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席面上,大家也都没再提股份的事。
耳边放着轻音乐,众人吃着桌上餐食。
临走之时,林羡眠却是趁着众人散场之际,来到了程鹤砚身边。
“程董,好生霸气。”此刻就他们二人,薄琛先出去别墅外等他。林羡眠也不再装。
“林先生,好生算计。”程鹤砚淡淡回他一句。
“程董说笑了,我久不在商场,不懂你们这些事。”他搬出他刚刚说他的话。
程鹤砚冷笑一声,他人是不在,影子到处都是。
“林先生,别害人害己。”
听到这话,林羡眠却是笑了起来,半晌压着声音说,“小程爷,好好护着我的麒麟玉。”
“文物归属书不好找吧,要给你点提示吗?”
说完这话,林羡眠心情极好的笑着走开。
程鹤砚看着他藏蓝色正装背影,厉漠眸子沉重的凝了凝。
林羡眠。
不是你的东西,你拿不走。
宴会散,黑色卡宴车回到桕辞公司楼下。
已经凌晨一点,此刻顶层楼下面一处办公室,却是亮着灯。
车驶入了公司专属停车位,后座程鹤砚却突然响起声音。
“你先回去,我今晚住公司。”
肖铭顿了顿,虽不解他住公司做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将车停好。
“听说在六层受欺负了。”他声音又淡淡响起,不是疑问。
肖铭回回头,“没有,只是做些该做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我的助理,以后,其他人,你谁都不必听。”他沉沉开口。
似在给什么底气。
肖铭听完有些愣,眸光有些闪,接收到什么,然后郑重的点头。
“是,程董。”
语毕,程鹤砚乘坐电梯到达公司顶层。上面是他的专属办公室。
他进到办公室,灯光亮起,青松的味道就扩满整个空间。
他将外套脱下,扔到一边沙发上。看看手机,小姑娘已经早早发了晚安睡觉了。
他回了个晚安。
许是酒精原因,脑海里全是那张笑意滟滟,白皙甜软的小脸,仿佛那双灵动杏眼就在眼前,一动不动盯着他叫他名字般。
赶紧把事处理完,去见小姑娘。
于是男人捏捏眉心,起身来到桌前,翻起一堆文件查看签字。
没过一会儿,顶层办公室传来敲门声。
他头也不抬的应了声,“进”。
阮诗年听到声音,不安的开门,然后将门带上,慢慢走到他办公桌边。
听到声音,他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里文件。
“程董,你回来了。”知道他成了南莞股份董事长,她变换称呼。
那边却好几秒没有应她。
阮诗年局促的站在原地,看着他隽朗漠气的眉目忙于文字间。
本来她刚下飞机,要回家的,但是因为悬着一颗心,她就在这等他回来。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程鹤砚才敛起一点眼皮,瞥向她,刚好对上她盯着他的视线。
“听说,你去江桐了?”他问。
阮诗年紧张的咽咽口水,“是。”
“做什么?”他又移回视线,专注于文件之间,不经意的问。
“参加文物鉴赏大赛,听说你在找青花玉颈瓶,我就想去给你赢回来。”阮诗年解释道。
程鹤砚皱眉,他是在找。但他不需要别人给他赢来。
“除此外?”他又问。
阮诗年好看的眉头拧起来,她是除了参加比赛外,还想去看看那个人,但是,她不敢说。
“没了。”
他还是没抬头。
“阮小姐,当初你帮助我赢了启璨在南莞的房地产竞标,我按照承诺答应你让你进桕辞。但是,并不代表,你可以动我的人。”他抬眼,冷漠的看着她说。
他的人?
闻言,阮诗年长长指甲掐进掌心里。
他是在警告她。
“这次,你最好没动江桐的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他声音沉的可怕。
不会放过她?
“她就对你那么重要?!”阮诗年不甘的问他。
她哪里,都比她好!
闻言,他签字的手一顿,蓦地抬起头来看她:“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阮诗年全身一僵,脸色苍白。
“当初我就说过,你随时可以走。”
他要赶她走?!
“我不走!”
她不要走,她要留在这。
“她不是你可以动的人,不然,就算是你父亲出面,也保不了你。”他冷沉的声音像一块块冰刀,刺在她身上。
那么多年,他虽然对她无意,但是看着她当年为她做过的事上,也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今天,他居然为了那个人.......
“那么多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阮诗年不甘心的大步迈上前,愤愤的问他。
但不等她说完,程鹤砚凝起厉眸,浑身冷戾。
阮诗年吓得话哽在喉间。
“阮小姐,自重。”
阮诗年突然嫉妒的眼眸发红,“我陪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从未。”他干脆利落回答,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何况,我从没让你留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阮诗年浑身僵硬。
是啊,他从没让她留过,是她自己,出卖父亲,上赶着跑来他的公司,一待就是几年。一直都是她上赶着倒贴!
“明早我会让肖铭将解聘合同寄给你。”程鹤砚冷冷的说。
阮诗年苦笑,程鹤砚啊程鹤砚,你当真是冷酷无情。
“我不走,你自己说过的,我想留在桕辞多久就多久,除非我自己想走!”阮诗年眼圈发红的说。
她不走,她绝不离开桕辞。
闻言,程鹤砚皱起眉头,眼帘里沉霭难测。
“请便。”
闻言,阮诗年呆呆顿在原地,然后双手指甲掐进肉里,仿佛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
接着程鹤砚又埋头在一堆文件中,自顾地看着,见没什么问题,执起旁边的笔,落上劲道有力的名字,完全没顾办公室内还站立着的另外一个人。
最后凭着一丝意识,她转身,推出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门关上霎那,她的泪珠仿若堤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
当晚,桕辞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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