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碰上堵车,晚点了。
姜弥刚按了指纹锁,就见男人拿着把锅铲从厨房冒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
两个月不见,其实都有点生疏了。
姜弥假意将包放在玄关处,又慢吞吞脱着外套,推开柜门,挂到衣架上。
“你爬回家的么,怎么能比我晚到了两个小时!”男人冲着姜弥开始不顾形象一顿抱怨。
姜弥抿唇,回身,眨了眨眼,开始解释:“嗯,刚才部门临时开了个小会,耽误了点儿时间。”
说话间,姜弥注意到,男人已经洗过澡,换了身宽松的居家休闲服。
手中握着锅铲,说明今天由他掌勺。
他的厨艺,姜弥赞不绝口。
平日里忙,更是物以稀为贵,姜弥流露出敬仰与爱慕交织的眼神,口吻也含着柔软:“今天你做饭吗?”
看这架势,多少有点明知故问了。
不出意外,阿姨该是被他打发回了家。
“嗯。”男人看她出神,很是享受姜弥这样的表情对着自己,适时柔软了口吻,轻声提醒她,“先去洗手,马上就能开饭了。”
姜弥“哦”了一声。
洗完手,她走去隔壁厨房,准备拿碗筷摆放上桌。
男人正将锅中最后一道菜盛放入餐盘,听闻动静,耐不住将锅铲一丢,转身就将姜弥压到了定制冰箱的门板上。
姜弥后背磕了一下,在这猝不及防的掌控之下受了惊,手指不自觉捏住了男人的衣领,眼神一瞬不瞬凝望着他。
虽是有求饶的意味,可落在男人眼里,却成了赤裸裸的勾引。
不费吹灰之力就引他上钩,姜弥做到了。
“我不高兴。”男人压着她,薄唇轻启,吐出的气息不远不近,伴着温热就萦绕在姜弥的唇周,不由搅动着她的一池春水。
扑通扑通……
姜弥觉得自己心跳之快,似刚做完一场有氧运动。
他说他不高兴。
如他所言,下午在办公室就感觉到了。
姜弥刚要开口询问他不高兴的由来,男人已经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又不尽兴般将唇磨了磨她的,才又舍得分开,“分别两个月,你都没有说想我!”
他开始秋后算账。
姜弥的思绪陷入了他的圈套,只垂眸,红着脸木讷着低低道:“……我没来得及说。”
“今天在公司,你看了我一眼就匆匆别开了眼!在办公室里要你的时候,你反应怎么起的那么慢?我不高兴,很不高兴!”陈麒现盯着眼前的猎物,想掐她细腻纤细的脖颈,生生止住了这个残忍的念头。
怕她喊疼。
姜弥光听不打断,也没有一下子回应。
陈麒现仍是那个陈麒现,外人眼里是个不择手段的疯批,在她跟前就是爱撒娇又暖心的大金毛。
据姜弥对他的了解,现在不把人哄舒坦,这顿晚饭谁也吃不了。
“我没想那样才……”说话间,她的耳朵也红得能滴血一般,剩下的话,被吞没在唇齿辗转间。
谁他妈想听她不痛不痒的解释了。
陈麒现可没这闲心等她的磨磨唧唧,抄起家伙事儿就干了起来。
……
“这反应才真实。”事后,陈麒现又变到口无遮拦的样子,他可没完,继续没完没了的事后追究,“这两个月出差的夜晚,想你想得不行。你说你对我多狠心,不给叫又不给看,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你知道我肝火有多旺么,你又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一字一句,无理取闹的控诉不绝于耳。
姜弥并不理亏,又无法反驳。
厨房一片狼藉。
……
菜快凉了,又重新开火加热了一下。
上了桌,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简直不要太有食欲。
姜弥妥妥被榨干,饿得都没力气去洗澡。
她比平时吃饭都快了些,一口大大的饭塞进嘴里,白米饭里拌着陈麒现烧了她爱吃的酸辣鸡杂,可香可香了。
她吃得忘乎所以。
陈麒现坐在她对面,见着埋头干饭的人儿,气鼓鼓扔下筷子:“饭都比我香!”
“唔~”姜弥听得一愣,忙抬起头,小心翼翼打量男人的神色,倒是如常,就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你说句想我能死?!”陈麒现又不高兴上了这是。
怎么这事还没翻篇?
姜弥唯唯诺诺不支声,她的性格就不擅长说些甜言蜜语。
在一起之后,借她十个胆都没料到大公子是这么个在小情小爱里腻歪到不行的人。
说实话,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无法适应。
之前已经强迫自己去习惯,可时隔两个月不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似的。
那些相识的岁月,凭空跃入眼前,姜弥总还是无法将眼前的男人,和所谓的大公子联系到一起。
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时间就对自己如此上心的。
也曾亲手……
姜弥又想远了,及时拉回思绪。
“你出差的两个月里,我经常想你。”姜弥咽下大口的米饭,正了正神色吐露真心话,又有点难为情一般目光闪烁。
从小心生自卑的自己,许许多多的话是从不敢宣之于口的。
她的脚趾,因为这一句脱口而出的想念,蜷缩得更紧了。
“想我什么?”他得寸进尺,占领意识的高地。
“就是……想着你的时刻,才好像不会感觉孤单。”姜弥现在,唯一的依靠和支柱,唯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但是他,过于的飘忽不定和难以琢磨。
姜弥对感情并不很开窍,也就得过且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宝宝真乖。”陈麒现终于眉目舒展,给姜弥舀了一碗热汤,推到她跟前。
姜弥刚握住汤勺柄,就见陈麒现朝她挥了挥手。
她只好无端地放下汤勺,起身绕过桌子,慢慢走向他。
男人等不及把她扯到怀里,姜弥双腿不敢分太开,也就是虚虚一坐。
“乖乖,你是更想我,还是更想陈小现?”他问得过分,不怀好意的手指,更是过分。
姜弥将腿并得更拢,以防他作乱。
她却在他猛烈的撩拨下,节节败退,直至一败涂地。
过程中,他不断往她耳朵里吹气,故意令她难堪到发出一阵阵痉挛似的抽搐,才戏说:“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了。”
姜弥好冤枉。
实话是,真的是更想他的人。
但她累得没力气说话了,眼睁睁看着一桌为她精心准备的菜,一点一点凉透。
心倒是,一点一点煨热。
陈麒现还是心疼她的,姜弥洗澡的间隙,他给订了夜宵。
姜弥吃时,陈麒现就静静坐在边上看她、等她。
安静没一会儿,他打破沉默问她:“老公还是外面做的好吃?”
姜弥哪敢忤逆,倒也实话实说:“老公的好吃。”
陈麒现非常不正经:“老公的什么好吃。”
姜弥:“……”反正不是她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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