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缓缓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她给陆明霞换了VIP病房，然后把孩子换给了程琪的全过程。
“后来这件事被另外一个护士撞破，她敲诈一千万。拿了钱她连辞职报告都没有打，就移民去了海外。至于那婴儿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办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程琪联系。”
“哥，牛逼呀！她居然肯说这么多，这足够判刑了吧！”沈熵双手击掌。
沈默心道：这要是流传出去他先判刑。
“我找了朋友把她催眠的，口供听听就算了，上不得台面。”沈默一边驱动汽车缓缓开动。
“这样呀！”
沈熵忽然想出一个主意：“你们说要是程琪听到这份录音会不会感到害怕？”
“英雄所见略同。”沈默觉得沈熵总是能把事情和他想到一处去。
次日，沈韬带着陆明霞母子又跑了各大机构。
在沈默的偷梁换柱之下，检测出来的结果，沈韬和他的亲子关系成立。
每多一个机构检查出来亲子关系栏，沈韬和沈默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成立时候，陆明霞的嘴角就往上扬一分。
要不是她相信沈白的检测，她自己都相信这些检查结果都是真的。
她的儿子已经成长起来，能够给她遮风挡雨。
而这样的儿子，怎么能不让她感到欣慰呢？
最后一家机构跑完，陆明霞长长舒了口气。
“沈韬，你现在死心了没有？我说过沈默是你的儿子，我就没有见过有谁这么喜欢往自己头上戴绿帽的。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女儿的下落了？当年你把女儿抱去了哪里？”
“我去查，你等着。”沈韬此时心情复杂。虽然说沈默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更让他能够理直气壮，但现在沈默是他的亲生儿子，那他这么多年这么对待这个长子，他忽然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一刻都不想在陆明霞母子面前逗留，在陆明霞母子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最后驱车灰溜溜的离开。
沈韬失魂落魄的回去了程琪的住处。
程琪见到沈默，高兴的迎了上去：“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了？和陆明霞说过股份的事情了吗？她有没有答应把股份给你？”
“程琪，当年我是把样本给你的，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换样本检测了？还是你给我的就是一个假的结果？”沈韬目光阴沉的盯着程琪。
程琪见到这样的沈韬，下意识的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
沈韬把一堆的亲子报告砸在了程琪的身上。
其中一份砸下来尖锐的角划破了他的脸，让他感觉脸上的刺痛。
沈韬见到，原本心软。
但看到地上散落的那一份份亲子报告时候，那一点点的心软也不见了。
“瞧你当年做了什么？沈默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要挑拨离间？让我这些年都不待见这个长子！”他对着程琪吼道。
程琪低头捡起其中的一份报告，拿起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别的不懂，只看到最后一栏上面写着父子关系成立，再去看地上其他的几份报告。
“你别说一份报告沈默母子动手脚，我今天和他们跑遍了整个上余的机构，其中两家还是警察局指定单位。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傻，这么多年一直被你团团骗着？”
“当年你说不想看着我结婚，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痛苦，让我把新娘给别的男人睡，我同意了。你说长子不是我的孩子？我相信。你把我的女儿抱走换成了你的，我也认了，可怜我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那孩子被你丢在哪里？我大概就是别人口中那个渣渣吧！”
沈韬一把推开来了程琪，说到最后又是哭又是笑。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辈子爱了一个怎么样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冲上来，直接把沈韬掀翻。
“别来这里卖惨，你现在觉得委屈了，那妈妈和我们这么多年来不见天日算什么？你不能给妈妈名分，本来就是你欠我们母子的。”
程艾伟把母亲扶了起来，他斯文的黑框眼睛背后眼神压制着疯狂。
“艾伟别怪你爸，你爸也不容易。”程琪表情期期艾艾，在儿子搀扶之下站起身来。
“他外面一个家，回家还有一个好老婆，娇妻美妾儿女成群，好不快活，而我们呢？一个个的像是活在阴沟老鼠一样。
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别的都有家长陪伴，而我们呢？永远家长都是缺席的。”
原本沈韬还满腔怒火想要质问，这会儿，儿子一番话，把他整个人浇醒了。
虽然现在的程琪已然不像是过去这么吸引他，但两人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地下情发展，早就把爱情升华成了亲情。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沈韬还是开口道歉。
“你不用对我道歉，也是我当年没有多送几家查验，要是多送几家，也不会让你和你太太之间吵架了。想来一定是机构检查出错了。”
程琪这么说，沈韬总算是脸色好了一些。
他现在家里关系已经不好，这会儿也是不想和程琪一直关系僵硬下去。
于是，转了话题说道：“当年那孩子你送去哪里了？我和她打赌，如果亲子鉴定出来沈默是我的孩子，也是我太心急了一些，看她甩出了沈天娇的亲子鉴定报告，就想扳回一城，曝出沈默不是我儿子的事情。”
“那边已经知道了？”
沈韬点点头：“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想要哄骗股份也不太可能了，这次我可能真的要离婚了。”
程琪别的没有太在意，但听到离婚二字，她耳里犹如仙乐。
“既然不可能哄骗，她这么绝情，你也不要再低声下气费劲的去讨好她了，不然我也会心疼的。”
沈韬这个时候又不免把程琪和陆明霞做了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刚才这么对待程琪，她现在还这么关心他。
而儿子刚才冲撞他的时候，她还劝解艾伟。
若是换成了陆明霞，巴不得几个儿子冲上去咬他几口才解气。
“那你可以告诉我孩子去哪里了吗？”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吗？孩子我送去了孤儿院，我当年给孤儿院捐了一笔钱，院长妈妈答应会好好养大她的。”
“哪一家孤儿院？”沈韬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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