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解腰封的动作一顿。
狐疑地朝她看过去。
“怎么了?”
虞听晚原本就紧张加心虚,被他这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更是虚得都有些不敢跟他对视。
她指节紧了紧,错开目光,不着痕迹地看向别处,神色自若地说:
“我这会儿不困了,躺着也睡不着,你先别上来。”
谢临珩手指从腰封上移开,但目光却在注意某位小公主破天荒坐在了床的最里侧、且一只手按在身侧的被褥半点不挪动的姿势。
他面上无异,甚至还缓缓勾唇笑了笑,淡淡反问她:
“不困的话,公主上床做什么?”
虞听晚理不直,气却壮。
她说话的语气半分不虚。
“本公主上床之前困,上来之后却不困了不行么?”
说着,她想暂时将他先离开,给被子下面的书册换个地方,“我渴了,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谢临珩噙着笑看她几眼。
就在虞听晚以为他要点头答应时,他却冷不丁地上床,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拖进了怀里。
虞听晚惊呼出声,“干什么?”
“不是渴了?”他话音不紧不慢,“既然公主不困,那臣抱你去。”
话没说完,虞听晚就被他抱下了床。
她着急地看了眼床榻藏春宫图的位置,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
“你自己去就行,我懒得动,不想去!”
谢临珩却不松手。
转身便将她抱去了桌前。
将人放在凳子上,他从身后半圈住她,长臂绕过她身侧,拿着茶盏去倒茶水。
他这个姿势,虞听晚就算想折返回床榻都跑不了。
两个呼吸的功夫,他将温热的茶水送到她面前,眉眼懒懒散散的,透着薄薄的笑意,但那双黑眸,却仿佛能洞察人心。
“小公主,喝吧。”
被他盯着,虞听晚硬着头皮接过来。
敷衍地喝了两口,便放下了茶盏。
看着她的动作,他缓缓挑了下眉。
半弯着腰,抱她回去之前,还不忘体贴地问她:
“公主可还有别的吩咐?”
虞听晚默声片刻,还真点头。
“有。”
他笑着勾唇,“说,还想做什么?”
她遥遥指了指棋盘的方向,“不困,不如下盘棋?”
谢临珩却没顺她意。
审视的目光从她身上自上而下扫过,慢条斯理问:
“公主就穿这么点,能去下棋?”
虞听晚面不改色:“拿件披风不就好了。”
她手肘一转,指着距离更远些的屏风处,‘指明’要哪件披风。
“我要那件镂金织锦暗纹披风。”
谢临珩半抬着眼皮往那边睇了眼,却一步都没动,只回眸似笑非笑地看向故作镇定接二连三想支开他的姑娘。
他没再陪着她绕弯,将话挑明。
不咸不淡地看着她问:
“公主屡屡阻拦臣上床,还数次试图将臣支开,莫不是,那床上有什么臣不便相看之物?”
他这话,虽然是问句,但话中却莫名给人一种肯定的意味。
虞听晚呼吸凝了一刹。
她嘴硬不承认,但眸色不自觉地闪烁了下。
“本公主床上能有什么东西?你……啊!”
她话刚说一半,他忽地一把箍住她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公主穿得少,手都冻凉了,下棋以后多得是时间,还是先去床上暖暖吧。”
他说着,已经将她往床榻上抱。
待将她放下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特意将她往里侧放了放。
身上的束缚消失,虞听晚下意识地往里挪,直到将那册子再次压在身下,才停了动作。
谢临珩站在床前压着笑看她无意识中的动作。
等她不动了,他倾身上榻,拽着她手腕将她半抱进怀里后,手往她方才遮掩的位置一摸。
“是这儿吗?”
虞听晚眼皮狠狠一跳。
她挣开他的桎梏就要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手已经摸进被子将那本春宫图扯了出来。
教习嬷嬷准备的这份春宫图还是用了心的。
虽然里面的内容少儿不宜,
但这书皮上什么都没有,一眼看去,再正常不过。
谢临珩一只手强行抱住怀里试图挣扎的姑娘,另一只手半举着册子,防止她来夺。
在她警惕的眼神中,他反正面看了看这册子的书皮,唇侧半挑未挑,没急着打开,而是垂眸耐人寻味地问她:
“小公主,这是什么?”
虞听晚咽了咽喉,瞄着他手中的书册,勉强还能维持住最后一分镇定,企图蒙混过关。
“就正常的史书。”她撑着身子再度想抬手去够,“你快给我!”
谢临珩手一扬,避开她的动作。
捕捉她前半句话中的两个字眼。
“正常的?”他笑意加深,“公主殿中的史书还会有不正常的?”
说话间,他已经将书册放在稍远一点的位置,在她出声阻拦的动作中,不紧不慢地随手掀开了两页。
随着他翻开册子,寝殿中仿佛骤然间死寂下来。
虞听晚没说完的话瞬间停住。
连看都不再看他了,眼神飘忽着,直接转向了别处。
而谢临珩,噙着笑扫了几眼册子上的内容,笑意越发意味深长。
唇角懒洋洋地勾着,长指还饶有兴致地翻了个页,喉咙溢出低笑,颇为赞同地“评价”:
“还真是‘正常’的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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