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橘月有些不敢相信,觉得自己就像只土狗一样默默滑着热点,整个热搜榜内容关键点就只有一篇名为桕辞集团官方网站发布的一张公文和一个微小的东西照片和国家认证通过的章印。
她现在就是小说中那些吃瓜的热心群众。
但看着,很牛的样子!
向橘月看着评论区各种讨论桕辞掌权人的评论,什么离奇离谱的东西都出来了,向橘月看的嘴角抽抽。
脑海里程鹤砚冷桀清傲的样子不想而出,瞬间还有些莫名傲骄和自豪,自己居然那么大福气见过堂堂桕辞集团的程总。
向橘月正想着要不要分享给许舒楹看看,回到聊天界面才发现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各种99+的消息讨论桕辞和程鹤砚。
许舒楹也跟着聊的嗨的不行。
他真厉害。
她不喜欢在群里热火朝天的聊天 于是没有加进去。
她犹豫的点点那个黑底白鹤头像,好歹她和他也算认识,之前人家也帮过自己, 是不是这种时候要发个贺喜什么的。
但是之前……
她挣扎再三,忽的直起身来,郑重的像宣誓一样:“向橘月,格局要打开,要有情商!!”
于是她鼓起勇气打了一排字:师哥,恭喜你和桕辞研发出新材料,真厉害,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看了看,啊西,太做作了吧!她又删除:师哥,祝贺你以及桕辞研发出新材料!
太单调了吧?
于是她又去热搜榜那里截了一张图,配文加图片:师哥,祝贺你以及桕辞研发出新材料,恭喜!![配图]
这样好像还好吧?字和图都打好,但她的手一下子又失去了力气停在那,迟迟不发出去。
人家堂堂一个那个叫什么,CEO,一定有大把的事要做吧,自己这样会不会打扰人家?但自己加了人家好友又不吭声,这样发了好歹证明自己是懂事的吧?可是……
“小月,”突然有人叫她,她吓得手一哆嗦,回过头去。
是张兆娣。
她缓会儿劲然后疑惑问,“咋了?”
“你爸叫你过来吃板栗,刚煮好的。”张兆娣半推开门对从旧沙发上露出个头的向橘月说。
向橘月懵懵的点点头,“哦好,晓得了。”
然后向橘月回过头来,看看手机, 然后向橘月回过头来,看看手机,却发现消息已经发出去了!连图带文!!
她心里一咯噔,吓得一把丢开手机。
脑子里有火车开一样嗡嗡作响。
发了?发了!怎么就发了!!!
多害羞啊他不会以为自己是想攀高枝吧这个节骨眼去当马后炮?
啊!!!!!!
换个人她都可以的啊。
可是,是程鹤砚啊,他那么凶的一个人!
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手机那头鄙夷她。
向橘月心里直接唱起了忐忑,六神无主。
不行不行转移注意力,忘记这件事忘记这件事。想罢她就赶紧抓了一把板栗在口袋,门口晃晃屋内走走,最后干脆去到屋顶上嚼着堆板栗看风景。
虽然大冬天的,没什么可看的了。
她才坐着嚼了一会儿东西,屋顶上的风多少还是有点冷,向橘月被吹的鼻涕都快掉下来了。
实在耐不住冷,向橘月便拿好自己啃得板栗壳下去,走到下屋顶的楼梯处,旁边一家独自居住的老奶奶在门口烧火,此刻抬起头奇奇怪怪不大善意的看着她,像在说她大冷天的跑到房顶上找死一样。
向橘月懒得理她,上个冬天下了点小雪她和向雁竹就想去屋顶上看看雪,没想到碰上她了,远远的见两人要上房顶。
“上去摔死你们你爸又要叫了,到时候哪个都怪不得!”
也没有什么交集更别说给她闯什么祸惹她不开心,平白无故那么恶毒的诅咒她们,两人都有些楞。
她自顾拿着垃圾走下来,见她还在看她,向橘月也不甘示弱,冷眼看回去,直直盯着她。就你会盯人?!
