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同歌又问道:“你可跟乐胥提起她与赵书宇的婚事?”戚怀熙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你也别再与她提起这事,胥儿她自有想法,并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储同歌忍不住继续说道:“可是……”戚怀熙拉起储同歌的手,说道:“外戚虽有好处,但其隐患也并不小,再说赵书宇似乎对乐胥也并没有男女之情。”
储同歌又皱起了眉,戚怀熙说道:“我现在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希望在这世上能多些时日陪着你而已。”听着戚怀熙这般说,储同歌散去了所有的心思,双手紧抓住戚怀熙的手说道:“会的,我说过以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戚怀熙看着储同歌一笑,笑容中全是满足。
回到王府,乐胥让花儿帮她挑了些礼物,换了身便装后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出去了,她今日一身素雅,走到凤鸾阁门口,因为明日便是年节,所以凤鸾阁也是放了年假,这是乐胥规定的,以后到了年节便可以放年假,不过他们都是孤苦之人,即使放了年假也是在凤鸾阁内过年节。
乐胥看着已经布置好的凤鸾阁一笑,随后便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去,今晚楼里不再接待客人,而那五人正围在一起写着春联,舞动笔墨的事自然是由子悠来做,乐胥走了进去,清咳了两声说道:“今夜无趣想来寻个乐子,倒是运气不好,碰到这凤鸾阁休了年假!”
她的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都纷纷转头惊讶的看向她,乐胥微微一笑说道:“许久没来,倒是让你们不认识我了。”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主子,你今夜怎么过来了?”乐胥提起手里的东西说道:“明日就是年节,可惜我要进宫里随驾,所以今夜过来看看你们顺便提前给你们送些年礼。”
众人很是惊讶,乐胥居然会在年节上还想着给他们准备年礼,乐胥一笑,把东西交给子悠,说道:“你们自己看着分,可别打起来,若是没拿到的想要,与我说,明日我差人再送来。”子悠便带着他们去分礼物了,而乐胥转身上了楼去找艳刹,所以也没注意到晨曦一直都看着她。
走进艳刹的房内,艳刹看到乐胥一愣,说道:“花儿没传信说主子要过来呀?”乐胥一笑说道:“我也只是一时兴起,今天我才赶回黎城的。”艳刹看着乐胥说道:“还请主子多多保重身体才是。”乐胥一笑,然后问了一下最近凤鸾阁的事情,还有自然是最近黎城内的信息。
乐胥问道:“陵夷国与锦裕国准备联姻,难道凝月没有任何动静吗?”艳刹说道:“自然是有,她上书恳求陛下不能让此事达成。”乐胥问道:“那陛下的意思呢?”艳刹说道:“陛下没有马上同意,也没有一口拒绝,一时也看不出陛下的态度。”
乐胥沉思了片刻后,问道:“近日凝月私下可有什么异动?”艳刹说道:“最近她倒是去大皇子府比较勤快,前些日子大皇子与赵尚书一同回了黎城,当天凝月就拜访过一次,进去了一炷香时间便出来了。”
乐胥皱了皱眉说道:“储乐涎?他真的只是个花花公子吗?”艳刹有些疑惑道:“据了解应该是的。”乐胥想了想也不再为难艳刹,毕竟落尘楼在绛仪国布局才两年多,很多信息不全也属于正常,她现在一些事情自然不能全去问魍,她虽然属于乐胥的属下,但她是在暗卫内长大的,骨子里还是忠于储同歌的。
看着夜渐深,乐胥也准备回王府休息,走到门口时却见晨曦站在那里,似乎是正在等着她,乐胥走过去问道:“可是有什么喜欢的被他们抢了去?你说是哪件我让花儿送来?”晨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最小,兄长们都是好的紧着给我的。”乐胥笑道:“那你为何还不去休息?”
