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次便算了,只是绵绵,不可以再有下次了,知道了吗?”
贺晴叹了口气,却又看着绵绵认真地警告着。
绵绵听得出贺晴话语的妥协,又看到林意澜温婉地笑容,便咧开嘴巴,摇着尾巴走上前去,讨好似的蹭了蹭贺晴的腿。
见绵绵如此灵性,二人也是忍俊不禁。
贺晴的眼光无意间看着林意澜手腕渗出的血迹,眉头也皱了几分。
贺晴起身,对林意澜说道。
“我去给您拿医药箱来,给伤口消消毒。”
林意澜顺着贺晴目光,这才发现了手腕处的泛青的擦伤。
“贺晴不用这么麻烦,我……”
未等林意澜说完,贺晴便自顾地去找医药箱。
林意澜叹了口气,嘴角却微微显露着笑意。
其实林意澜并不在意这些伤,仿佛在记不起的从前,自己便是这样毫不在乎这些零星的伤口。
而今,贺晴却因为这些小伤而如此紧张,林意澜的心也暖了起来。
见贺晴离开,绵绵仍想像从前一样趴在林意澜的腿上撒娇。
可一想到刚刚贺晴的眼神和警告,绵绵便不敢造次,只是摇着旗帜似的尾巴,乖乖地坐在林意澜身边。
原本林意澜就很喜欢小动物,见绵绵这样乖巧,她的心中更是怜爱万分。
她眸子中闪着温暖的爱意,一下一下的轻轻地抚摸着绵绵柔顺的毛发。
绵绵舒服地闭上眼睛,满足地轻声哼哼着。
而不过几秒,绵绵似是嗅到了什么,突然睁开眼睛,一脸警惕地看着林意澜。
见绵绵猛然眼中泛着凶光,林意澜有些不知所措,有些畏惧地正想收回手来。
然而就在这时,绵绵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忽然咬住林意澜纤细的皓腕,刹那间鲜血如注,滴落在深色地地毯上。
林意澜痛得惊呼出声,可因着绵绵强大的咬合力,林意澜也不敢轻易抽回手。
此时,贺晴正好拿了医药箱走了过来。
见到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贺晴惊慌地扔下医药箱,不顾一切地奔向林意澜。
“绵绵你疯了吗?她是你的主人啊!”
贺晴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用力掰着绵绵的嘴巴吼道。
可一向听话懂事的绵绵,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任凭贺晴训斥,依旧恨恨地盯着林意澜始终不肯松口。
贺晴没有办法,只能拼命掰开绵绵的嘴巴,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拖回笼子,又将笼子牢牢地锁住。
此刻,林意澜已经脸色苍白,痛苦地拧着眉头,左手紧紧地捂住血肉模糊的右腕。
可即便如此,鲜血依旧如断断续续的水流一般涌出指缝。
贺晴来不及多想,立刻带林意澜去了医院。
医院里,医生小心翼翼地剪开林意澜被绵绵咬的破烂的衣袖,映入眼帘的是血肉模糊,大片血红的伤口。
看到这样严重的伤势,医生立刻处理着伤口,却又忍不住皱眉埋怨。
“你这伤口若再深一些,以后怕是要留下后遗症。”
“即便是现在这个状况,想要不留疤痕,也是难上加难。”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像个小宠物打发时间,可再怎么样,也不该惯成现在这个情况。”
“哎,真的是……”
医生一遍教育着,一遍叹息着打入麻药,用针线一点一点地缝合着蜿蜒如蜈蚣般的伤口。
贺晴不是没见过受过伤的场面,可看到这样的状况,贺晴忍不住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但从被绵绵咬到一直到现在,林意澜除了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之外,竟然一声不吭。
“小姑娘,你不怕疼吗?”
“自从你来医院到现在,你可是一声不吭,神色如常。”
医生察觉到林意澜的安静,有些好奇地问道。
“疼?应该是怕的吧。”
医生的话似乎提醒了林意澜,她也好奇地陷入沉思。
可是,好像原本的自己,便该是这样波澜不惊。
不过几秒,林意澜又笑着说道。
“不过,疼是可以忍耐的吧。或许这也是麻药的效力吧。”
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言,继续仔细地缝合伤口。
林意澜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转头看向窗外被阳光照射得灿烂的天空。
好像……
记忆中的某个人,也很喜欢这样晴朗的天气。
——时间分割线——
等林意澜与贺晴从医院回到公寓时,昏沉的暮色已经有了点点星光。
“林董,您真的要一个人待在钟秀公寓里吗?”
贺晴看着林意澜苍白的脸色,有些焦急地问道。
“嗯,是的。”
林意澜轻声说道,又用未受伤的左手,拉着贺晴与自己同坐在沙发上。
贺晴自知于礼不合,不该失了分寸。
可贺晴因为自己的拒绝,而让林意澜过于用力,扯开了伤口,便只能顺了她的心意。
“我已经和灿灿说了,公寓东西还没有收拾好,所以需要在这里住一晚。”
林意澜笑着说道,又用未伤的左手,颤抖着吃力地给贺晴倒了杯水。
“可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林总监是不会同意的。”
贺晴看着一脸淡然的林意澜,有些疑惑道。
林意澜微微一笑,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所以我和灿灿说,今晚你陪着我。”
说罢,林意澜轻松地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凉白开。
凉甜的水流划过的喉咙,让林意澜干渴一天的喉咙,得到了些许滋润。
虽然凉白开落入胃时微微发冷,但却让林意澜精神了许多。
“林董,您……”
贺晴皱着眉头正想说些什么,可林意澜却突然出声打断了。
“贺姐姐,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林意澜握住贺晴的手,眼中泛光,真挚地说道。
贺……姐姐吗……
贺晴看着林意澜泉水般澄澈的眼睛,心脏触动,一瞬间陷入沉思。
贺晴自从记事以来,除了自己的母亲这样亲切自然地叫过自己的乳名,好像再也没有任何人这样唤过自己。
见贺晴没有反应,林意澜有些着急,手上的力气也重了些。
“贺姐姐,我只想自己独立处理好和绵绵的关系,我答应过你要长大的。”
“我保证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收到一丁点伤害,可以吗?”
见林意澜这样恳切地恳求着自己,贺晴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贺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手握住林意澜微凉的双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虽不知一向对你亲爱有加的绵绵,这次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但总觉得事出有因。”
“所以……”
贺晴紧了紧手上的力气,似是提醒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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