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程宜春想的那么复杂,什么兔子用身体换来了大哥的开心,兔子被撸秃了,兔子被大哥一口吞了。
叶北辰只是恢复了身份,终于找到机会和苍凌云单独见上一面了。
在经历一场单方面的被殴打,被冷笑着掐脖子,差点命绝于此后,叶北辰痛哭流涕的和徒弟相认了。
不得不说,因为面前这家伙,苍凌云悲伤的心情缓解了些,颇有些微妙地打量叶北辰。
“老头…你原来长这样?”
叶北辰痛苦的揉了揉脖子上的淤青,闻言没好气地看了眼苍凌云一眼,痛骂他,“怎么,本座的风采煞到你小子了?!”
“你就是觉得本座比你帅气,这才下了死手是不是?”
这话…还是有点依据在的。
叶北辰原来就在美男子的行列中,还是那种少见的正气美男,变成兔子化形后,给这正气添了丝柔气。
看上去柔和很多,刚柔并济,可进可退,可攻可受。
当前提前还得是他闭嘴。
苍凌云反正看不上他现在弱鸡的长相,“还以为你该是一个脸比菊花还皱的老头,胡子都能拿来拖地。”
叶北辰真特么想弄死这个徒弟,但介于他可能会被徒弟掐脖子捏死,遂放弃。
他简单讲了下变为兔子的事,提到了谢容,“你也别多担心,本座当年被人砍掉了头都能活着,他更能活。”
“段均你可还记得?”叶北辰说,“他是千年前的魔君,封号寂灭魔君。”
“当初吾和他一战,他砍了本座头颅,本座捅了他心窝子,按理来说这家伙应当死了才对,谁知道他还活着。”
“段均和谢小子不是有段时间凑得近么,依我看他那个不安好心的东西,绝对教了谢小子什么夺舍之术,说不定打的就是你的主意呢。”
叶北辰对段均一点了解都没有,北辰大帝不屑于去了解对手。
他就知道段均那东西是个黑心肝的。
所以他其实也不知道谢容死没死,活没活。
好歹是徒弟,不能看着他这么颓废下去,叶北辰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纯纯是安慰。
但苍凌云信了。
他不能接受谢容真的死了,与其接受现实,不如存有一丝幻想。
所以当谢容以魂体的形式出现,苍凌云表示出了十分的镇定来。
……
谢容之所以来慢了,是去解决了点麻烦。
世界意识仗着自己是天道,在这逼迫他是吧,谢容能忍就奇怪了。
快穿局那边接收到来自606的三千字投诉,别的不说,快穿局还是很护短的。
做任务,有成功,有失败,既然你都求助到这了,怎么着你特么就只能接受成功啊,破防什么呢!
这边立即谢容开了绿色通道,魂体状态直接拉满,且不受天道所束缚。
也就是说,世界意识完蛋了。
谢容直接杀上去,看到了一个淡金色的光球。
光球浑身散发着威严,逐渐形成一个人形,这也是修仙界的世界意识,换做别的地方,都特么全是一个球罢了。
“任务者,你犯了…”
嘭——!
世界意识被谢容一拳捶扁!
整个光球都晕乎乎地,谢容勾唇冷然一笑,“是不是很好玩?”
“老子比较喜欢玩狗,现在狗不在,你陪我玩玩?”
光球变成愤怒的深红色,怒斥,“任务者,你不要太嚣张!”
谢容扬眉,挑衅似的再次一拳捶扁它,在它愤怒的目光下,掰了掰手腕,“傻逼,还没看清楚情况呢,知道喊你爹什么吗?”
“还没结束呢。”
“今天咱们好好玩一玩。”
世界意识当然没那么弱,可谢容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世界他用的身体数据是他自己的,武力值是一比一复制。
唯一的限制也没了,自然是全力发挥了。
就剩个魂,也能把这家伙压着打!
这等武力值,实在让世界意识绝望,怎么可能,它是世界主宰啊,居然让一个凡人打成这样。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啊?
这一天它体验了各种形状,什么圆的扁的、长的短的,三角方形的,绝望而无力地任由谢容捏圆搓扁。
等谢容终于教训够它了,百无聊赖的将它扔在地上,一脚上去给它碾成了饼,这才施施然走了。
教训的太投入,赶路就慢了。
变成魂体还是很不方便的,他能跟世界意识打一场,那是因为两个人实际都算是没有实体。
不过世界意识有没有实体,战力不变。
难的是谢容,在天上还好,一下去他就脆弱了。
危险太多,尤其魂没实体,随便来阵风,谢容没被吹跑,只是下意识被风吹得往前走了好几步。
他脸都黑了。
紧赶慢赶才回了天水宗,谢容是知道苍凌云院子在哪,但他没去,想也不用想,对方八成是待在他的院子里。
天色渐黑,蝉鸣清脆,整个天水宗都陷入沉寂中。
谢容飘进去的时候,突然有个想法。
“606,你说我这么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会真以为我死了?”
毕竟他看上去,好像鬼啊。
谢容至今不敢照镜子,索性这也没镜子给他照。
他可以掩耳盗铃,再念几遍魂不是鬼,鬼不是魂,魂是鬼,不对魂真是鬼,越念冷汗越多,嘴巴越麻。
然后吓过了这一阵,谢容就能持续面无表情,顶着一身冷汗,接着若无其事的飘。
所以,苍凌云看到了,会被吓到吗?
【嗨呀,还真有可能,没事哒容容,咱们上来就亮明…】
“被吓到,应该挺有意思吧。”
606安慰的话戛然而止。
谢容弯了下唇角,“开个玩笑。”
他朝院里飘去,远远的就看到床上凸起的那一大包,乌黑的发垂在床边,帘子半掩着,看样子是睡着了。
谢容目光柔和了点,飘过去,轻轻拍了拍被子,“苍凌云。”
掌心下的手感十分柔软,让谢容有些疑惑,不免再次拍了拍他,“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谢容疑惑的掀开被子,然后浑身一僵。
吓得魂麻木站立。
那根本不是苍凌云,而是歪歪扭扭的黑色长条状,最上方的脑袋没有脸,只有密密麻麻的长发自上面长出,一直蜿蜒到床边。
就在他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恐怖故事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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