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办公室里,林灿忙里偷闲地与叶深发消息,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加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林灿立刻收起了手机,整理好衣着,还有面前凌乱的文件。
确认没有差错后,林灿咳嗽几声,故作镇定。
“进。”
得到林灿的许可后,景辞推门而入。
看到来人的模样,林灿一下失去了兴趣。
林灿毫无形象地瘫在转椅上,拉着长音说道。
“景秘书来此,有何贵干啊?”
景辞笑着走到林灿面前。
“我要和澜澜外出理由,特地来告知林总监一声。”
“免得林总监找不到姐姐,再把芳琼市翻了个底朝天。”
听出景辞的调侃,林灿一下子将身体坐直。
“什么!你又要带姐姐出去玩?”
见林灿一脸震惊,景辞笑着坐到了一边。
“若是林总监不情愿,我们三人同行,倒也不是不可以。”
林灿嫌恶地看着景辞:“你们两口子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弟弟的,当你们俩爱情的见证者吗?”
“那照林总监的说法,是答应我与澜澜外出的请求了?”
景辞看着林灿,好整以暇地笑道。
见景辞“小人得志”,林灿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两人的事,和我答应不答应没有任何关系。”
“我巴不得你俩早点走,这样林氏就是我说了算了。”
景辞知道林灿说的是气话,然而景辞也并未感到气愤。
“我这次特地来请求你的首肯,便是澜澜的意思。”
景辞微笑着认真地说道。
“我相信,如果林总监不愿我与澜澜外出,想来澜澜也不会离开林氏。”
听到景辞真挚的话语,林灿故作强势的态度,有些松动。
“我知道,你与澜澜自小相依为命,早已经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你对我如此敌视,对澜澜这般保护。”
“说到底,终究也不过在意二字。”
景辞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灿那颗夹杂着冰雪的心,也渐渐融化。
“同样,澜澜对你,也是这般的重视和在乎。”
“所以宁可委屈自己,也舍不得让你有半分难过。”
景辞的目光变得深邃,声音也越发诚恳。
“而我的存在,不是为了同你争夺澜澜。”
“而是同你一样,愿意用生命保护所爱之人。”
“林灿,你会明白的,对吗?”
林灿垂着眼眸转着笔,默不作声。
而景辞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林灿的回应。
过了许久,林灿终于抬起头,眼神再无敌意。
“景辞,你会做到的,对吧?”
景辞明白林灿话语的深意,释然一笑。
“当然,到死也不会泯灭。”
林灿与“宿敌”和解,只觉得气氛变得尴尬又微妙。
他强装镇定地从桌子一边,拉过一个文件,勾勾画画,不经意地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景辞微笑着起身,欠了欠身,正在开门出去。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林灿极其别扭的声音。
“替我照顾好姐姐,我会处理好林氏的事务。”
末了,林灿又攥着笔,低声地补充道。
“姐夫……”
景辞听到林灿不情愿的话,只觉得温馨至极。
“好的灿灿,我会做到的。”
说罢,景辞笑着推门而出。
而不出意料,林灿愤怒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林氏大楼。
“不许你叫我灿灿——”
听得景辞说,林灿应允后,林意澜喜笑颜开。
她将面前繁多的文件一把推开,拉开椅子,走到景辞面前。
看到林意澜纯澈灿烂的笑容,景辞只觉得心温暖的都要融化了。
他笑着拉着林意澜纤细的手,仿佛这就是他的一生。
“澜澜,我们走吧。”
景辞微笑着看着林意澜,如是说道。
——————
之后的三天里,景辞与林意澜游山玩水,身处自然。
看尽繁星日落,听得鸟鸣细语。
一路上,二人欢笑打闹,忘却尘俗烦恼。
四目相对之下,那双深情不移的眼眸中,只剩下彼此的身影。
第三日夜晚,带着蔷薇香的微风拂过草地,耀眼的繁星闪烁在夜空。
林意澜惬意地靠在景辞的肩膀,看着远处的灯火。
“时间过得真快啊……”
林意澜满足地叹息道。
“是啊,我们明天就要回芳琼市了。”
景辞瞳孔中闪烁着笑意,唇角上扬。
林意澜笑着抱着景辞的胳膊。
“不过幸好有你在我身边,生活也不会那么枯燥无趣。”
景辞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可脸上却依旧是完美无瑕的笑容。
“若是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也会好好生活吧吧?”
景辞微笑着说道。
仿佛是在问林意澜,又好像,他只是在问自己的心。
林意澜紧了紧抱着景辞的胳膊:“你要回冥府吗?”
不等景辞回答,林意澜又笑着说道。
“不管你回去多久,我都会在人间等你回来。”
景辞只觉得眼眶有点发烫,视野也变得模糊。
“如果——你等不到呢?”
林意澜脸上的笑容一僵,心也猛地一颤。
她松开抱着景辞的手臂,有些慌张地看着景辞。
“景辞,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景辞转过身来,看着神情紧张的林意澜,微笑着说道。
“我原本想不告而别。”
“但我知道,你不喜欢。”
“所以,我想同你好好告个别。”
景辞喉咙发紧,完美的笑容上,已然出现了裂隙。
“是因为我与故渊的纠葛,对吗?”
林意澜攥得指尖发白,盈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来。
景辞只是笑着理了理林意澜的头发,却并没有回答。
“回答我,景辞。”
林意澜不肯认输,倔强地追问道。
“是不是这个诅咒,只有你才能解开。”
“或者说……”
林意澜泪眼汪汪,声音也变得艰涩。
“你要用你的命,来换取我和故渊的无虞?”
“澜澜,我只是需要离开很长的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景辞笑着安慰道,可握着林意澜的那双手,却忍不住地发抖。
“很长一段时间,究竟是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林意澜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景辞的手背,烫的他的心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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