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重山与管玉竹交谈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小哥哥,你终于来看我啦,人家好想你。”
声音未落,一道小巧的身影破门而入,正是李仁静,只见她穿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发髻上插着几朵小巧的野花,脸颊因急匆匆赶来而泛起了红晕,显得格外娇俏动人。
沈重山见状,笑容不自觉地爬上嘴角,起身迎了上去:“哈哈哈,小丫头别急,我在这里呢。”
他的话语中满是宠溺,仿佛对李仁静的喜爱溢于言表。
李仁静一见沈重山,立刻小跑过来,围着沈重山转了一圈笑道:“我就知道小哥哥一定会来的,快告诉我,这次来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沈重山轻轻拍了拍李仁静的头,笑道:“别急,我们坐下慢慢聊。对了,你哥哥呢?”
话音刚落,李仁儒缓缓步入房间,他穿着一袭文雅的书生长袍,面带微笑,看起来温文尔雅:“沈兄到访,我自然是要来的。”
管玉竹见李仁静与沈重山的互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后轻声笑意:“没想到沈兄竟然能让静儿如此亲近。”
随后又转身对李仁儒说道:“沈兄想要与我们一同回书院,我已经答应了。”
“那自是最好不过,这一路上我还要跟沈兄好好请教一番呢。”
“不要,小哥哥是我的,必须要陪我玩。”一旁的李仁静突然瘪起小嘴,昂起小脑袋,拉着沈重山的袖子说道。
“无妨,哥哥陪你玩就是。”
得到了沈重山的肯定,小丫头双眼眯成一道月牙,顿时开心不已。
几人围坐下来,气氛亦是融洽。
突然,李仁静忽闪着大眼睛,凑到沈重山耳边,故作神秘地说:“小哥哥,你可要小心哦,我们玉竹师姐可是有妖术的,能让所有见过她的男人不知不觉都喜欢上她呢。”
沈重山听了这话,忍俊不禁,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哦?那我可得小心了,不过我有信心,我的定力可是很强的。”
“静儿,师姐可都听到了。”管玉竹佯装嗔怒。
“略...反正小哥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说完还扮了个鬼脸,逗得众人一阵欢笑。
一番愉快的叙旧之后,李仁儒先是一怔,然后对沈重山说:“沈兄,院长传讯,邀你前往一叙。”
沈重山闻言,心中难免有些好奇,询问道:“李兄可知晓是为了何事?”
李仁儒摇了摇头,歉意一笑:“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但院长召唤,必是有其深意,沈兄去了便知。”
沈重山点头,与李仁静又是一番玩笑打闹后,向管玉竹施礼告别,随李仁儒前往院长阮清雅住处。
当他们接近目的地时,一阵宛如天籁的琴声悠悠传来,那琴声时而激昂如瀑布倾泻,时而低沉似夜深人静,旋律中仿佛蕴含着大自然的呼吸,让人心旷神怡。
沈重山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院长酷爱此道,琴艺更是超绝,每次听来都别有一番领悟。”李仁儒轻声笑道。
随后微微侧身,示意沈重山独自上楼。
顺着琴声,来到了楼顶。只见一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背对着沈重山,正专注地抚琴。
女子身姿曼妙,仿佛与琴融为一体,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更有淡雅气韵流转于虚空,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琴声仿佛有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沉醉。
沈重山缓缓走近于纱帘后站定,待琴声止歇,他才轻轻鼓掌,由衷赞叹:“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素闻天音书院几百家所长,尤其音律之道堪称绝顶,今日听闻,方知何为大家。有幸聆听,实为三生有幸,在下沈重山,见过院长大人。”
“小小年纪,嘴巴如此甜腻,难怪外面那些小丫头被你迷的神魂颠倒。”
沈重山汗颜,赶忙解释:“晚辈冤枉啊,所言所行皆发自肺腑,而且,晚辈也是第一次来...”
