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哈着笑恭恭敬敬的捧过程鹤砚手里的话筒,“非常感谢我们程总的宴请,接下来我们请桕辞集团的项目经理阮诗年小姐发言!”
程鹤砚不清楚这些宴会流程,他一向不爱参加这些,只是听见让阮诗年发言时,他眉头微蹙一下。
但其他知道的,比如沈临川,他自然知道后面这场发言是有人故意加上的。
众人目光看向台边,一身着定制抹胸拖地长白裙的阮诗年窈窕立于一旁,长发微卷,像一席海藻落于肩后,她画着惊艳脱俗的妆容 ,使原本就漂亮明艳的脸蛋更加突出立体,真正美的醉人。
她一双眼睛像狐狸一般勾人魅惑,细白颈上珍珠白项链樶的皮肤更加细腻。
台下的人纷纷被她美的惊艳到,一双眼睛在她身上移不开,有痴迷,有疯狂,有爱慕,有嫉妒,有愤恨……
阮诗年早已习惯这样的场面,从容得体的提着裙摆上台,踩着碎步到台前,所有人眼神都在她身上。
除了一旁的程鹤砚。
他视线此刻没投向阮诗年半分,正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打着什么。
阮诗年眼里小小的失落,但很快隐藏好。
“大家好,我是阮诗年,很荣幸……”
阮诗年在一旁发言,慷慨动情,无数人甘拜石榴裙下。
程鹤砚看着手机上蓝色史迪仔动画头像,正要发出一条消息,宴会间传来的一个询问声却让他蓦地一冷,抬起头来。
“阮经理,外面都传您和程总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属实是我们商界一对璧人,今天两人又一同代表桕辞发言,你们有什么最近的发展消息吗?”
这问题明显有备而来,一看就是哪家小报记者混进来了,打算捞个大头条。
大家心知肚明这个问题来意,但台下无数少女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是翘首以盼。
阮诗年一脸为难。她当然希望早日有进展,做梦都想。
台下的阮朝裕脸都快黑的滴墨,跟在一旁的阮诀舟不敢说话。
他姐姐,真的非要把老头子气死不可!
程鹤砚不悦的抬起眉头,冷冷扫过去,询问的那个人打了个寒颤。
阮诗年不知怎么开口,全世界都知道她为了程鹤砚跑去了桕辞,现在她怎么说都下不来台面。
顿时整个宴会厅气氛尴尬起来,大家谁都大气不敢一出。
消息停留在界面上,他将屏幕一关。
几秒钟后,程鹤砚迈步来到阮诗年旁边。
阮诗年深情温意的凝望着他,像看着为自己奋战的英雄,满眼爱慕。
她以为,他是为自己解围的。
他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阮诗年欢喜不已。又激动又开心。
他接过话筒,沉沉声,在众人面前淡淡说出一句:“我有心上人了。”
台下的那些女的倒吸一口气,差点昏厥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是阮诗年,连阮诗年也那么想。
他继续接着说:“她不在这。”
阮诗年一愣,脸色止不住的僵硬难看。
整个过程他自始至终没看一眼一旁耀眼夺目的阮诗年。
薄琛和沈临川都愣住。
沈临川是震惊。薄琛是意外,他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程总的心上人,不在这?
