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橘月吃完肖铭送进来的饭后,就干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探索整个房间。
她一向闲不住。
房间里浴室高端大气,洗漱台都是镶着些珠宝的饰品,她百无聊逛了大圈,渐渐适应环境。
在房间研究老半天后,她也觉得有些疲了,窗外灯火弥上,小城镇的繁华一下尽收眼底。
时间慢慢晚了,现在已经快十二点,白天的生活已经要到尽头,夜晚的世界却才刚刚开始。
程鹤砚没有回来,她没有睡的欲望,也不敢睡。
她打算坐着等他回来,天亮就走。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柔软垫子随着她动作陷下去些。突然,她看到面前大袋购物袋里散落着今天刚买的东西。
视线一移,竟然看到旁边有个古致的小盒子,里面有一块白色的东西。
她拿起来看看,是一块净透玲珑的白玉,用一根绯红缠丝线坠着,白玉剔透无暇,像上古的雪水未融化时就灌入玉层里面,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玉被雕成了一个图案,因为只有一半,她看不太清,像麒麟,又有点区别。
白玉应该有些年代了,精美的痕迹间全是岁月的破碎故事感。
难怪那些古董家呕心沥血的挖掘收藏,不惜花费大价钱购买心仪的藏品,连她一个普通人,看着都喜欢的不得了。
那么美的白玉,肯定价值不菲。卖了她,都买不起吧。
想着它的珍贵价值连城,向橘月赶紧将她放回去。
踏着月色归来的程鹤砚面色还带着些未散的狠厉,满身风声俗味彰显之前的风尘仆仆。
“人呢?”他脚下步子不停,边朝着套房走去边问。
肖铭接过他有些污迹的外套,知道他问谁,跟在一边回答,“在里面,”
“晚饭?”他淡淡问。
肖铭回,“吃了,”
他好好伺候着,怎么可能没吃。
“没闹?”程鹤砚停下来,挺拔高大身姿宽厚结实,转过头语气间有丝丝讶意。
“刚开始向小姐吵着要走,后面见走不了,就一直在房间待着了。”肖铭据实回答。
比他想象的平和。以为她那性子,会闹的天翻地覆的。
他点头,“交代下面的人都回自己位置上去,暂时不需要人了,我们也准备回去。”
他不着感情的淡淡吩咐,肖铭听罢有些疑惑,“不跟着林羡眠了?不是要……”
程鹤砚抬抬邃暗的眼皮,浓黑剑眉锋利尖锐,“想要东西也拿到了,就让他好好回味邬源的山川之美。”
“将东西寄过去,找人鉴定一下。”说罢程鹤砚将一个用破烂枯黄布料包着的东西递给肖铭。
“是。”肖铭接过后就赶紧去办事。
程鹤砚推开高端智能电子门进房间去。
肖铭离开,原本那两个守着的人也跟着离开了。
向橘月放玉佩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就闻声看见程鹤砚站在门口,房内灯光敞亮,是护眼温馨的暖光,瘁着复古系的装修,印在他身上,说不出的静好。
向橘月愣在原地,手也不动。
程鹤砚先是看到她,然后视线移到她手上的玉佩。
向橘月意识到自己没经过别人允许就乱动人东西不太好,忙放回去解释,“我刚刚就是坐在这然后突然看到了,就好奇拿起来看了看,不好意思。”
“但是我就只是看了一下,没做其他!”
她讲的真挚又激动,生怕她以为她觊觎他的宝贝。
这种被现场抓住的尴尬感。
程鹤砚闻声皱眉,慢慢走过去,嗓音沉沉:“我会吃了你?”
白玉玉佩就放在盒子里,他没动,也没关注。
向橘月不说话。下午事的尴尬劲又上来。
他心里气火还没有散去,再看到她神色,自然也不给她什么好脸色:“滚床上去。”
暗下关心保护归一码事,别的事又是另一码事。
向橘月心里一惊,脑海里各种画面就出来了,面色难看的盯着他。
他果然。臭男人。她心里哀怨四起。
程鹤砚被她表情惹得本就憋屈的火气愈加旺,眉目间全是戾气,又冷又冽:“别让我说第二次!”
向橘月承认,她胆子一向大,但每次都能被程鹤砚吓到。
例如此刻。
她被他凶冽的语气吓住,顿在原地,睫毛不受控制的下垂眨动,表情隐忍又止不住的委屈的紧,看过去可怜楚楚的。
程鹤砚看她模样一瞬间心烦气躁,脑子里有些许悔意,他记得她说他凶。
操。
他烦躁的捏捏眉心,轮廓分明的鄂线紧迫。
他沉眉,看看她,沉默两秒,径直走过去,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直接扔到床上。
向橘月被扔的头冒星星,待反应过来就挣扎着起来,“你干嘛?!”
他两手撑在她旁边,将她固在两手间动弹不了,眉目浓烈沉意。
他想了两秒,似思考些什么,语气凝重:“那么晚了,你是蝙蝠,不用睡觉?”
“我不和你睡!”她条件反射护着自己,警惕的看着他。
几秒后。
“谁和你睡。”他轻蔑一声。
“你自己睡。”他又接一句。
他起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去到洗浴间,关门洗澡。
酒店房间奢华,她坐在偌大的床上,偏头看向有枝木印花的洗浴间紧闭的门,里面传来洗澡的声音。
他真让她自己睡?
她心里又复杂万千,一股子别样感觉上头。
她就一动不动在原地,慢慢的墙上的钟表一秒秒增加,‘滴答滴答’的声音让她再也撑不开困意乏乏的眼皮。
等程鹤砚不紧不慢洗完澡,随意套上浴巾,就想拿过一条毛巾擦着还滴水的头发出去,却在握着门把手瞬间,想到外面小姑娘,又回头找衣服穿上。
真事多!
人家都巴不得裹上两层布露着屁股大腿奔着他的床去,他看都不看两眼,她可好,生怕被他占一点便宜。
操,还嫌弃他,怀疑他私生活乱。
越想他心里越窝火。
他随意擦两下头发走出去,第一反应的去看看床上的人睡着没有,却发现她还是保持他刚刚抱她过来的姿势坐靠在床沿,倔强又逞强,头斜靠着墙累的睡着了。
他眉头皱起来。
程鹤砚沉着脸将毛巾扔在一边,走过去将人轻抱起来,掀开被子将她放下躺进去,尽管他动作轻而小心,向橘月还是醒了,半眯着睡眼惺忪的眼看着眼前头发湿润眉眼温和的人。
她觉得半梦半醒,眼前一切都不真实,眼皮也困的撑不起来。
他轻轻覆上她眼睛,许是现在向橘月看着软糯娇人,他声音也柔的要命,“睡吧。”
向橘月像听到什么魔咒,闭上眼熟熟睡去,进入梦乡。
程鹤砚看着睡着了异常乖巧的人,内心软的一塌糊涂,难掩情愫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睡着了那么乖。”一声轻笑。
床头灯按下,房间一黑。
唤霞山林里,林羡眠一行人被困在一自然天成的山洞里,洞口被大石头岩岩堵住,洞内各种味道杂陈,滴水不入。
林羡眠原本矜贵的西装革履瞬间添了丝狼狈,他愤恨踢一脚石头,较好面容狰狞起来,咬着牙:“程鹤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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