“好了,与你开玩笑的,听你所言,难道沈公子在音律一道也有涉猎?”
“不不不,公子不敢当,前辈唤我一声小山即可。”
“沈某是个粗人,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好听罢了。就是从一些古书上看的一些溢美之词,觉得用在此刻恰到好处。不过...”
“哦?不过什么?”
“虽然晚辈对此一窍不通,但是不难发现,前辈所奏琴音,暗于道合,无形中的气机变幻无常,晚辈斗胆猜测,前辈的功法武技,应该与之脱不开关系。”
“虽然不谙此道,但是看的出来你对道法的理解异于常人,于修武一道上果然天赋异禀。”
“前辈谬赞。”
阮清雅缓缓转身,对着他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近些日你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了,不单单是外界,便是我这院内,天天都有个小磨人精吵嚷着要去寻你。”
沈重山自然知道阮清雅说的是李仁静。
沈重山躬身行礼,言辞恳切:“李仁静为人率真可爱,很难不让人喜欢。”
“话虽如此,不过外人当中能让静儿如此亲近的,你还是第一个。”
“晚辈惶恐。”
“你也不必如此拘谨,你或许不知,静儿天生体质特殊,对于万物的好坏自有一套自己的辨识方法,而且准确度极高,既然静儿如此喜欢你,说明你也定非大奸大恶之徒。而且对于密境中你对我院弟子的照拂,还应该多谢你才是。”
“举手之劳罢了,而且我与李兄一见如故,如此小事当不得谢字。”
阮清雅轻轻点头,眼波流转间透露出对沈重山的赞赏:“既然如此,我也有些事要说与你听,或许,对你有些帮助。”
言罢,她轻提衣摆,迈步进入厅室,而沈重山也随之跟进。
厅内入座后,阮清雅端起茶盏,动作优雅,仿佛一举一动都蕴含着韵律之美。
她轻轻将茶递至沈重山面前,温润的茶香随之飘散,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宁静与和谐。
“尝尝看。”阮清雅轻声细语,自己也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目光微敛,直接切入了正题:“小山,我有一个疑问,希望能得到你的解答。”
“前辈但说无妨。”
“你是从禁地来的。”
沈重山心中猛然炸响,脸上却不露声色,谨慎地斟酌着回答:“院长何出此言?我出身平凡,虽有奇遇,但与禁地二字,实难相提并论。”
阮清雅见他反应,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淡然,仿佛是在谈论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你勿须紧张,我并无恶意。”
“实则是你上次在交易会上,出手的那张保命符箓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
“那符箓上蕴含的气息,非同小可,与禁地中特有的能量波动极为相似,再加上钱老临走时说的话。”阮清雅顿了顿继续说道:“寻常人或许并不知晓,但是对于一域顶尖人物,通过你出现以来的一些行动痕迹,并不难猜。”
似乎是看出来沈重山的踌躇,阮清雅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何我能如此确定?”
沈重山抬头看着对方。
“方才就告知过你,静儿的体质特殊,尤其对气息相当敏感。而我天音书院,留存有当年先辈从禁地中取出的一物,与你身上的气息,一般无二。”
至此,沈重山悬起来的心算是彻底死了。旋即也不再隐瞒。
“不错,我确实是从禁地出来的。对此我也无意隐瞒,只是有些内情不方便说,也请院长理解。”
阮清雅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理解与包容。
“我理解你的难处,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不得已。我询问此事,并非要揭人隐私,而是提醒。如我所言,对这件事有所猜想的,不止天音书院,其他势力亦是如此,只是没我这般肯定罢了。”
沈重山听后,心中稍安,也更加敬佩阮清雅的胸襟与智慧。
他很清楚,自己来自禁地的身份会在外界引起多大的轰动,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对外公布,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抓他去研究,其中不妨还有来自中州的强者。
想起那场面,沈重山不禁打了个寒战。
好在目前只是猜测,不过即便如此,对自己一定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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