“今天发言就到这,大家尽兴。”说完他就干脆的将话筒丢回给司仪,沉着脸径直走向席间,顿时那些公司老总纷纷朝他拥去,七嘴八舌的附和谄媚,程鹤砚举起酒杯寒暄敬酒。
因为他将话筒递开,阮诗年也不用在发言,但她还是愣在台上,久久没有回神。神情怵然。
直到阮诀舟将她拉走。
等到程鹤砚应酬完一众人回到南莞家中时,已经快十二点。
屋内宽敞雅致,偏深色系的沙发旁一盏暗黄的灯打在沙发边的毯子上,一旁书架边是正智能烧水的煮茶茶具,漫起的些许水雾转瞬消失。
整个屋子没有墙壁,琳琅透亮的落地窗环绕整座房间,将整座城市的光景一览无余。
屋内只隐隐暗着些昏黄的灯,伴着笼罩的夜色,将气氛显的格外静谧。
他一身酒意,微醺,没有醉。
但酒精作用让他浑身燥热,他扯松领带,性感的锁骨露出来,锁骨下紧致的线条让人联想菲菲。
他散漫靠在沙发边。
那块放在锦盒里的玉佩在夜光下漫着月光,脑海里零零散散的回忆涌上脑海……
“那块玉查的怎么样了?”他拨通电话问。
“已经找了业内权威的专家鉴定了,结果很快就出来。”肖铭回答。
他挂断电话后,又陷入一片黑暗寂静中。
邬源唤霞。
现在已经快一点,向橘月还没有睡。
电视里还在放映着盗墓悬疑片,她看的津津有味,移不开眼睛。
液晶电视机旁的粉色水仙有些焉了。
电视里人物惊心动魄打开一个个惊险无人知道的地下宫室,空荡的屋子就传来电视的声音,她窝在沙发上盖着个小毯子,时不时嗑一嗑旁边的瓜子。
电视慢慢放到片尾,她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看,却发现已经快一点了。
她心里一惊,怎么那么晚了?她啥也没干啊。
消息界面上还有条未读的消息,黑背景白色鹤,是程鹤砚。
界面上备注还是——师哥(程鹤砚)。
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前发来的了。
她好奇的点开。
“在干嘛。”
向橘月顿顿,他那么闲吗?
她顺手就回一句,“看电视。”
发完才发现现在时间那么晚了,他应该睡了。
正想放下东西去洗漱准备睡觉,手机消息却响起。
“还没睡?”
她突然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后悔不应该心急手快的那么快就回。
她正在打字区组织着语言,犹豫要不要发出去,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她吓得差点把手机丢掉!
屏幕上“程鹤砚”字样来电提示语大的不行。
救命为什么打字就打字的要打电话?!
她嘴都快要打结了,心里颤的跟个弹簧一样,纠结半天才接起电话。
“喂?”她试探性的接起。
那边熟悉的磁沉嗓音传来,带着些疑问:“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向橘月手指弹弹眉心,典型的不知所措。
“刚刚……喝水去了。”
程鹤砚:“……”
理由太差。
“那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嗓音沉沉的,但平和宁静。
“看电视入迷了,忘了时间。”向橘月老实交代。
不等他说她,她就赶紧先入为主。
“你怎么还没睡啊?”她听的出他声音有些倦意。
“一会儿就睡。”他极其有耐心的回答。
向橘月边起身去洗漱然后边说:“那你快睡吧,我不打扰你啦。”
她哪里敢耽误程总睡觉时间。
她也要睡了。
“和我说会儿话。”那边声音暗沉沙哑,似乎心情不太好,抽了烟。
向橘月挤好牙膏的手缓缓放下,心里有些重。
她出乎意外的嗓音温柔细腻:“可以啊。”
她凑到窗边,扒开窗户看看窗外月亮。
“你是不是不太开心啊?”电话那边沉默,她发声问。
“你有不想回忆的往事吗?”他没回答,而是问一句。
她一愣,往事吗?
“有啊。”她回答。
“还蛮多。”她笑一下,语气带着坦然与开朗。
通过玩笑和假装不在意的方式疏解内心芥蒂,是很多人释怀的方法。
他那边顿一声,然后开怀的笑一下,穿过手机灌入向橘月耳里。
头一次见,把过往的不愿回首的事说的那么光荣的。
跟她的战绩一样。
“说说?”他突然好奇她以前是什么样的
“一件一百块。”她想也没想就说。
很快,耳边传来转账提醒音。
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看。
!!
他居然给自己转了10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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