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手扼住脖颈的力道,疼得姜弥瞬间挤出了眼泪。
想要破口大叫,想要寻求帮助,奈何张阖的嘴,半个音节也发不出。
姜弥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双手,男人一定是奔着索命去的,掐到她几乎双脚离地的程度。
“唔——!”姜弥极力挣扎着,脸色从白到青,整个人的情绪濒临崩溃。
她已经,数不清在这个行径恶劣的男人身上,折过多少次了。
她躲不掉,打不过。
“小贱人,闹个屁!”陈麒林也不是真想拿她怎么样,见差不多玩够了,见好就收。
只不过,从小学起就捉弄人的本性,一点没改。
这不,见到姜弥这副被自己整得要死要活的模样,他眼睛就充血。
酒也喝了个七八分醉,脑袋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姜弥身形单薄,自然不是男人的对手。
陈麒林只消一掌控制她,一手还有空闲捏她的脸,捏完,又不解气似的,拿巴掌在她脸上拍了拍。
姜弥觉得自己极尽屈辱。
姜弥从来都知道,在陈麒林眼里,就没把她当个人对待。
他仗着自己陈家三少爷的身份,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一切比他弱势的群体,都有被他玩弄于股掌的风险。
很遗憾,姜弥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在稀松平常的某一天,陈麒林的一只眼被瞎了。
姜弥一点都不意外,他罪有应得。
只是她目前受他禁锢,脑子异常清醒,绝对不能在势不均力不敌的情况下,去惹怒他。
只能忍着恶心,用一种卑微的态度,去讲和:“我没有闹,放开我好不好。”
陈麒林视她为眼中钉,上次在集团,就是因为眼前的小贱人,让他在下属面前丢尽脸面。
之后,落得一身重伤,不得不在医院病床躺了小半月有余。
姜弥不闻不问,他始终怀恨在心。
对付不了陈麒现,他还对付不了姜弥这个小贱人嘛!
想到这里,陈麒林的眼里生出更浓的戾气。
见姜弥软下来,陈麒林的语气更嚣张:“今天怎么这么安分了?”他咬牙切齿,自说自话道:“你真以为,那个狗东西能护你一世?”
他往姜弥脸上tui了一口。
姜弥闭着眼睛,扑鼻而来的烟酒味,熏得她直作呕。
强忍着体内翻涌的不适,一字不说。
“别天真了,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陈麒林忽然拔高音量,酒意上头的他,越讲越兴奋。
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姜弥的鼻梁,嘴里止不住色气地啧了两声,轻笑出声:“生得是水灵,架不住是佣人的女儿。不是我说,你真以为凭这张狐狸精般的小脸,就能有恃无恐嫁进陈家当阔太太了?”
姜弥默不作声,安静地听他发疯。
人和畜牲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陈麒林很不满意姜弥全程当哑巴,一只手,重重捏住她下巴,逼迫她承受痛苦。
看她难堪的表情,会令他感到身心愉悦。
“姜弥你真是从小蠢到大。”陈麒林自以为很了解她,盯着她的脸看得饶有兴致。
姜弥是典型的肤白貌美,陈麒林见她的皮肤上清晰可见的印出自己的五指指痕,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冲破牢笼,直往头顶窜。
他俯身,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真想就这么亲上去。
试试滋味如何。
难怪矜贵如他的亲生兄长,对这个出身低贱的女人,都心生几分爱怜。
还有那个狗东西,估计也对她心思不纯。
陈麒林这么想着,便使起了离间计,愤恨骂道:“姜弥,你他妈就是个天生的贱种!你不会真以为那个狗东西看上你了吧?”
“我哥看上的东西,他什么都要抢。”
“跟个疯狗似的,见谁咬谁。”
“说!你是不是仗着狗东西和我们哥俩不是亲生的,你就怂恿他打我?”
一口一个狗东西,他是真不拿陈麒现当回事。
想想被打得满地求饶的时刻,又何必不积口德。
姜弥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可脾气上来,也不打算当缩头乌龟。
对于他这种只敢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实在瞧不起透了。
心想宁愿被他在这儿掐死,也不要欺软怕硬被这种人狠狠糟蹋。
“他打你,你有本事还回去不就好了。”姜弥的话并不张狂 ,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贬低,话里话外摆明了是他没本事。
陈麒林是一激就怒的性子。
姜弥的话,直直戳中了他的软肋,直击要害。
过去种种颜面尽失的场面,他历历在目。
在陈宅,他没少被陈麒现欺负。
陈麒现毕竟是长子,就算是他口中所谓不小心失手才弄瞎他一只眼,在陈东海那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了原谅的迹象。
陈麒林把所有的不甘与愤恨,全部转嫁到了姜弥身上。
在姜弥看不见的黑超镜片之下,他怒目圆睁,有着一种野兽想食人的饥饿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麒林显然被姜弥的话激怒。
她的话里,处处透着他无能的潜台词。
姜弥刚要张嘴,却被陈麒林生生捂嘴堵住:“就这么帮着他讲话,你他妈是不是被狗东西搞过了?!”
陈麒林被这个猜测给弄兴奋了,掐着姜弥的手,更狠了几度。
看着她脸颊凹陷,想象她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的画面。
刚要进一步动作,自己已经被从身后一把揪住了头发,直接将他从姜弥跟前抽离。
“瞎了一只眼不够,手也不想要了?”一把熟悉的嗓音凭空响起,低哑的像是从地狱赶来的使者,要将人间作恶的脏东西收了去。
狼狈的姜弥终于忍不住,转身扶着树蹲下,哭着呕出了一地酸水。
以至于教训人的血腥画面,姜弥一概没看见。
转身,只见陈麒现的鞋底踩在躺在草坪上的男人的脸上,居高临下问他:“谁是狗东西。”
脸被踩进泥里的人,压根开不了口。
真是死也不长记性。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别惹姜弥。”他碾了碾脚尖,看样子真要置鞋底的人于死地。
他越是这么从容不迫的说话,代表他怒意越是到了顶点。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鞋尖使力的位置,直接移到了他的耳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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