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朦朦胧胧睡着,睡前莫名有点清醒,不妙的想了一句:我靠,又为男人伤心了。
周围的人都知道,向橘月,很多变,她有很多性格,不同的人,不同的场景,她有不同的性格,所以众人都被她活泼开朗,开得起玩笑,找的住笑点撑得住场的性格吸引。
但真正了解她的,像许舒楹,她就知道,向橘月一个小姑娘,承受了多少。
她不大大咧咧,她很小姑娘。但只会在她爱的人面前。
旧曾谙阁,程鹤砚离开江桐大学时,沈禾雪还在那。
沈禾雪将自己灌醉,几瓶梅子酒下肚,大脑已经开始发晕了。
她知道,程鹤砚不会不管她的。
但许是被今天画面刺激到还是怎么,她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人,一个爱慕她很久的男人!
她苦涩暗想,这么多年来,她心思昭然若揭。
从多年前他第一次在她青春期来月经的时候给她外套的时候,她就再也出不来了。
少年时遇见的人,太过惊艳了。
那年酷暑,她还在上初中,她穿着短裙校服去上学,小女生第一次来这种事,惊慌失措,因为没有准备,就在回家的路上弄到了裙子上,一群班里的同学跟在她后面嘲笑她,女生在窃窃私语,男生在哈哈大笑。
正当她羞愧难当,孤立无援时,一身黑的程鹤砚跳墙下来,手里拿着跟木棒,举在手里虚晃,他眉角一处伤疤明显,冷笑威胁:“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帮初中生顿时吓得四处逃蹿,人一下子没了。
他将路边随处捡的棍子一扔,将手里外套扔给她,然后消失在街巷。
他甚至没和她说一句话没和她有一个眼神对视,但是那天下午夕阳刚好打在冷硬漠离的高大背影上,她记了好多年。
那年她15岁,他17岁。
直到后来她在家里见到他,她才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不爱说话,也不愿与爸爸外的人交流,随时都冷着脸,但他好像很聪明,什么都能很快学会。
他在我们家待了一年,直到后来一群人闯到家里,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少年高高的头颅充满杀气,将一群人死死打倒在地,自己也伤的不轻。
后来他走了,爸爸说,他去另外一个地方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是当年杀死他爸妈的人知道他的存在要来斩草除根,他不想连累他们,但爸爸又不放心他又漂泊在外,所以就托人给他在江桐找了一个普通大学,让他在那里读书。
后来再见他,他已经是桕辞集团的当家人,矜贵沉稳,成熟稳重,完完全全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梦里出现无数次的男人。
时隔多年,他终于开口,第一次叫了她一声:“禾雪妹妹。”
往昔几年的时光好像在她大脑里飞速闪过,像照片电影般闪现,一晃而过,然后就是他拉着一个明媚可爱的小姑娘从她面前走过的样子。
沈禾雪眼泪在好看的眼里打转。
为什么……
到了地方,程鹤砚停好车后,斟酌一下,先给沈临川打了电话。
然后他疾步走进去,顺着她发的包间号寻找。
等他进去她们的阁楼包间,一推门,就看见沈禾雪醉的不省人事,醺红着脸散发倒在席间,柔美诱人的不行。
一旁蒋崝正满脸兴奋,不安分看着倒在一边的沈禾雪,压了几年的爱慕让他控制不住的就想去得到这清冷的枝头花。
他手要去解沈禾雪衣服,满眼冒光的期待着衣服后的光景,不料一阵风袭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脚踢在墙上!
程鹤砚的手下将其一脚踢离出沈禾雪身边,然后恶狠狠盯着蒋崝。
“谁给你的胆子,敢碰她的!”一道犹如死神般的声音冷冷在他头顶响起。
男人眼神就像看发臭的小强般,鄙夷不屑。
蒋崝被摔的眼冒金光,喉结一股腥味涌上,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身体像散架一般痛。
他捡过地上衣服,盖在沈禾雪身上,此刻巨大声响引来了老板,沈临川接到电话也急忙跑来,看到这幕,瞬间气炸,上去用力提起蒋崝,不要命的就把他往死里打。
“蒋崝你个不要脸的,你居然敢动我姐!!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站一边的老板和工作人员看的冒冷汗,蒋家公子在他们店里被打,他们豁出命也不能给蒋氏集团交差!
但是,打人的,可是桕辞集团的沈总,被欺负的是沈老的女儿,还有,那位大人物也在!
这蹚浑水,他们是怎么也掺合不了。
“行了,带你姐回去。”程鹤砚冷瞥一眼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蒋崝,眼神示意几个手下。
旁边听到动静的顾客纷纷凑热闹的要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程鹤砚横眼扫过去,顿声:“要是让人传出去,你和你的酒楼,一个都别想留。”
老板闻声全身一僵,脸色吓得煞白,赶紧吩咐人拦住那些要来看热闹的客人。
被人传出去,沈老的千金,沈总的姐姐,南莞的名媛,在酒楼被人轻薄,那可算是惊天大新闻了!
照现在这网络发酵的速度,沈禾雪没几天就名声扫地。
老板连连称好,赶紧去讨好这位大人物。
沈临川抱起沈禾雪就要往外走,就在擦过程鹤砚身边时,她纤细手指突然拽住他黑衬衣衣角。
沈临川一顿,停下脚步。
程鹤砚也看一眼她拽着他的手,沉默不语。
半晌:“砚哥,你送我,好不好?”
程鹤砚:“……”
“禾雪,和沈临川回家,沈叔会担心的。”他只淡淡说那么一句,没甩开她手也没应她。
沈禾雪心揪着疼,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她不甘的放开手。
沈临川抱着她离开。
沈临川一走,程鹤砚就吩咐手下:“亲自将人送回蒋家。”
他将亲自两个字咬的极重,手下自然明白什么意思,鞠一躬后拖着人离开。
老板后背冒冷汗,他不是没听过这位程总的故事,只是亲眼目睹,心惊胆颤。
“将钱赔给苏老板。”他又吩咐另一手下将砸坏的东西的钱赔给老板。
手下立马将一张支票递给老板,老板立马吓得连连后退:“使不得使不得,程总,是我们管理不当才会出这些问题,您不计较我已经很感激了,您再给我钱,我实在……”
“这是你该得的,拿着。”他冷冷命令道。
几个五大三粗手下看着他,老板不得不迫于压力接下。
“另外,今天跟我来的那个人,以后她来就是我来。”
老板回想一下,瞬间明白,使劲点头:“好的好的,您放心,下次那位小姐来,我们一定会把她当成贵宾招待。”
他似默许,然后带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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