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麒现跟陈麒林有仇,不知道仇深似海。
不知情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假借看鱼的名义,都围了上来。
又不靠近,根本叫人无法指摘。
陈麒林的助理,跟了他许多年,对陈麒现的作风一清二楚。
对此,他想卖个人情,一腔深情表着忠心:“陈总,陈副总大病初愈,实在不方便……您看……”
“你算什么。”牵着姜弥手的陈麒现,柔情万种。
只是对着别人,声音冰冷地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寒森森的。
入耳,使人一哆嗦。
这才睨了眼不自量力的小丑:“滚下去。”
陈麒迹冲人助理点了下头,示意他别惹事生非。
陈麒林见帮他的人,一个个走了,心里没底,也不知陈麒迹是个什么态度。
他只知道,自己怒火中烧。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一定点把火,把这对狗男女活活烧死!
姜弥不愿节外生枝,免得被人大做文章。
有人已经偷摸着拿出手机进行拍摄,如若挂到网上,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陈麒现无所顾及,也就意味着,他不怕外人看家丑。
甚至,他有意要这么一闹。
半晌,姜弥正要站出来说话,陈麒现捏了捏她的手。
姜弥瞬间懂了,他让她沉住气,一切有他兜底。
“不想跪?”陈麒现语气有所缓和。
陈麒林怒目圆睁,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陈麒现好心好意,给他一个台阶下:“看在你哥这么护你的份上,不如做个交易。”
他口吻轻飘,陈麒迹站在一旁,眉梢一动。
料到了陈麒现打的主意。
他的手,不自觉贴着裤缝,来回地摩挲。
“不跪可以,让你哥把那块地让给我,我在竞拍价上多出两个亿。”
不得不说,陈麒现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说完,他嘴角一扬,故意挑衅:“不是要道歉么,看你们诚意。”
那块地,便是通州的西区。
陈麒现费尽心力,最后败北。
消息一传出,仁芯集团股价大涨。
一时之间,网络上不好的声音消除了大半。
公关团队又将力往一处使,宣扬着仁芯集团将在不久的将来,会用这块地打造通州的CBD。
届时,除去北上广深,通州便是国内第五个经济大城。
以至于,短时间内,有了陈麒迹上位,陈麒现被发配到大鲸的举动。
仁芯集团人事大变革,陈麒迹声名大噪,风头一时无两。
所以,他假使真的为了陈麒林愿意让出这块地,那么之前所有的明争暗斗,都会毁于一旦。
陈麒现真的狠,打人打七寸。
跪不跪,都是他赢。
陈麒林是傻,可没傻到这种程度。
这块地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和陈麒迹刚坐稳的位置而言,并不算什么。
扑通一声。
陈麒林真就跪在了姜弥面前。
姜弥看不清他毒蛇一般令人恶寒的眼神,可她忘不了,十年前,他用那双健全的双眼……
有时候,人的回忆太深刻不是件好事。
陈麒现铁面无情地提醒:“磕。”
“咚!”
“咚!”
“咚!”
……
额头点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足足九个响头。
姜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掌心里全湛出了汗,强压着急促的呼吸。
就连她都觉得,陈麒现其实不必做得这么绝。
陈麒现倒没有足够解气,等他缓慢地起身后,肉眼可见的轻蔑道:“这不挺听话的么,比陈家养的狗强多了。”
陈麒林墨镜遮脸,面色依旧气得铁青。
陈麒现显然想要激怒他,没完没了,又用一种讨打的语气,教训着人:“以后见着姜弥,给我夹紧尾巴滚蛋。”
陈麒林手双握拳,微微颤抖,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陈麒现火上浇油道:“记不住的话,下场比今天惨一百倍。”
说完,不忘帮他回忆往事:“你应该领教过我的手段。”
陈麒林隐忍多时,终于反抗,咬牙切齿道:“今天是给我哥面子!过了今天,我看你还嚣不嚣张的起来!”
陈麒迹上前一步,拦了他一下,示意他少说两句。
“好了。”陈麒迹出声,打破僵持不下的局面,把话对着姜弥说:“弥弥,麒林有错在先,今天就当给你赔不是了。”
姜弥没承他的情,只淡声道:“如果以后他再这样,我会报警的。”
陈麒迹向她承诺:“不会了。”
后来,陈麒现没再理人,旁若无人搂着人进了包间。
一门之隔,隔绝了所有的喧哗吵闹。
今天的事,怕不是又要被有心人拿在明处做文章了。
姜弥胆小,有些后怕:“陈麒现,以后看见他当没看见行吗?他看着像亡命之徒,我担心他对你背后使阴招。”
陈麒现看着菜单,没当回事儿:“就他?你还真高看他一眼了,但凡是个亡命之徒,今天也不能够直直跪你跟前。”
他按了铃叫来服务员,随意点了几道菜。
又问她:“你老板人呢?”
服务员恭敬道:“吴老板在后厨。”
“喊他来。”
服务员退出后,陈麒现还想着方才那事,笑骂:“没骨头的东西。”
吴时茂没有立马过来,倒是先等来了沈译。
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地赶来,但听到了一手的热点新闻,一双桃花眼充斥着兴奋:“怎么着,又欺负你家弟弟了?”
陈麒现答非所问:“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抖爸爸附近搜索跳出来都是跪磕九个响头的小视频好吧!”沈译越说越来劲,边翻出短视频来播放给他看,边惊呼:“你看这热度,最多一条点赞已经过十万了!”
陈麒现无语:“买量了。”
沈译:“咱就是说,要不要压一压?”
陈麒现骂道:“压屁。”他拿过沈译的手机,目光落在视频里,他和姜弥十指紧扣的双手上,眯了眯眼,不露声色将手机物归原主,“仁芯集团近期股价飞升,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弱小可怜无助的姜弥,今夜还傻乎乎被蒙在鼓里。
喝着服务员斟上的热茶,也不插话,似心有余悸一般。
静静坐着不说话。
沈译抿了口热茶,见状便说:“上次弟妹老家拿到的尚方宝剑,你打算等什么契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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