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仇人是谁,夫妻俩也有了方向。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南山鬼王跟在雍子骞身边,雍子骞则帮南山鬼王寻找孩童尸体。
他们暂不知南山鬼王要孩童尸体作何用,但绝不会是好事。
很大可能,南山鬼王在修炼邪法。
但不管他想做什么,当务之急要先把人找出来。
他既然一直待在雍子骞身边,那就先把雍子骞找出来。
不过,不等他们开始行动,当晚,储拾柒就见到了雍子骞。
厉温刚刚回宫,雍子骞就闯了进来。
特意选择这个时间,雍子骞应该是早有计划。
看着院中倒下的丫环、嬷嬷,储拾柒一阵心惊。
雍子骞的法术这么厉害了?
还是说,这些都是他背后的南山鬼王弄的。
许久未见,雍子骞的变化似乎并不大。
还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丝上位者的压迫。
他遥遥看着她,想念、悲伤、失落……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储拾柒抱着女儿,身上多了一层温柔,孤身站在那里,平静地注视他。
“这是……你和他的孩子?”雍子骞开口,嗓音沙哑沉闷,带着浓烈的不甘。
储拾柒轻轻一笑,笑容如春花般明艳。
“嗯。”她点头。
她没有主动搭话,想听雍子骞主动说。
厉温正在四处找他,雍子骞不可能不知道。
那他为何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舟王府?
雍子骞看了储拾柒好一会儿,似乎要把缺失的一年补回来。
上次见面,是在军中大营,他想着先攻下京城,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带她走。
但事与愿违,他失败了,没有拿下京城,还被当成威胁父皇的工具。
掏空了半个国库的赎金,他在北鲁国根本抬不起头。
于是他发愤图强,广纳贤才,只要是能帮国库进银子的谏言,他都会采纳,并亲力亲为。
在父皇的帮助下,他很快稳住朝中势力,也成功给国库增收十倍税银。
举国都在夸他,他却在这个时候提出出兵攻打南离。
北鲁确实好战,但也没有这么快征战的。
毕竟距离上次,只过去了一年,国力还未完全恢复。
但他十分坚持,最后也成功说服朝臣和皇帝。
他终于可以南下,可以来看她,可以说出上次没来得及说的话。
虽然晚了一年,不知她有没有等她。
后来他知道了,她没有等他,甚至跟舟王过得很好。
据说,她还给他生了孩子。
在他面前清清冷冷的一个人,竟然愿意为另一个男人生孩子,她得多么爱那个男人。
雍子骞嫉妒极了,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心意,她就成了别人的人。
终究是他……来晚了。
就在这时,他遇到了一个人,教他道术,还告诉他一个秘密。
舟王早就死了,现在的舟王是假的,是来历不明的孤魂野鬼。
雍子骞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高兴。
舟王是假的,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那一刻,雍子骞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召集下属,让他们加快整军进度,他想提前一个月发兵。
并且,他还把出兵理由都找好了,清君侧。
清君侧,舟王死了,舟王是假的。
那是不是说明,南离国一个能打的将军都没有。
此战,北鲁国必胜啊!
有了清君侧这个理由,众大臣更加积极,还有人特意把自家子侄塞进来,给他们挣军功。
有师傅帮助,有举国支持,军队势如破竹,很快拿下甘州。
他却等不及了,他想早点见到储拾柒,告诉她真相。
这一路也十分顺利,他甚至联系上了南离皇帝,设下天罗地网,只要舟王过来,师傅说,定能将其拿下。
只是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似乎遇上南黎舟,他就没有成功的时候。
师傅说不玩了,让他带他走。
他软磨硬泡,才磨得师傅答应,帮他潜入舟王府。
“他骗了你,你知道吗?”
“拾柒,他是假的!”
雍子骞指甲掐进掌心,声音喑哑,像极力压抑着什么。
储拾柒蹙眉,“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她眼神梳理又客气,雍子骞胸口一痛。
“我说,南黎舟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别人冒名顶替,你被骗了。”
“跟我走,我带你离开,他来历不明,不是好人。”
雍子骞尽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让储拾柒看出他的忐忑。
他没有把握,她会不会跟他走。
“你过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储拾柒抬眸,眼中难掩诧异。
他费了这么大劲闯进来,就为了带她走?
雍子骞点头。
“为什么?”
在储拾柒看来,他们勉强算得上朋友。
但在雍子骞成为北鲁太子后,这种朋友关系,可以说已经自动消失。
为什么……
清清冷冷的三个字,犹如利剑刺中他的胸膛,鲜血淋漓,锥心刺骨。
他很想……很想说出藏在心底已久的那句话。
那句“我喜欢你”刚到嘴边,雍子骞身后突然冲出一股强劲的力道。
重重打在他身上。
厉温来了。
他如谪仙从空中飘下,一道掌风将雍子骞打到地上。
想到什么,厉温转身,在雍子骞嘴巴上加了一道禁制。
不该说的话,还是别说了。
他不想听。
厉温瞬移到储拾柒身边,目光温柔,“来晚了,夫人没事吧?”
储拾柒摇头。
她能听出雍子骞对她的好意,他并没有为难她。
雍子骞特意跑一趟,就怕她受骗,还担心她的安危要带她走。
那有没有可能,雍子骞并不知道南山鬼王做的事。
储拾柒下意识觉得,雍子骞还不至于那么坏。
再说他们本就打算找到雍子骞,引出南山鬼王。
现在雍子骞来了,储拾柒觉得,他们或许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想到这里,储拾柒将孩子放下,来到雍子骞面前。
“你没事吧?”
“抱歉,是他刚才下手太重了。”
“我有话想问你,你能如实说吗?”
雍子骞其实一直在撑着,厉温那一掌力道不小,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震没了。
“噗……!”雍子骞忽地喷出一口血。
他用力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储拾柒下意识上前扶住他,发现他嘴边的禁制。
储拾柒转头看向厉温,“你封他的嘴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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