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顺势扯了扯自己轻薄的纱裙,遮掩住了自己青紫的手臂。
站在她身后的时鸢只听见她小声嘀咕声。
“小孩子家家的,染上这个就不可爱了。”
时鸢将手收回,悄然而立,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鸢鸢,这城主府,我们现在还要进去吗?”
白琴走到时鸢的身边轻声询问道。
时鸢转过身,看着眼前如血一般的府墙颜色,眸光沉了沉。
“当然。”
寒溟默不作声的跟在时鸢的身后,一副任由她做主的样子。
城主府的大门没有任何复杂的装饰,一对精致的铁环镶嵌在门上,推门便可直入。
就在时鸢右脚刚踏进城主府的那一刻,在城主府的地下,一个高坐在首位的红袍男人瞬间睁开了眼,狭长的眸中闪过几丝嗜血的光芒。
“哦,竟然有小虫子进来了,真是有趣。”
此话一出,坐在下首正在修炼的四人也纷纷睁开眼,其中一个率先开口。
“大人,要不要我现在去处理了?”
一般擅闯城主府的,都逃不过府中的机关,能撑到最后的,至少也是玄圣的修为。
所以就算是有人进来了,大人也不会特意提上这一句。
能这么说,也就意味着,这次的擅闯者并非普通人。
上首的红袍男人面容是常年不晒光的苍白,也算精致,眉间的红点衬得整个人妖冶万分。
只见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圈,时鸢三人的面容直接出现在了里面。
“不急,看看也无妨,玩腻了再拿来炼丹好了。”
“是,大人。”
要是时鸢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几人所在的大殿中央,竟然有一个当初在山洞里面见到的一模一样的血池。
只不过,这个池子更大,颜色也更加的纯正。
至于刚刚开口的那人,赫然就是当初在迷雾森林三大联盟输给自己的童姥,也就是那个邪修。
不过时鸢现在不知道,不代表童姥不知道。
“是她!”
童姥惊讶的望着红袍男人面前的那个像水幕一样的画面,瞬间惊呼道。
随后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闭嘴低下了头。
就连童姥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也像是确认了好几遍似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嗯?你认识?”
“回大人,有点交集。”
“哦,说来听听。”
红袍男人似乎是来了兴致,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的盯着水幕中时鸢的脸左瞧右瞧。
“这人叫时鸢,是迷雾森林汪汪大联盟的盟主,实力......算得上是少年天才,她身边那个白衣女子的话,最少也有玄宗六阶以上......”
“哦?你是说那只白虎吗?”
此话一出,童姥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白虎?也就是说,神兽!?
原来上一次在迷雾森林大决战的时候,竟然是和神兽交手吗?
怪不得,怪不得打不过,低阶神兽已经相当于玄圣了,打他一个玄宗,岂不是轻轻松松。
就是不知道,在南都那种灵气匮乏的土地上,怎么能晋级神兽?
“回大人的话,正是。”
“呵,这下,可算是越来越有趣了!”
众人不再言语,只是盯着那块水幕仔细的瞧着,就连其余几人亦是如此。
血池不停的翻涌着,冒出了大小不一的泡泡,看起来像是在沸腾。
水汽伴随着泡泡的破裂,弥散在空气中,却并没有血腥味,反而带着几丝香甜,灵气的浓度也比外面不知高了多少倍。
童姥感受着自己体内的玄力快速运转,眼中闪过几丝钦佩和崇拜。
果然,只有大人出手,才能将灵池建的如此完美。
而时鸢这边,几人在进入城主府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不仅外界的声音完全隔绝,听不见一丝声响,寂静的有些骇人。
而且空气中是淡淡的迷雾,此刻的红墙已经看不真切。
和普通的府邸不同,这里没有什么豪华的建筑,只有空旷的庭院,连一株植物都见不到。
“鸢鸢,这迷雾不对劲!”
白琴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点头晕目眩,身子一个踉跄,时鸢赶忙上前,喂了她一颗丹药,白琴这才感觉好了些。
赶忙运转起自己体内的力量,隔绝自己与外界的接触。
而时鸢,早在进来的一瞬间,就警惕的调用起火元素,形成了一层隔膜。
她本以为,自己的实力是最低的,没想到,这迷雾竟然如此厉害,连白琴都险些不敌。
“鸢鸢,我们对城主府根本不熟悉,现在应该往哪里走?”
时鸢手上燃起了一撮小火苗,然后扔到了地上,火焰在坠落的一瞬间,就直接熄灭了。
接着又燃起了一撮,周围白色的迷雾像是潮水般蜂拥而散。
“跟着我走吧,这城主府,应该还有着不少的秘密。”
看来一把火烧了这里,是行不通的。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往哪里走,因为这个空旷的院子只有一条出路。
时鸢径直在前面走着,忽然“哇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响了起来。
此刻寂静被打破,显得有几分诡异。
声音是从时鸢的正前方传来的,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鸢鸢,我在前面带路吧。”
说着,白琴皱着眉,将时鸢挡在身后,然后往前走去。
不过越往前,迷雾越大,白琴的身影已经开始有些模糊。
时鸢转头,发现寒溟不知道什么径直走到了自己的身边,眼中带着几丝凝重。
“刚刚我感受到了一种很奇异的气息。”
“哦,我不想听。”
寒溟一滞,刚想反驳,可扭头看着时鸢带着一丝警告的眸光,瞬间闭上了嘴。
哦豁,这小人儿,看来这次是认真了。
“鸢鸢,我找到声音的来源了,我带你去。”
白琴的身影逐渐在迷雾里显现,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冽温柔。
寒溟微微皱眉,时鸢直接摇了摇头。
“我不去。”
“啊,为什么,鸢鸢,我都打探过了,那边没什么危险......”
说着,婴儿凄厉的啼哭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在耳边炸响,令人不适。
时鸢看着眼前的白琴,眼里仿佛是不含一丝情感,淡淡道。
“寒溟,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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