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王要大婚了。”
“什么,舟王不是三个月前才大婚吗?”
“你还不知道吧,舟王说三月前他不在,委屈了王妃,现在要给王妃补办一场婚礼。”
“啧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补办婚礼,真稀奇。”
“舟王不愿当太子,反而沉溺后宅,不像话!”
“不是沉溺后宅,舟王把其他姬妾都遣了,现在府里只剩王妃。”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我家里有个姑嫂子的堂侄的远亲在恭亲王府做事,是他告诉我的。他说,连恭亲王养女,也就是侧妃娘娘都回娘家了,这还能有假?”
“嘶——!”
“王爷真乃神人也,所思所想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的。”
“……”
今日是初一,也是大朝会的日子。
大朝会上,舟王一一给各位同僚发请帖,邀请他们本月十六,来舟王府参加婚宴。
散朝后,消息迅速扩散,京城茶馆酒楼都是关于舟王成亲的消息。
上到世家公子,下至贩夫走卒,皆对舟王的行为津津乐道。
惊讶之余,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请帖上新娘的名字。
储拾柒,那不还是舟王妃吗?
一打听,才知道这场宴会是舟王特意为王妃补办的。
一时间,羡慕者有之,辱骂者也不知其数。
辱骂之人,多在说舟王妃不守妇德,没有容人雅量,逼迫舟王遣散姬妾。
不过,不管他们的辱骂声有多大,都传不到储拾柒耳中。
楚江王派人时刻守着,发现嚼舌根的人,或是诋毁储拾柒的人,就及时处理了。
储拾柒在舟王府,过得十分安逸。
最近没什么大事,她恢复了每日去道观修炼的生活。
到了夜里,还会出去抓两只鬼,送到城隍庙交差。
城隍爷得知她和楚江王要大婚了,还暗戳戳表示自己也想参加。
储拾柒婉拒了。
“城隍大人,到时府里都是凡人,您贸然出现……”
“这……”城隍爷显然也发现了不合适的地方。
他身上阴煞之气过重,跟凡人相处久了,会影响凡人身上的阳气。
城隍爷讪讪,“不知二位是否打算在地府补办?”
储拾柒:“……这。”
在地府举办婚宴,这画面难以想象……
储拾柒把问题丢给楚江王,“这事,我听殿下的。”
一回府,就看到楚江王坐在正厅太师椅上,目光幽怨,“我还以为夫人迷了路,忘了回家的路。”
储拾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这次的恶鬼功力太强,我多花了些时间。”
“受伤了吗?”男人的语气转为关心。
“怎么不说一声,无论他多强的恶鬼,在本王面前不过是小喽啰。”
“是是是,我们殿下可是地府二殿的王,恶鬼见了都主动跑。”
储拾柒笑嘻嘻上前,挽住男人的手臂,语气亲昵。
“殿下这几日都忙完了?”
最近,楚江王既要处理地府的事,还要分神解决凡间的事,储拾柒已经有几日没见到他了。
“嗯,都处理好了。”男人笑着揉揉小妻子的发顶。
“你想去看看吗?”
“好啊!”储拾柒一口答应。
两人来到京城最大的茶楼,点了二楼靠窗的包间,坐在包间,可以看到大街上来往的行人。
“来了。”
储拾柒顺着楚江王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一辆低调的马车在对面胭脂铺子前停下,不没多久,打扮贵气的少年从马车上跳下,又朝马车内伸手。
车帘挑动,头戴帷帽的女子伸出纤纤细手,由男子轻轻扶着下马车。
打扮贵气的少年是刚被皇帝认回宫中的六皇子。
至于头戴帷帽的女子……
下车时,微风忽起,吹动了帷帽一角,储拾柒刚好看见。
“储珊珊?”她眉头皱起。
“不对,不是储珊珊,储珊珊的走路姿势不是这样的。”
布置典雅的茶楼包间,秀美女子蹙眉,朝一旁的高大男人看去。
男人身材挺拔,垂下的目光始终停在女子身上,眸中柔情似要溢出来,示意她继续猜。
二人周身气氛和谐,谁都插不进去。
“嗯……”女子若有所思,一双翦水秋瞳灵动转着。
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眸子瞪得溜圆。
“是不是……她?”
“嗯,娘子真聪明!”男人眼中满是对她的赞赏。
一声娘子,让沉浸在思考中的姑娘红了脸,她嗔他一眼,“我没那么傻……”
男人笑眼弯弯,眼里都是她的倒影。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储拾柒心跳又不受控制,急急别开脸。
虽然这些日子,男人每次见面都会来一次糖衣炮弹,储拾柒已经基本免疫。
但是直面对上男人的脸,储拾柒还是会下意识脸红。
无他,只因他眼中的情愫过于直白,浓烈。
他像一团盛开的火焰,围着储拾柒不停转呀转,将她厚厚的心房照得明亮又温暖。
“那她以后就是储珊珊了吗?”
“储珊珊去哪了?”
储拾柒一连抛出两个问题。
男人耐心解答:“相府十七小姐的正缘是文良才,既然文良才已经和储珊珊定亲,本王就安排十七小姐转生到储珊珊身上。”
“至于储珊珊,她恶意倒掉孟婆汤,已经被带回地府二殿,入了寒冰地狱受罚。”
“原来如此……”储拾柒肯定点头,“殿下安排得很好。”
“那……夫人可有奖励?”
“奖励你今晚睡书房。”储拾柒嗔他一眼,“我先回去了,晚上还得出去,听城隍爷说,汴京城外好似出现了一具僵尸,我想去看看。”
楚江王撇嘴,“夫人对我,总是用完就丢。”
储拾柒:“……”
她强横道:“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回去了。”
“永年说晚上给我准备了惊喜,我得早点回去。”
“唉,惨呐……”男人面露忧愁,频频摇头。
“夫人晚上又要去看永年,又要去看僵尸,我这个妒夫又要独守空房了。”
储拾柒一脸黑线,“你上哪儿学的这些话?”
“是不是又去找我师兄了?”
“我师兄又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
储拾柒连问三个问题。
不怪她反应大,只怪赤虚道长太会搞事。
仗着自己去过现代,悄悄传授楚江王“独门绝技”,还拍着胸脯保证:“此计定能牢牢捆住师妹的心。”
上一次,楚江王在老王爷寿宴上承包了一整个大院子,摆满了鲜花蜡烛,当众跪下问她,可否愿意嫁他。
储拾柒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实在是想吐槽。
寿宴?
老王爷怕不是想一棍子把他赶出去。
后来楚江王解释,师兄说要在众多亲友的见证下,给她一个惊喜。
刚好老王爷寿宴,来的人很多,楚江王想着择日不如撞日……
上上次,师兄大概说了女人都爱胭脂水粉,都喜欢买买买。
于是,尊贵的楚江王殿下决定,给自家夫人送!
最后,被掌柜的一顿好夸+忽悠得找不到北,把店里大半的滞销货都打包带回家,纯纯的清库存冤种。
上上上次……
如此种种,储拾柒已经不想再吐槽,只怕师兄又又又给她的傻王爷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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