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容容。”背后的衣服被紧紧揪住,拽得谢容有点不太舒服,听着他“小叔叔、容容”的一通无助乱喊,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岑溪安,我没想惩罚你,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
“我...”岑溪安急促地喘息着,黑瞳浮着水雾,“容容,我害怕...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你关起来。”
“我是个人渣,我是个败类,我糟糕我垃圾,我知道你不会妥协,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我还是这么干了,我怕你抛弃我,怕你回来就要扔下我了。”
谢容耐心听着,语气冷静,“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我发疯了,我不是乖巧的小狗,我做不成乖狗。”
岑溪安眼泪簌簌落下,他双目无神的地望着他,眼睛好像只剩下掉眼泪这一个功能了,阴郁脆弱,说到这里,急促地张嘴呼吸了下哭得喘不上气来。
“我...我想要你..不,不想分开...”
“容容...小叔叔,我想要你看着我,永远呜...永远选择我,我告诉自己不要信的,但是我做不到,好多的短信,那么多,我说服不了自己了...”
“你喜欢的是岑佳,是别人,不是我,我...我要怎么办?我又做错了。”
他也想好好的,压制住自己,结果还是搞砸了一切。
如果不把谢容关起来,他怎么留住他。
可把他关起来,他们就完了。
岑溪安失魂落魄,怔怔落泪。
忽地又去拿那条鞭子,执着地往他手上塞,“打我吧小叔叔,就算要扔了我...”岑溪安声线沙哑颤抖,看上去想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哽咽着把话说完。
“也别伤害自己...”
脸颊滚下泪珠,他亲上来,一声又一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疯子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怎么样能让你快乐起来,小叔叔...容容...”
亲手伤害了最爱的人,岑溪安痛苦到恨不得死去。
他陷入了魔怔,窥视到自己阴暗又扭曲的心脏,如此恶心,如此病态,这样一个疯子怎么给他爱,他学不会克制。
贪婪、阴暗,疯狂是他的本性,他时刻想要缠着他的爱人。
恨不得融入骨血,被他吞吃入腹。
岑溪安无数次告诉自己别疯,别疯,脑子却叫嚣着不满,大喊大闹,离开谢容一刻他就要疯了,他想要谢容的爱,想要的快疯了。
然后发现那些爱意根本就不是给他的,完了,他绝望地想,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某些不该有的妄想一旦被满足,他就会越来越贪婪。
最后害死他的爱人,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
柔软的唇堵住他,岑溪安挣扎起来,换来了加重的力道,他流着泪,意识到这是谁,拼命缠了上去,贪婪的汲取他的气息,一点也不肯放开。
野蛮的掠夺,本能的占有。
快要窒息了,呼...岑溪安快要不能呼吸了,胸腔里的氧气一点一点抽空。
恍惚间回到了曾经像条狗一样的被那个女人掐住脖子的时候。
他挣扎着,阴郁森然的目光黏稠阴暗,嗓子破了一般呼嗬呼嗬的喘息,没有求饶的话,只有如影随形,死死纠缠的目光。
吓得她尖叫不已,惶恐又惧怕地扔下他。
可现在他尝到这点甜软,连带来的痛苦都抛到脑后了,顾不上死亡,甚至沉沦于这样死去。
但没能如愿,他缠得太紧,谢容掐着他脖子才分开两人。
难得狼狈地喘息起来,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发尾。
谢容嗓子都哑了点,手指虚虚搭在岑溪安脖子上,眼尾上扬,边喘边没好气地骂他,“你他妈的...咳咳,你想这么死,我还嫌丢人呢!”
“小疯狗,亲你一下,你就打算把自己憋死是吧?”
谢容哑声骂他,“我真是...咳咳咳,服,咳咳服了你了!”
越想越气,这小子不仅打算接吻把自己憋死,还打算给他留一辈子心理阴影,他看着恍惚喘息的岑溪安,用力掐住他下颌,迫使他抬头看他。
对上失神的黑眸,语气讥嘲,“我也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岑溪安睫毛颤了颤,直直地看着他。
他说好话,他听不进去,一骂他,他就回神了,整一个听不得好话是吧。
谢容如他所愿,掐着他,恶狠狠道,“你简直是个麻烦,小变态小疯子,一言不合就发疯,二话不说关人小黑屋,铁链是你弄断的吧,窗户也打开了,怎么着之前不是封得好好的么。”
“关了我五天,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现在扒着我说错了,让我抽你,是想要气死谁?”
岑溪安红着的眼眶望着他,随着谢容的话又蓄满了雾气,一颗心沉沉下坠。
小叔叔果然是恨他的,他早就知道这一结果了,但事实真的摆到面前时,岑溪安做不到那么无所谓。
却又听他说,“你麻烦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我口味奇特,知道你是个疯子变态,不还是接受了。”
“你关了我五天,五天没人找我,小黑屋是建好了,夸你声有出息,又不见你人影,成天躲着我,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蹲着。”
谢容语气嘲笑,“丢人的玩意。”
岑溪安抿着唇,黑眸湿漉漉地。
“小黑屋是让你这么玩的吗?把自己玩成这样?”
谢容瞅了瞅他的脸,满是泪痕,消瘦又可怜,带着病态的阴郁美,哼哼两声,“鬼一样,也就是我不嫌弃了你。”
岑溪安懵懵地看着谢容一脸“烦人,你就是个麻烦精”的嫌弃脸,掐住他的两颊怼出一点肉,对着撅起的唇,蜻蜓点水的碰一下。
低声道,“我知道你变态,知道你是个疯子。”
“但是没办法,我被疯子套牢了。”
“岑溪安。”谢容颇为好笑,“我不是什么乖狗都要,你乖不乖我无所谓。”
“我要的是你。”
“不是岑佳,也不是外面的人,你记住,就是现在死了也别忘,有些话说太多就没意思了。”
“所以,我就只说这么一次,你下次问我就不说了,听清楚了。”
谢容扬眉笑起来,将他的头轻靠在胸膛处,岑溪安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地震着他的耳朵。
“现在它在为你跳动。”
懂了吗,小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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