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帝国,一处阴暗的地宫深处,血红色的池水泛着诡异的光芒。
一道红发身影盘坐于血池中心,周身环绕着阴寒之气。
远处邝世清跪伏于地,将有关沈重山的所有情报一五一十地禀告,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敬畏。
“宗主,外界都传开了,那沈重山的确与禁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是否要有所行动?”
“沈重山?就是杀了云楼跟云峰的小家伙?”开口之人正是天虚宗宗主魔红血。言语中冷淡无比,仿佛死掉的魔云楼跟魔云风只不过是无用的蝼蚁。
“正是。”
“既然跟基地有关,无论消息是否属实,此人,必须掌握在我天虚宗手中。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是,只不过...”
“嗯?”
“据说,无归当铺的棋不召,对其很是上心,就怕...”
对于邝世清的迟疑,魔红血自然知晓其原因。
“棋不召,哼,东域,已经感受不到其气息了,不过存在故意掩藏的可能,此事暂且按兵不动,待我出关亲自处理。”
“是。”邝世清叩首回应,随着话音落下,魔红血的身形缓缓沉入血池当中,直至池面再次恢复平静,与惨然。
与此同时在帝国学院一处清幽的庭院中,大长老与一位老者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局势胶着。
老者轻敲棋子,饶有兴趣地问道:“老家伙,对于外面的传言,你怎么看?”
大长老看了老者一眼,淡然一笑,手执白子轻轻落下,一招妙棋,化解了黑子的攻势。
“世事如棋,步步为营。他人下棋,我等旁观即可,不过热闹嘛,总归是要看的。”
“哦?那可是禁地,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一把老骨头了,实力又低微,还是让给年轻人去斗吧。”
老者抚须微笑:“年轻人?怕是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棋老前辈的交代,我劝你啊,回去跟其他几个老家伙也劝说劝说,别好不容易攒下点香火情,分分钟败没了。”
老友听后面色一凛,旋即抬手落子。
两人继续沉浸在棋局的乐趣中,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另一边。
“砰!”
随着沙弥的禀告,禅台上闭目修炼的和尚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最前牵扯的那一抹阴险,不经意间显露了其内心的盘算。
北域蛮族领地。
“老头子,我可警告你,他是认的唯一一个大哥,要是他出事了,你看我疯不疯就完了。”
“好你个混小子,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敢来你祖宗这撒泼,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一个满头灰发的粗犷老头,此刻面红耳赤的跟对面同样打扮的狂野少年对峙,话刚说完,撸起袖子便要动手。
“怕你不成,不过可说定了,我就这么一个兄弟,打完我,你就得帮忙!”少年自知不是老者对手,随即耍起了赖,此人正是裴勇,与其争吵不休的,正是当代蛮王。
“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讲条件,我偏不帮,你能奈我何!”
“好,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到时候你们所谓的什么蛮神之血要是没了,可别怪我没打招呼!”说完,裴勇便转身作势离去。
“兔崽子,传承了蛮神血就能耐了是吧,今天不揍死你我枉为蛮王。”
“爹,爹,您老消消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野惯了。”说话制止之人便是裴勇的大伯,裴庆,此时正一脸讨好的拦在蛮王身前。
“野惯了?你TM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给惯的,能是这副狗样子!!嗯!?”蛮王闻言,作势要打裴勇的手,猛的一巴掌拍在裴庆的后脑勺,打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接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这...您别光说我们呀,要说管,最多的还得是你自己吧。”裴庆显然不敢还手,不过嘴上却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再说一遍!”
“.......”
“好了大哥,你也少说两句,看给爹气的。”说话之人排行老三,是裴勇的三叔裴三庆,穿着粗犷,但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气质。
“自从勇儿回来,沈重山这三个字都快在我耳朵里起茧子了,反正我也很久没出去过了,不如这次我就走一趟,看看有什么棘手的问题,顺道帮其解决就是。我也想看看这沈重山到底有何了不得。”
“倒是可行,由三弟去,那小子安全应该无忧,不过三弟杀性大,到时候可别杀红了眼平白给老爷子惹麻烦。”
“大哥放心。”
“这个好这个好,三叔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不行!”
“闭嘴!”三道声音同时出口。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进秘境修炼,不突破三禁你就一辈子在里面待着吧,这件事你三叔去就够了。”
蛮王言辞喝止,裴勇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应声称“是”,旋即也不再多言。
...
晨光初照,沈重山的住处迎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李仁静拉着管玉竹,两人有说有笑地踏入了小院。
只见李仁静一脸狡黠,对着沈重山眨了眨眼睛:“重山哥哥,你快猜猜我们为何而来?”
沈重山失笑:“你来找我,除了玩还能干嘛...”
“乱讲,才不是人家要来呢,是玉竹师姐,大清早的就来找人家,让我带她来找你。”
“想见你就直说嘛,还非得叫我一起来,扰了人家清梦。”李仁静佯装赌气,俏生生的瞥了眼管玉竹说道。
管玉竹闻言,眼中浮现一股调笑之意,然后柔柔的看着沈重山,煞有介事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美好的一天,当然要从看心上人开始才行。”话刚出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虽然平常爱开玩笑,但是从来不曾这样说过。
方才暗想自己光顾想着调戏李仁静,一时没注意自己说的话,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一定要维持住自己淡定从容的形象。
偷偷看了眼沈重山,见其局此时正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管玉竹心里偷笑之余,还假装并不在意,不过脸上的一抹淡淡红晕,看得出来此刻的内心并不平静。
“这...管姑娘言笑了。”一旁的沈重山没想到管玉竹会突然这么说,倒是一下子给他弄得猝不及防,而心中却是暗想:“你竟然是这样的管玉竹。”
“沈师弟怎知我是开玩笑呢?”看到沈重山的样子,管玉竹总是忍不住的想要调笑一番,“还有哦,以后不要叫我管姑娘,我年长几岁,可以叫我师姐。”
沈重山看着管玉竹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沈重山汗流浃背,哪里经历过如此阵仗。
“呃...是,管师姐。”
厅内的气氛霎时间暧昧了起来。
一旁的李仁静看看沈重山,又看看管玉竹,顿时急了。
“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行,小哥哥是我的,师姐你不许抢。”
娇小的身躯横插到两人之间,嘟起小嘴一脸骄横,看上去“霸道”无比。
看到管玉竹脸上的促狭笑容,沈重山哪里还不知,自己是被她耍了,只感觉好生无语,暗道若论调皮,管玉竹较之李仁静不遑多让。
“好了,小丫头,你师姐跟你开玩笑呢。”沈重山上前摸了摸李仁静的头,一边说道,一边带着两人进入厅堂内坐下。
“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师尊让我告知沈公子,可以出发了。”
“这么快。”沈重山闻言一怔,不过仔细想想,早些出发,少些麻烦,毕竟夜长梦多。
“嗯,沈师弟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
“糙汉子,没啥要准备,拎包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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