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夫人翻个白眼冷哼一声。
“行,你既然都这样说了,我自是不能逼着你让令璋成为良妾,不过这件事情还是要好好问问你的哥嫂。”
“这柳家姑娘为人正妻就是用滚烫的开水泡茶,纳妾是让肉眼凡胎的妾室们捧着烫烂皮的茶水是吗?”
一句话让柳乐清脸色苍白如纸,她嘴唇微颤顺势跪下摇头喊屈。
“母亲这是什么话?莫非是认为儿媳故意要害人吗?”
明明已经非常做贼心虚,可柳乐清依旧梗着脖子不愿承认。
褚老夫人静静盯着柳乐清,一直到柳乐清浑身微微颤抖。
“你觉得自己说的这些有用吗?做没做心里清楚,真以为自己的手段查不出丝毫端倪吗?不要急着反驳。”
这下柳乐清是没话说了,事情要是闹到柳家,自己一定会被哥嫂责怪。
这些年攒的体面就没了,柳乐清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
只见她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闷。
“儿媳明白了,今日无论如何是儿媳的正院出了事情,令璋妹妹受苦了,良妾的事情,儿媳全凭母亲做主。”
“好。”
褚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对于这样的解决方法极为满意。
她让一旁的王嬷嬷把柳乐清给扶了起来,“行了,回去抄录一遍佛经送来吧,瞧着你小脸发灰想必是没有休息好。”
自柳乐清在旁边研磨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一夜没睡的脸色当然是发灰了。
看着柳乐清满腹怨气的离开,王嬷嬷带着几分不解的问道,“老太太何必为了大奶奶和令璋的事情出面,要是为此得罪了大奶奶可如何是好?”
前两年褚老夫人就很少和柳乐清争锋相对了,不知为何现在的褚老夫人再次针对起柳乐清。
这柳乐清毕竟是褚老夫人的正经儿媳,要真是闹得婆媳不睦,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褚老夫人看着自己抄录的佛经揉着额头淡淡道,“真以为我息事宁人就能换来和睦吗?柳乐清的心里早就怨上我了。”
“今日我生气不是为了令璋,昨晚我才警告她别有小动作,可她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我自然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抬令璋为良妾是大事,下去好好准备几桌宴请一下。”
柳乐清本想着阿枝成为良妾已经是退让了。
没想到褚老夫人居然准备为阿枝大操大办。
这柳乐清回到正院又发了好大的脾气。
褚云致连着三日都没有来正院看过柳乐清,日日都待在宜兰院陪着阿枝。
流苏笨手笨脚的时候,褚云致便亲自上手为阿枝抹药包扎伤口。
随着褚云致常常不去正院的缘故,这让柳乐清着急不已。
秋容已经被挪出褚家养伤了,正院无人可以劝说柳乐清。
春华白日忙着伺候柳乐清,这有时间就会去照顾秋容。
随着秋容身体的恶化,春华对褚云致的忠心早就不复从前。
不过柳乐清冷静了几天还是想通了,她一直不愿去请褚云致,无非是不想低头。
想起当日褚云致对自己说的话,柳乐清的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褚云致凭什么对自己说出那番话?
不过随着褚云致去宜兰院的日子越来越多,柳乐清的心里出现了危机感。
这日阿枝正坐在院子里,一旁的褚云致为她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
其实阿枝手上的伤口已经算是恢复快的了,多亏了褚云致花钱请太医配的药膏。
当柳乐清进入院子时,正好就看见褚云致为阿枝温柔上药的一幕。
褚云致如清风皓月的脸上带着隐忍,小心翼翼的动作生怕把阿枝给弄疼了。
柳乐清攥紧手里的帕子心里猛的一跳,眼前的一幕就是在告诉她,自己的丈夫已经被别人给抢走了。
如果不是心里还存有一份理智,柳乐清已经冲上去把二人给分开了。
院子里面多出一个陌生人,可阿枝和褚云致都没有发现。
柳乐清表情难看的上前福身道,“大爷。”
当听见柳乐清的声音时,褚云致这才抬头看向她。
只见柳乐清面上带着委屈,眼眶泛红眸中泪花闪烁,俨然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褚云致没有心疼的低下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年连翘的事情就让褚云致不满过,柳乐清确实是褚云致的妻子,不过青梅竹马的连翘就像他的亲妹妹。
褚云致对连翘没有男女之情,可不代表没有男女之情就能冷眼看着她去死。
柳乐清的所作所为踩到了他的雷区,不过柳乐清事后的处理让褚云致相信她并非有意。
他选择给她一次机会,没有证据证明竟是柳乐清所为。
可当发生了阿枝被烫伤的事情,褚云致却觉得柳乐清格外陌生,自然不愿意多看柳乐清。
面对褚云致冷声的询问。
柳乐清红着眼眶看向一旁的阿枝说道,“我知道是自己没有管理好正院,才让粗心的丫鬟烫伤了令璋妹妹,我这是来给令璋妹妹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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