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的朋友俞承东匆匆赶到,钟芳菲饮下杯中最后一点酒,起身笑着与各位告别。
细算起来,除了生意场上推拒不了的交际应酬,陈麒现已经很久没有过像今晚这样的夜生活。
无人管束,随心所欲。
朋友们都以为他乐在其中,恨不得玩通宵。
不料他意兴阑珊来一句:“不来了,对着你们没心情。”
沈译刚喝了口热茶,这会儿不上不下,差点没喷他一脸。
吴时茂宠辱不惊摸着牌,眼神蓦地一黯,真是随时随地不给单身的留活路。
沈译嘴碎,平日里和陈麒现斗惯了嘴,揶揄他:“不就一晚上碰不着,至于给我们甩出这样欲求不满的冷脸。”
俞承东默不作声,表情沉静。
他就坐在陈麒现的对面,陈麒现没怎么与他有多的眼神上的交流。
俞承东私下和沈译走得更近,即使和陈麒现有着生意上的合作,私下里也没有成为更私密的朋友。
倒也说不上不好。
他听着沈译不着调的话语,轻骂:“你是又喝得找不着北了么。”
这种夫妻间的密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
谁他妈愿意拿到台面上来说。
这要是被姜弥有所耳闻,还不得跟他闹个没完?
沈译哂笑一声,不再自讨没趣。
牌局不到十一点就散了。
陈麒现回到家,洗洗弄弄,躺在没有姜弥的床上孤枕难眠。
他盖着被子,睁眼望着天花板。
还真是由奢入俭难,以往没有姜弥的日子,他也能入睡。
当初用工作麻痹自己,累了睡,睡了干,日复一日。
慢慢也就隐忍成习惯了。
但这种夜晚,除去出差的那两个月夜不能寐以外,还真没有过。
所以那天一下飞机,他就怀着炙热的心,直奔大鲸。
他明知办公室是用来办公的,却还是用来办她。
太迫切了,迫切到想把姜弥一整个吞入腹中。
他承认,他在姜弥面前,是浪荡又满身情欲的。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起床去阳台抽了支烟。
忽然好奇,今天岳母大人会背着他,悄悄和姜弥谈论些什么话题。
说实话,他感觉不是特别安生。
第二天,他没睡好就早早起床。
蔡阿姨已经在厨房忙做早餐,并不知晓女主人不在家。
陈麒现顶着一双黑眼圈,面容憔悴对她交待:“阿姨,做两个三明治就好,打包。”
“哦,好!”蔡阿姨一惊,心想今天大概有事,先生醒这么早。
平日里,都是太太先起,坐在餐桌上吃上了,他才姗姗来迟。
果然,她看见陈麒现一脸没睡醒,拎着两个三明治就出了门。
咦~
太太居然不在家!
难道是,一整晚夜不归宿?
蔡阿姨内心戏有点丰富,转念一想,应该是在医院过夜了。
她这才安下心来,收拾好厨房,准备去客厅搞卫生。
搞完客厅搞卧室。
更换垃圾袋时,蔡阿姨掩唇偷笑,可算是消停了一晚上。
蔡阿姨可知道他们不少小秘密,譬如太太没来例假的日子,垃圾桶里几乎天天都有计生用品,一次可不止一个。
有时候,见太太精神不济,就知道是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
刚来不久,她偷摸着还心疼上了一阵子。
可见他们每天都蜜里调油的,她见了也心生欢喜。
好的夫妻感情,确实需要新鲜感和润滑剂。
陈麒现到医院套房时,里头欢声笑语一片。
他没想到,老清老早,俞悦就前来报到了。
俞悦见了他,手里还贴心地拎着早餐,有点刮目相看。
彭秋纱是吃的定制的营养餐,姜婶和屠阿姨每天也是定制的早餐,准时准点派送。
俞悦见他一下拿出两个三明治,立马伸手接过。
一个递给姜弥,另一个犒劳自己。
陈麒现没说话,见时间还早,正好和岳母大人去聊了几句。
彭秋纱见他面色不佳,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便心疼道:“大公子,你不用这么早过来的,都害你没有睡好吧。”
闻言,姜弥抬眼看他。
眼下是有淡淡的乌青,一副精神不济又强忍着的模样。
“哪有,妈你想多了。”他否认。
俞悦啃了一口三明治,调剂着气氛的同时,给陈麒现拖后腿道:“彭姨你就别心疼他了。昨天咪咪不在家,他玩得可嗨了,大晚上的打电话找我哥打牌去!”
陈麒现当场被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反驳。
姜弥唇角含笑,倒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担心彭秋纱会有想法,于是搭了句腔:“应该是沈律师的主意吧。”
陈麒现忍不住,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虚虚环住姜弥的腰:“还是咪咪了解我。”
姜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俞悦随口一问:“昨晚输赢如何?”
陈麒现懒得理她,真怀疑俞悦故意当着彭秋纱的面给自己挖坑。
不答反问:“你大清早上这儿干嘛来了?”
俞悦理所当然:“我还不是知道咪咪在这儿过夜,想着早点过来送她去公司。”
陈麒现皮笑肉不笑:“你倒是周到。”
不使唤俞承东来接,算她有点分寸。
吃完早餐,又闲聊了几句,三人一同起身离开。
车上,陈麒现一忍再忍,抵不住内心的猜忌,终是有些不踏实地问姜弥:“宝儿,妈昨晚怎么突然要你留下来?”
姜弥调着风速,随口答道:“大概就想我在身边陪着吧。”
陈麒现问:“没和你说什么?”
姜弥:“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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