪惊诧的眼神,抬步上床,把人挤在内侧。
“睡觉,折腾一天了,你给老子乖一些,否则!”
威胁的话没说出口,但孟知溪已经被吓傻了。
她真怕这人犯了禽兽,对她做些什么,人一直缩到床角。
见他阖眼,她便轻声往床下挪。
那人一脚搭在床脚上,语气不善道,“老老实实的,再打扰本王休息,我也不介意和你找点事情做。”
孟知溪这才消停,也不敢惹他,只能坐内侧休息。
已经过了一天,谢长宴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也不知道他那边是怎样的着急,有没有看到她故意用簪子留下的暗号。
带着戒备,孟知溪这一夜是圈着自己的双腿坐着休息的。
昏昏沉沉,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倒是床上的某人,伸了个懒腰,睡的异常舒适。
一睁眼,他就坐起来靠近她,在孟知溪身边闻了闻。
孟知溪被惊醒,眼底还带着警惕。
“干什么?”
耶律齐十分认真的问,“你用的什么香料,这么香:。”
绝对不是寻常女子涂抹的那种廉价的香粉,他在那些舞姬们的身上闻到过,那种庸脂俗粉,香的呛人。
她身上的香味,一直淡淡的,像是皮肤里散发的体香。
可昨晚睡的这一觉,他又觉得这香味特别浓郁,扰的他不得安梦。
孟知溪耳尖一红,“怎么,你想要香料,去沈家商行买便是,那里全是这种香料。”
耶律齐知道她答非所问,哈哈一笑。
抬步下床,还没等他梳洗,门外有人敲门急报。
“大王,不好了,官兵搜城,已经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孟知溪眼神一亮。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耶律齐扼住手腕。
“这么开心,可惜,你家谢大人找不找得到人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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