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陈宅主楼的三楼书房窗前,陈麒迹亲眼所见,在夜里十一点差五分时,陈麒现和姜弥驱车离开。
他指尖燃着一支古巴的雪茄,价格高昂到离谱,光一支雪茄烟,就能买下沪市的一套房产。
全市能抽得起这支烟的人,亦屈指可数。
如今,他算是一个。
陈麒迹深知,他爱抽的不是烟,而是突显身份的象征。
可他终究没能掌握命运的齿轮,永远欠着那一把定胜负的东风。
他更没料到的是,他搬离陈宅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
明天的零点之前,便也意味着,满打满算,他只能待25小时了。
陈麒现离开后不久,他收回远眺的目光,将电话拨了出去。
对方关机了。
他掐灭烟,不好的预感强烈,连忙快步下楼,再度赶到北花园的房间。
里头灯灭了。
陈麒迹跑得气喘吁吁,推门而入,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他连连皱眉,用力踢了下房门。
空旷寂静的夜里,这一声暴怒尤其明显,跟有回声似的。
那一床凌乱的枕被,在眼下空无一人的室内,显得触目惊心。
陈麒迹重怒之下,一把撩开被子,才看见里面神不知鬼不觉,却卷放着一个ipad。
定睛一看,ipad的屏幕上有熟悉的划痕。
没错,是他叫人派送给姜弥的那个。
今晚,倒算得物归原主。
陈麒迹身形站得笔直,心情急躁又复杂,再忍不住,直接点亮了屏幕。
这套路和招数,俨然是在回敬他。
陈麒迹轻车熟路,直接点开了相册。
唯一不同的是,里面录下的视频,竟有几十条之多!
他一个接一个,全部点开来看,一秒也不差,悉数看完。
视频里的女人,清一色,全是何津儿。
而男人,全不是同一张脸。
陈麒迹能确定的是,这些视频并非后期合成。
这十几二十分钟的时间,陈麒迹经历了一场人间炼狱。
他呼吸困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堪堪窒息了过去。
他双目猩红,整个人颤抖不已。
饶是再强的定力,也经不住这样的冲击。
那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人前款款娉婷,人后温柔贤淑。
他是何津儿此生最大的骄傲,两个人既是母子,也是搭档。
把陈麒现逼出仁芯集团,把陈东海架空实权。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朝着他们娘俩计划的轨道前行。
不料有一天,他们阴沟里翻了船。
何津儿私下公关各种有权有势的老男人,陈麒迹自然是知情的。
只是,当一切不堪的污秽和屈辱的画面,一帧帧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仍旧有些承受不住。
他在情事上玩的五花八门,恨不得女人们臣服在他的脚下,将她们视作畜牲一样无情的对待时……
原来何津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超过十倍百倍地折磨着。
他每天低头哈腰,伏低做小,咬着牙一步步往上爬。
到底是输在了哪一步?
一定不是华秋实,她不过是他手下的一颗棋子,掀不起惊天巨浪来。
陈麒迹不信邪,重新拨了一遍华秋实的号码。
依旧是关机状态。
后来,他给心腹拨了个电话,下了命令:“掘地三尺,把华秋实绑到我身边!”
“陈先生,我刚查到,华在一小时前,被送上了飞往非洲的私人航班。”
陈麒迹:“查到是谁干的么。”
“千亿富豪邬永明。”
陈麒迹不再吱声,牵扯进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有头有脸。
他跌跌撞撞,拿着ipad跑去找何津儿。
何津儿和陈东海相对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东海面无表情,而何津儿伸手抹着眼泪。
陈麒迹不确定,这些视频,有没有落到陈东海手中。
应该没这么快。
不然,对方怎么和他谈条件。
陈麒迹强迫自己恢复到一贯的冷静从容,只有脚步踉跄,声音沙哑地走上前询问:“爸、妈,你们怎么还没有休息?”
何津儿潸然泪下,见着了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转达了陈东海的意思:“麒迹,你明天准备一下,我们要搬出陈宅了。”
“什么?”
“你爸爸他,把这里过户给了陈麒现。”
陈麒迹滚了滚喉结,巨大的悲愤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嗓子哑得像重病之人。
勉力咽了口水,才道:“我知道了。”
今夜陈宅无眠,内里终于被撕扯得分崩离析。
反观陈麒现,表现得一派轻松。
面对姜弥喋喋不休的追问,他也不过是言简意赅答了重点。
姜弥本就情商不高之人,见他洗好澡,懒散地往床上一靠,就要去抱姜弥。
这人有点不自觉,方才求着他时,什么要求一股脑都敢答应下来。
回到家,最安全舒适的角落,她倒是真有恃无恐起来。
一个劲问东问西,问得他都有点失了耐心。
倒不是嫌她烦,而是满脑子都想要要找姜弥兑换幸运大礼包。
“问完了没?问完了我要干正事了。”陈麒现一本正经,神色颇为严肃,严肃得姜弥有点不敢直视他闪亮的眼眸。
露出狼一般的精光,整个食肉动物的凶相,在姜弥面前表现得原形毕露。
白天或许还尽显温柔之色,到了夜晚,到了卧室,就变得格外不好说话,简直是油盐不进。
姜弥洗澡后,穿的是条奶白色的吊带睡裙,亲肤柔软的面料,垂感顺滑,恰到好处地贴合在白嫩的肌肤上,性感不自知。
暖色的床头灯,勾勒出姜弥曼妙的身姿。
陈麒现盯着看了许久,眼色深沉,吐出的呼吸愈发浓稠。
连带着目光,也愈发的放浪形骸。
那饱满挺翘的小可爱,在薄透睡裙的欲盖弥彰下,怎么遮也遮不住这股禁忌的诱惑。
伴随着姜弥长卷发的起伏、微撩,一发不可收拾。
看多一秒,就加重了多一秒的口干舌燥。
陈麒现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好让自己手下留情。
姜弥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只盖住双腿。
她与陈麒现并排靠坐在床头,比陈麒现想象中执着:“你还没回答我,趁我不在时,到底和茶艺师怎么了。”
陈麒现含糊其词:“哪有怎么,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
姜弥小小地吃味了一下:“就那么想看?”
“娇娇,宝宝,我那是演的!我想看谁,你还不知道。”陈麒现求饶,停止了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侧过身,压着姜弥张嘴咬她耳朵,情难自禁地“唔~”了一声,开始无度索求道:“是你答应的,今晚都听老公的。”
姜弥害怕地紧闭双眼,猜不出他要玩得多花。
不过既然答应了,也不好无赖地反悔。
难为陈麒现良心尚存,贴着她耳朵轻笑出声,适时缓解了姜弥紧张的情绪:“咪咪,睁开眼睛,我要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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