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18:29。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向橘月手机发来消息。
但那时向橘月在洗假期留在学校落灰的东西,便没有看到。
直到快二十分钟过去,向橘月慢慢悠悠洗好晾在阳台后,在欣赏未落晚霞时,突然瞄到宿舍对面高大香樟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卡宴车。
卡宴车驾驶座车窗摇下一半,渐晚的天色下隐然可见一张模糊但仍能辨别出的冷隽分明的侧脸,气势凛冽硬气,虽然隔得远,但那独一无二的冷洌气场却熟悉的紧。
男人修长的手正搭在窗外,过往的行人莫名被独特气场吸引,有意驻留看几眼,树上苍绿的樟树时不时落在几片叶子,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烟,漫不经心的等着什么,时不时指缝间丝丝缕缕白烟。
但是隔得远,尽管觉得很熟悉很像他,还是不敢确认。
向橘月有些不敢相信,期待和怀疑占满心扉,她赶紧去拿手机。
18:50。
一条未读消息,请查看。
真的是他!
向橘月:【我刚刚在洗衣服,没看见】
那边很快回复,好像等待已久。
程鹤砚:【下来。】
向橘月一下子心飞起了一样,忍不住扬起嘴角,雀跃的穿上鞋子。
向橘月穿好鞋子就小跑下去,一路上风吹的凉快,刚刚烦躁的心情莫名也好起来。
她走到樟树马路对面,时不时校内老师的车开过,她站在马路对面,等车过马路。
程鹤砚微偏头就看到马路对面的向橘月,咖啡色的大衣到膝盖,长发被风吹在肩后,身后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灯打在她笑的迷漫的脸上,她今天化着淡淡的妆容,很适合她。
瘦了。
他看着对面的小姑娘,目不转睛。同时默默打开车里空气净化器,尽管刚刚没往车里抽烟,但还是怕烟味熏着她。
向橘月走近,车里的程鹤砚脸上渐渐浮上柔意。
灯光洒洒落落,向橘月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峻脸,眉骨凛冽高挺,鼻梁如峰,紧硬的下颚线极其突出,黑色上衣着身,愈加隽漠。比两个月前,黑了点,但也更有男人味了一点。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帅!
“想看,上车看,让你看个够。”他沉沉开口,轻挑道。锐冽的眉梢眼角添些柔和。
被抓个现行,她脸红起来,绕到副驾上车。
在碰到车门瞬间,她看着昂贵的卡宴车,顿了顿。
一上车车里就轻轻凉凉,淡淡的松香味夹着轻风吹进来。是清新自然的香,不是工艺香水的香。很舒服很好闻。
“你车里好香啊。”向橘月忍不住发出感慨,她之前从没有闻过哪辆车那么香那么舒服,也从没有那么喜欢坐车过。
好久不见,他想了好久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一种忍耐已久的贪恋得到点点慰藉,但完全得不到满足。
车窗被摇上,车内空间狭小,他蓦地凑近她,鼻梁顶在她眉骨处轻笑:“我身上也香,要不要闻闻。”
向橘月一下子羞红了脸。她不知道怎么在他面前那么容易脸红,心也是跳的不行。
她抬抬眼,就对上他视线,还有他无限放大在她面前的令人痴狂的脸。她吓得眼神一躲。
“不要!”她推开他,将脸别开。耳根子却红透了。
他抓住她手,抵在他有力胸前,让她去触碰他的心跳,语音蛊惑:“可是,我想。”
他冰凉唇瓣略过她脸梢,带着温热渐乱的呼吸声靠近她,眼底情欲涌起来,大手往她后背一抵就要吻她。
“程鹤砚!”她及时叫住,神情慌乱不已。
“不行,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她弱弱说一句。
程鹤砚欲想之事得不到满足,心里渐躁起来,但人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随时可以是。”
“不行。”她羞愤起来,抵触的慌。
他气焰冷下来,看着她,哀怨满满:“才两个月没见,就不要我了?”
她只一双眼睛闪闪看着他,水水汪汪。
几秒后,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他气急,又无奈,只得抓起她手,轻轻弹一下以示惩罚,转而替她系上安全带。
“这辈子没那么受气。”他不轻不重的说一声。
替她系好安全带后,他身子回去,打开车窗,透进气来。
然后他启动车,单手掌握方向盘,车行驶起来,掉落窗边的叶子被吹飞,落到地上。
注意到旁边小姑娘在看他,他顿下眉。
“怎么,那么爱看?”他嗓音磁哑,像磁铁般深长。
看又看,又不给亲。靠。
他还得顺着她,疯了。
“没看你。”小姑娘无力的反驳。
车边环境变换,很快车就开出学校。
“想我没?”快两个多月没见小姑娘了,他挺想。
“你真不害臊。”向橘月腹诽直接脱口而出,这人冷隽沉稳的外表下怎么那么不要脸。
“像你一样,动不动就害臊?”他嗓音淡淡,好看的眉梁骨上扬。
知道她害羞,他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谁害臊了,我才没有。”
说着她就装作气鼓鼓的将手抽出来,抱在胸前。
她装归装,但脸上笑意就没下去过,任谁看了都没觉得她生气,程鹤砚也就耐着性子宠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反驳,随着她话。
叱咤风云的桕辞集团总裁,手段高,法子多,谁都避之不及。
能让他心甘情愿顺服的,恐怕也就他心尖上的人了。
他偏头看看她,眼里满是柔意。
向橘月抬头就正好对上他视线,甜甜一笑。
漫不经心的对视,最要人命。
“我们去哪里呀?”她趴在窗外看着慢慢蒙上的路灯和夜色,好奇的问。
他一路上也没说去哪里,她就好奇。
“私奔。”他沉哑声音传开。
她顿了一下,大脑反应两秒后。眼圈懵懵的,然后半晌笑开。
程鹤砚有病吧。
她无言偏向窗边看着江桐的夜景,格外迷人。
程鹤砚瞥瞥副驾驶上偏向窗边自己玩的人,不自觉上扬嘴角。
“程鹤砚,你拜过佛吗?”瞥见窗外远处寺庙,她突然问。
程鹤砚抬下眼皮,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怎么突然问他这个:“没,我不信这些。”
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也没有什么菩萨心肠,自然也不信什么慈爱众生的佛。
“那你信什么?”有人信佛,有人信教,有人信上帝,大家总归有自己的信仰。那程鹤砚呢,他信什么?
小姑娘目光炯炯有神,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他抬起手指推一下她脑门,让她坐好,力气不大,小姑娘却马上痛的抱着额头装可怜。
他眉头微扬,小娇气包。
“坐好,我开车,别乱勾引我。”他薄唇淡淡吐出一句,惊的向橘月下巴快掉下来。
谁……勾引他了!
向橘月闷闷的坐回原位抱着手嘟囔:“你还没回答我呢。”
程鹤砚从车后镜看看她,眼神越来越深。
他喜欢向橘月在他面前这样,很喜欢。
“自己。”只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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