晨曦看着乐胥,乐胥此刻才发现这孩子一年内长高了很多,已经可以与她平视,一张秀气的脸也慢慢长开了些,倒是更加俊美了几分,加上一身浅蓝色的袍子,倒是秀色可餐。晨曦还是之前的样子,有些紧张的说道:“主子在外面一切可还好?”乐胥一笑,点头道:“都好,看样子你的平安符倒是灵验。”
晨曦听乐胥这般说微微低下了头,乐胥看着夜已深,她赶了那么久的路也有些困乏,便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便是年节,和他们好好开心一下。”说完乐胥便直接离开了。看着乐胥离开的背影,晨曦微微红着脸,直到乐胥的身影被夜色淹没后他才不舍的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乐胥早早的又被花儿和雪儿拽了起来,穿上官服带上九珠冠,今天她要整天呆在宫内随侍君侧,走之前乐胥还吩咐了花儿给后院的那些人也都送些年礼过去,花儿按吩咐将一份份年礼派人送到了每个院子,那些人自然也是欢喜的紧。
乐胥进了宫,上午倒是不算忙,储同歌便拉着乐胥在御书房下起了棋,而礼官在他们旁边禀报这下午的礼仪仪程,乐胥是第一次参加绛仪国宫里的年节,听着礼官滔滔不绝的讲着半天顿觉头疼的紧。
储同歌看着乐胥不耐烦起来,忍不住笑道:“原以为你这丫头最是稳重,这仪程还没开始倒是开始烦躁了起来?”乐胥叹了口气说道:“我此刻听着那礼官说的话便如同老和尚念经一般。”储同歌说道:“做为帝王,很多事虽然知道是多余的,但也不能不做,因为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你。”
乐胥稳了稳心神,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储同歌放下一子后说道:“过了年,怀熙便要去谷城养病了!”乐胥一愣,疑惑道:“为何不直接把老头招过来给戚相爷看病?”看着乐胥的神情,储同歌微微一愣,随后目光又落回到棋盘上,说道:“怀熙说那边清净些,对他的病更有好处。”
乐胥摆下了一子点头道:“到确实如此,谷城山清水秀的倒是适合静心疗养。”储同歌看着棋盘继续说道:“怀熙走了,你肩上的事情可就要更多了,以后一些不紧要的就你决断吧,到时候中书会分拣出来送到你那去。”
乐胥惊讶道:“让我决定?乐胥只怕还不能……”储同歌放下一子,劫住了乐胥的话说道:“怀熙说你已经完全有这能力了,你也不要再推脱,以后这些事都是你的责任,早些做早上手。”乐胥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但还是应声道:“是,陛下。”
下午,开始了复杂繁琐的礼仪,乐胥倒是还好,跟在储同歌后面,她做什么就跟着做,一套仪程下来,乐胥都感觉有些腿抖,而储同歌依旧还是腰挺的笔直。天色暗下来后,年节夜宴便要开始,乐胥跟着储同歌一起到了齐乐殿,众人跪下对储同歌行礼,储同歌登上高位让众人免礼,而乐胥也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她的座位便安排在储同歌的左手第一张位置,其后才是储同澄及其他皇子和公主。
这样的布座早已经暗示了乐胥的位置,虽还未封为太子,但陛下已经将她当做了储君,今日年宴虽来的都是宗亲,但是也都是明白人,陛下这般安排便是把这事情暗自召告于他们。
储乐涎看到乐胥坐了下来,嬉笑着隔着储同澄与她挥了挥手,乐胥对他点头一笑,储同澄看着这两人的互动一头雾水,这两人何时认识的。而坐在储乐涎另一边的凝月看到乐胥确是一脸阴沉,手紧捏着自己的衣袖,仿佛是恨不得伸手捏碎乐胥一般。
而坐在储同歌右下侧的太后,也是暗自多看了几眼乐胥,自从那年寿宴上寥寥见过一次,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新晋的战王爷,外貌上咋眼一看与储同瑶很像,但是她们的气质确是截然不同,储同瑶肆意张扬,而乐胥确是内敛睿智,加上她这一年来做的事,倒是有当年无双公子的风采。
而太后之下坐的便是储同歌的后宫男妃,十个男子各有特色,相貌倒是也是上乘,当然乐胥只是一扫而过,眼神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而她最后眼睛却停在了坐在后面的一人身上,那人一身墨色的圆领袍,一头黑发随意的散落着,而眉宇间看到乐胥看向他时露出了几分不屑,乐胥有些奇怪,这个人她可不认识。
储同澄发现乐胥总是看着对面坐在末位的人说道:“嘿!你注意些,不记得当年被罚太庙的事了?”乐胥回头看了一眼说道:“那人是谁?”储同澄低声说道:“他是太后兄长的儿子,前些年被太后安排进了后宫。”
乐胥了然,说道:“为何他对我如此大的恶意?”储同澄努了努嘴说道:“他对谁都是如此,倒是除了凝月,别人他一向不会看在眼中,太后宠他,所以他也肆无忌惮。”乐胥一笑,“那陛下……”储同澄给她了一个眼神让她不要多说,随后压低声音说道:“陛下只是尊崇太后懿旨把他放进了后宫,但从来都不去他那。”
夜宴开始,音乐响起舞姬入场,菜肴也随之陆续进殿,倒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只是暗地里确是风云交际,先是储同歌说了一堆官方发言,随后全场的人一起举杯共饮,以表对帝王这番话的敬佩之意。
这样的场合,太后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来给凝月公主表现的机会,于是开口道:“哀家听说凝月近日来排练了一曲歌舞为了在这年宴敬献给陛下。”凝月这时也站了起来,恭敬的对储同歌一礼,储同歌看着凝月一笑,说道:“皇儿有心了,准。”
凝月去换了一身七彩的羽衣缓缓走进了大殿内,羽衣在灯光下闪耀夺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对着储同歌一礼道:“乐璇特排了一曲百鸟朝凤敬献于母皇。”说完她跪下匍匐于地,随之音乐响起,她慢慢的随着音乐舒展身姿犹如一只刚醒来的凤凰一般,随后起身甩动羽衣,羽衣散开,如同凤凰的靓丽的凤尾一般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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