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义正言辞的说教。
祁年都无语了,这年头怎么还有脑子瓦特了的二愣子啊?
平时也没见她多爱读书啊,倒是选了一些插花品茶什么的选修课,积极得很。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和祁年一样拎得清,尤其是在上网都不需要入门考试的年代。
【我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占了一个入学名额还不听课,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前面的我劝你别管太宽,我看你就是住太平洋边上喝多了水,纯属咸得没事干】
【你们以为这个学校的国际部那么好进的?江肆要不有钱要不有人要不有脑子,校长都没意见用得着一群网络圣母逼逼赖赖?】
【妈的,本来只是想来看一下当代高三生的苦逼生活,没想到都高三了还有人勾心斗角,本来早起上班就烦!】
【有些网友别太宽容,江肆作为公众人物不知道以身作则,万一真的被小朋友有样学样怎么办?到时候大家都以为上课睡觉也是正常的了?】
唐雅宁还想继续输出,上课铃声忽地响起,她只好愤愤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数学课,金老头抱着一摞卷子进了教室,“班长过来发一下,今天随堂考。”
顿时哀声一片。
国际部不同于普通部,每个班也就三十人的样子,两两坐在一起也才三列。
学生到底是学生,嘴上虽然抱怨,但都起身来把桌子分隔了开来。
祁年发完卷子挪完桌子转头一看,直接气笑了,江肆还在那趴着呢。
正准备叫他,边上却蹿出来一个人影。
“江哥江哥,考试了!”是顾北。
祁年的表情倏地变冷。
这个人几乎是跟江肆前后脚来的。
江肆虽然上课不听但好歹每天都来了,一堂课没缺过,而顾北却只有转学来的那天看到了一个人影。
金老头手里端着个保温杯,不悦地拍了拍桌子,喊道:“谁让你从后门进来的?迟到还没纪律,怎么回事儿?”
顾北连忙到讲台边上解释:“抱歉老师,路上堵车,我赶得最早的……”
“行了行了,”金老头挥手打断他,“赶紧回自己位子上去。”
本来多了个好像跟桌子是连体婴的江肆就够让人郁闷了,人家好歹会做题,这小子一看就不聪明,他看这个班的平均分又得降。
“两节课中途不下课,最后推迟20分钟,一共是两个小时,抓紧时间别磨磨唧唧了,这次谁要是退步了有你们好看!”金老头坐在讲台上,目光凌厉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人。
顾北着急忙慌得去找自己的位置,但他半个月没来,看着最后边两个空位有点晕。
“顾北同学,你是那个位置。”唐雅宁小声提醒。
顾北松了口气,坐下后冲唐雅宁笑道:“谢谢了。”
和江肆精致的眉眼不同,顾北的五官更柔和,再加上他时刻把笑容挂在嘴边,看起来要有亲和力得多。
唐雅宁不免微微红了脸。
江肆这才慢悠悠地睁眼坐直了身子,一连打了三个哈欠才收起了自己的枕头。
桌子上的卷子白花花的,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偷走了眼睛,一个字也看不清。
就在他准备把枕头掏出来再睡一会的时候,一条过道之遥的祁年轻咳了几声。
好吧好吧,许桃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惹是生非,江肆只好悻悻地又把枕头按回了抽屉。
做题,最讨厌做题。
江肆摸出一根笔在卷子上画圈圈,脑子里想的全是中午又要少20分钟时间睡午觉了。
他真不是个贪睡的人,奈何课程太满了,他甚至开始怀念在综艺节目里上蹿下跳也没人管的快乐。
果然,人类的本质还是猴儿。
江肆叹了老长一喘气,终于开始做第一道题。
单选题前五道基本是送分题,江肆瞥一眼就看出了答案。
多选题,麻烦,随便做做。
但凡碰到要动笔计算的,不出意外全被跳过。
就这样做到了解答题时,才过去了二十分钟。
【就他这样真的能考上大学?】
【丢把小米我家鸡做的都比他多】
【本高三生也算了一下,他做的都对了……】
【江肆以前在京市上的高中吧,好像是吊车尾来着,又休了一年学去选秀,现在能记得自己名字怎么写就不错了,大家不要对明星的要求太高,毕竟他们只靠一张脸赚得也比咱一辈子要多】
【有道理,综艺嘛,看看就得了】
【但是这是纪录片,总监制是明霍你们知道不,明霍那可是直接在国际电影节上用国粹把主办方骂得换主持的大佬】
【我靠明霍?那我相信没有剧本了!】
【明霍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明霍的名气有多大江肆不知道,但是他现在的怨气能比鬼大!
所以说他最讨厌做概率题,要写好多字。
但想到金老头那个皱巴巴的表情,他还是贴心地写了两个计算式摆在上面。
然后一路跳到最后的压轴题——解析几何。
哦这个简单,不等式嘛,就是绕几个弯而已。
写完这个他又跳回去看别的解答题,不情不愿地把立体几何也写了。
不过剩下这个三角函数……
很好,公式一个也想不起来了。
昨晚加班练了会剑,到现在手腕还是酸的。
生活不易,江江叹着气去做填空题。
秉持着能不动手多写一个字的理念,他连草稿纸都没用上,径直在答题卡上写下了答案。
等第二节课过去一半,祁年终于停笔时,江肆已经掏出了他的枕头。
祁年:……有被打击到。
他从来不觉得江肆像网上说的那样没脑子,相反,他觉得他在藏拙。
为什么藏?
可能是因为太懒了吧。
祁年叹了口气,翻过答题卡开始最后一遍检查。
金老头喝完最后一口枸杞水,实在是忍不住走到江肆身边。
他一把年纪了都还要苦哈哈地坐在讲台上不能开小差呢,这孩子就睡上了?
“你怎么睡得着的?”金老头一拍桌子,声如洪钟,“你这个年纪,你这个阶段你怎么睡得着觉的?”
“有点出息没有!”金老头越说越来气,又拍了两下桌子。
祁年看着自己因为金老头拍桌而写歪的笔画,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位老神仙?
否则为什么明明睡觉的是江肆,受伤的却是他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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