对上向橘月气势鸿焰的目光,她忙转移视线,继续烧自己的火。
向橘月无语的瞥眼,就知道欺软怕弱。
她下到回家的水泥路,后面还有道目光跟着,她知道她还在看她,于是脊梁骨挺得直直的走的大步磅礴,跟提着刀去打架一样!
一进院子门,木门就跟着吱吱作响,她反手关上,向晖睡在沙发上,张兆娣坐在一边剥着板栗,电视里放着老剧《薛平贵与王宝钏》。
这剧她们都看了几十遍了,怎么还没看烦。
“这点还有,拿了吃完吧。”向晖半用手推推桌子上碗里还剩的板栗,主动搭话。
向橘月将手里垃圾扔到垃圾桶里,“不要了。”
回到房间,向橘月瘫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看看,许舒楹正好打视频过来。
电话刚接起就两个死亡角度,嫌弃的将镜头对准自己正脸后,向橘月阴阳怪气,“哟,想起我了。”
许舒楹在自己满是精致漂亮的房间里百无聊赖的瘫坐在落地窗边地毯上和自己打视频,巨大玻璃窗洒进来金灿的阳光,纱布的窗帘印在阳光下像蝉的羽翅。
房间里玉白色的梳妆台,铺满毛绒玩具的床,以及墙壁上挂着的壁画,大大如水面一样的有花纹的全身镜,雕着白玉兰的衣橱,坠在屋梁的水晶灯,无不彰显着许舒楹家的富丽堂皇。
许舒楹一头长发随意散在肩后,身上一身冬季睡裙,素颜下皮肤也好的不行,向橘月看的怀疑,“许舒楹,你是不是开美颜了?”
“放屁,老娘纯天然的好嘛!”许舒楹一听这话直接炸毛,刚刚漂亮静谧的场景完全打破。
“万一你背着我偷偷开美颜呢,然后截个图发个朋友圈,那我灰头土脸的不得丑死在你朋友圈。”向橘月一副揭穿套路的精明样。
毕竟自己在家里这副鬼样子,真的丑。
许舒楹砸吧一下,“老娘才不是这样的人好嘛,而且你看我这样,敢发朋友圈,我可是还有一堆小哥哥待在联系好友里面勒,”
向橘月无语翻翻白眼,“大姐,上次跨年那个不合您意?”
许舒楹托腮,郁闷的说,“看着挺行的,没想到一般。”
向橘月难受的黜眉,这是她一个大学生该听的话?
“你猜你那位帅哥听到了会不会受屈辱而死?”
她这是交了个什么牛马朋友,那么吊!
许舒楹却不在意的拨弄拨弄手指,“姐妹,成年人了,就该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好嘛。”
这可能就是大城市人的开明性,因为在她还没成年时,许舒楹妈妈蒋枚姿就开始给她普及相关性知识,还告诉他怎么和男生正确相处保护好自己。
许舒楹平时也不会乱搞,把握拿捏得当,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因为一般受到伤害的,都是别人。
“行行行,我不和你掰扯这个,只求求你,别带坏我。”向橘月祈告道。
那边许舒楹嗔怪,“向橘月同志,我带坏你?我带的坏你?以前我可不会偷李子偷桃子!”
许舒楹在没遇见向橘月之前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大半夜的爬墙出来去偷学校里面盛旺的李子和桃子。
许舒楹颤颤巍巍跟着她去,原本以为就只是简单摘几个,没想到向橘月居然带着个塑料袋去了!
大半夜两个人冒着被值班保安抓住的风险硬是摘了一大袋子李子和桃子回去,整层楼班里的寝室都跑来尝鲜,结果第二天好几个拉肚子。
后面吃完饭回寝室路上好多人还看着被摘得光秃秃枝丫都被掰断的凄惨的果树,纷纷讨论感慨是谁那么厉害跟没吃过李子一样像个野山上的猴子饥不择食。
向橘月和许舒楹默默低着头从她们旁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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