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小团伙一路跟着,走了两天一夜,众人有些烦躁不安,尽管前面的队伍里有两个剑修,可是和他们相比差距非常大,这样完胜的队伍偷偷摸摸地跟着,从心理上就会放松警惕,连老大屠夫都觉得没意思。众人慢慢地靠近了李飞鱼的小团伙。
就在这时,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惊叫声:“什么人?”
屠夫一伙人被站岗的欧阳树侄儿发现了,屠夫有些恼火,随即也觉得无所谓,迟早要出手的,大不了杀光余下的人。押着熊二,去那个长着紫阳花的地方,然后再杀了熊二。
这时,欧阳树纵身跃到侄儿跟前,高声道:“是哪路英雄?有话好说。”
屠夫朝着身边的众人打出手势,那意思就要众人悄悄围上去,占据有利地势干上一场,屠夫则干笑着道:“原来是欧阳树兄弟,我们是路过,大家误会一场。”
欧阳树则也是干笑着道:“我当是谁?原是屠夫兄弟,好久不见,最近在哪里熬日子?”屠夫边说边向着欧阳树靠近,欧阳树则边干笑着,边拔出了手里长剑,屠夫止住步子道:“欧阳兄弟怎么这样喜欢动刀动剑的,”
欧阳树把剑插回剑鞘道:“与屠夫兄弟会面,我不得不防啊!”
旁边的疤脸道:“欧阳树,和你动手还要我大哥出手,要不你先接我几招如何?”
欧阳树道:“也好,那我就先领教一下疤脸兄弟的本领。”
眼看疤脸要出手,屠夫瞥了一眼欧阳树身后,见到其他人正在飞快往前去,他拦着疤脸道:“咱们都是东山城里老混饭吃的,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疤脸兄弟出手也不知道轻重,还是我来吧?”
屠夫拦住疤脸时,对疤脸打了一个包围的手势,疤脸顿时明白屠夫的意思。
不料,就在时候,前头的欧阳树,忽然一个转身,高声道:“屠夫兄弟,我今天还有事情,我们改日切磋。”说着,展开身法,直接随着前面的众人进了前边的树林里。
屠夫一愣,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挥手叫手下,盯着树林看了一会,
李飞鱼一伙人,在前面树林匆忙赶路,踩踏枯枝落叶的凌乱脚步声,清晰地传入了屠夫的耳朵之中,只是前方的树林,被黑暗包围的严严实实,有些渗人。
屠夫有些后悔,刚才欧阳树是在拖延时间,前面的情况有点不对。屠夫正在犹豫,马伟豪道:“老大前面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谁知道这帮家伙会耍什么阴险的手段。”
疤脸脾气暴躁,他冷冷地说:“我们不是胆小鬼,你怕就躲在后面,到时候该给你的一分不少。”
马伟豪才进屠夫小团伙,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力,屠夫挥手打断了疤脸的话,思忖了一会,终于还是贪心和杀心占据了上风,屠夫狰狞一笑,挥手带着众人追进了树林。
万妖丛林的外围还好,越往里走,湿气越重,特别是晚上,整个人身上有一种湿哒哒的感觉, 夜风吹过,茂密的参天古树犹如一片沉沉的大海,下面的树干纹丝不动,上面的树叶,随风摇曳,发出犹如碧涛撞击海面的声音。
屠夫一伙人进了树林后,只见不远处,有两伙人悄无声息地散开,朝着不同方向而去,黑暗此刻好像浓了少许。大家都是在刀尖上打滚多年的人物,心里难免有些异样。
屠夫看着前方的两伙人,迅速做出决定,疤脸带着三个成员,自己带着马伟豪和一个修为炼气期七层的队员,分别追赶前方的人,疤脸点点头,选了一个方向纵身赶去。
屠夫不愧是一个老江湖,在追赶的过程中,不像其他人,只顾着追赶,而是边追赶前面的人,边冷静地四下打量着,树上、地下都不放过,这样以来,屠夫一伙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屠夫一点不着急,他知道,要对方的命,起码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行。
马伟豪和另一个修士,紧紧跟在屠夫左右,三人呈现一个品字型,在危险时,也可以互相支援。
屠夫江湖经验太丰富了,对危险有天生的感觉,就在三人路过一棵茂密的大树时,屠夫突然大叫一声道:“闪开,”往旁边一跃去,顺势抓住了马伟豪,两人越出三丈之外,黑暗里有点点光芒,接着是无数细针插入地面的声音,树上人影一闪,欧阳树如一只大鸟向着远处飞去。
屠夫望着欧阳树消失在前方的背影,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情形,铁青着脸,伸手拔出一根细针,只见细针上闪着蓝光。屠夫嘴里喃喃道:“飞羽针,竟然是有毒的,真他娘的阴险。”
马伟豪脸色惨白,心道:若不是屠夫,恐怕他要挨上不少针。这细针上不知道涂抹的什么厉害毒药。屠夫此人心狠手辣,但是对属下还是有几分情义的。
三人正打算继续追赶,几声惊慌夹带着痛苦的惨叫声,猛然从另一处树林传出,那里正是疤脸一伙人前行的路线。
屠夫三人赶紧奔了过去,冷冷夜风吹过,空气里轻轻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屠夫速度极快,透过树间的缝隙,屠夫看到一个队员仰天而倒,面上肌肉扭曲,上面插满了银针,两道乌黑的血水,顺着眼睛流下来,身子不断抽搐,已然是不行了。
这是一个炼气期八层的修士,出手之人很是老辣,知道若是射到其他部位,以对方的修为即使中毒了,也有可能不会死。但是射穿了脑袋,不出意外一定死翘翘,除非是及时服下高级灵药,或者大修士出手相助,只是如果二者有一个的话,也不会干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
屠夫眼看着一个队员死掉了,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片刻后,屠夫就释怀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常在河边走,怎么能不湿鞋。
距离尸体两丈外,疤脸和两个队员分散着站着,疤脸满眼冒火地看着地上的死人,双手死死地握着双钩。他左肩上的衣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幸好只是伤到了皮肉,鲜血渗出了衣服,疤脸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看都不看,直接丢进嘴里。
对方的狡猾凶狠出乎他意料之外,尽管他预料在这树林里,对方可能做了安排。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一下用了三筒飞羽针,而且对方隐蔽手段极其高明,自己带着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对方隐秘的大树下,都没有发现。
在使用飞羽针筒时,对方也存着心思,按照以往的经验,肯定是趁着对手没有发现时,三筒飞羽针,一起射出,打得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对方只射出了两筒,留下了一筒。
而且那个剑修也是艺高人胆大,竟然敢独自趁着射出飞羽针后,上前偷袭,一剑伤了疤脸手臂,然后转身溜了。
另外一个家伙开溜的早,树上还留下了一个家伙,而这个家伙,似乎轻功不好,从树上跃起时,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一个脸朝下,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的模样,从那家伙的衣着打扮看,应该是一个道士,他爬起来的时候,好像被摔晕了,使劲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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