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张虹霞是有点子狗仔的敏锐嗅觉在身上的。
首先,她有种奇异的直觉,姜弥的未婚夫并非凡夫俗子。
从不抛头露面,别说是有幸见着真人,就连照片都从未公开过。
再者,沈译是谁。
沪市鼎鼎有名的大律师,十年前就已声名鹊起,如今他的律所早已是一块金字招牌。
以上,只是沈译自身的履历。
沈家,更是一个大家族,人才辈出。
张虹霞得知姜弥与沈译之间有了这层关系后,对她的未婚夫是何方神圣,更心生了几分热切的好奇心。
张虹霞眼睛很尖,一眼认出沈译近期的座驾,朝着那辆黑色大G努了努嘴:“喏,沈律的车。”
姜弥点头。
车身漆黑一片,车内空无一人。
姜弥在旁等了一下,对张虹霞说:“沈律师可能还要一会儿,张主管你先回家吧。”
张虹霞挑了挑眉,见她这么说,也就笑着挥手与姜弥道再见。
她的车,停在同一排的不远处。
人虽走了,仍是暗中留意着姜弥这边的动静。
好在,她没有注意到,黑色大G旁的那辆宾利后座,黑灯瞎火中坐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早注视着姜弥的一举一动。
只有姜弥这个傻瓜,连他的车都没认出来。
这一点上,就不如张虹霞了。
她的眼睛,可是连连瞟向宾利车内。
唯一漏算的,可能要属没料到自己会坐在后座。
陈麒现叹了口气,不无自嘲。
这个办公室地下恋情,算是被姜弥玩明白了。
这世上能让他委曲求全做到这份上的,也就属姜弥独一份了。
见张虹霞的车驶出地库,沈译才小跑着姗姗来迟。
不过不需要了。
陈麒现从后座下车,那会儿姜弥正背对着人,左顾右盼,仿佛在找他。
笨得可以。
找不着人,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问。
陈麒现伸出指尖,轻戳了戳姜弥的肩膀。
害她一个紧张,差点叫出声。
“干嘛吓人。”姜弥娇嗔地睨了他一眼。
陈麒现目中无人一样,对匆匆赶来的沈译视而不见,反而拉开副驾驶的门,把姜弥塞了进去。
又将她胸前抱着的纸箱,放到了后座。
沈译跑得气喘吁吁,限他两分钟之内赶到,合着是为了让他吃口狗粮来了?
他tui了一口,拉开车门重重甩上。
男人真狗,先他一步驶离了车位。
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沈译那叫一个抓心挠肺,上了车就给陈麒现拨了通电话过去。
陈麒现全当没听见。
姜弥再一次对沈译打抱不平,无奈苦笑着打趣:“沈律师一定有什么重要把柄在你手上吧。”
陈麒现从善如流地信口胡诌:“被你发现了,其实他私下里认我当爹。”
姜弥哭笑不得,情真意切道:“不然你帮他找个后妈吧。”
这话乐得陈麒现噗哧笑出声,故意反问:“找谁?你说个我听听。”
姜弥说不出来。
打她认识陈麒现以来,除去那空白的四年,据她所知,他身边似乎没有出现过什么重要的女性朋友。
更别提绯闻女友。
最近一个,也就是权势滔天的周家小女儿,周沁辰。
不过这号人,估计陈麒现见了也不熟,顶多是个点头之交。
不提也罢。
提了非但没有意义,反而伤感情。
陈麒现见姜弥卡壳,不无得意:“你倒是说啊。”
姜弥生硬地转了个话题:“冰箱有没有菜,要去趟超市吗?”
陈麒现小人得志:“以后再说这话,还打PP。”
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姜弥嘟囔道:“开玩笑还不行。”
“当然不行,我这辈子对着别的女人都硬不起来。”
姜弥掩唇偷笑,这话虽然粗糙,但听着还挺深情的。
回了家,陈麒现去厨房忙碌。
姜弥则跪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拆开纸箱,一一拿出这些陈年旧物。
她隐隐记得,有一些物品,确实是彭秋纱当年用过的。
例如她的一把牛角梳。
她用那把牛角梳,帮姜弥梳过长长的头发。
不止彭秋纱的,也有姜弥的。
她用过的头绳和喜欢的卡通贴纸。
压在最下面的,竟是一幅小画。
画的内容过于简单,看着像出自一个小孩之手。
姜弥确定,不是她小时候画的。
画上,是一个穿着婚纱的小女孩和一个穿着西装的小男孩,牵着手在草坪上举行婚礼仪式。
姜弥心生不好的预感。
将画纸翻了过去,才见到署名。
姜弥的心跳漏了一拍,手足无措想将画纸重新放回纸箱内。
只见她头顶的光源,慢慢暗了下去。
姜弥抬眸,看见陈麒现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原来所谓的帅,并非一种错觉。
姜弥忽然愣了神,手中的画纸被抽走,陈麒现随意瞄了两眼,嗤之以鼻道:“一天天的,就知道恶心人。”
姜弥起身,急急解释:“我不知道还有这个。”
陈麒现将薄薄的纸张,随意夹在食指与无名指中间,一个极尽不屑的姿态,问时神色如常:“要不要帮你裱起来。”
姜弥好不冤枉,鼻尖红红的,仿佛真心遭人质疑:“就知道不该当着你的面打开。”
陈麒现被这话激怒,心里火冒三丈:“什么意思,还想背着我眉来眼去?”
姜弥难得急切,连带讲话语速都快了不少:“谁眉来眼去了?你上次,是不是答应了我,不为了他再阴阳怪气地对我说话?”
陈麒现:“哦,怎么呢。”
姜弥不高兴:“没怎么。”
说完,从他手里扯过东西,直接丢在纸箱里,抱着进屋去了。
陈麒现追去,没想姜弥早有防备,落了锁。
反了她了!
陈麒现被关在房门外,对她大呼小叫:“姜弥,开门!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把这东西带进卧室?!你是不是昏头了?姜弥,开门!你是嫌我头上没点绿,生活就要过不去是不是?!”
姜弥无动于衷。
陈麒现有一百种打开房门的方式,可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继续在门外咆哮:“咪咪,开门!我知道错了!”
真是帅不过三秒。
草。
以后再也不乱吃飞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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